萧司岚当即下令,清剿杜帮剩下的门徒。
杜帮原无恶不作,只是被胡帮打压过才清静了许久。
萧司岚原本暂时没动清剿杜帮的心思,杜帮却主动跳了出来。
这次正好,绝了这个后患。
陆川带人搜了一圈,空手而归。
“只搜到了一间暗室,人跑了,里面还有喝剩下的红酒,椅子也是热乎的。人应还未走远,要不要追?”陆川问。
萧司岚摆手道:“不用了。”
即便立刻去追,那人也早已混入人群,为时已晚。
只会白忙活一场。
白月笙:“川哥,带我去看看。”
暗室。
与外面赌厅仅仅一墙之隔。
白月笙一眼瞧见开在那堵墙上的暗窗。
那暗窗开的位置恰到好处,打里边坐着,外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若是打外面看,则刚好被一幅油画做了遮挡伪装。
以长乐的装修格调来看,这油画挂在墙壁上并不突兀。
毕竟来赌厅的赌徒,个个都是鬼迷了心的,妄想着赚大钱的主。
谁会闲的没事去看赌厅里的装饰细节。
他们只会关心赌桌上,谁下了多少注,开出了几个点。
暗窗正对着的墙上,一道暗门虚掩着。
门缝里时不时透出来邪风,冷得很。
陆川:“暗门后的暗道直通外面胡同,那胡同里没什么人家,平日里更没什么人经过,真是狡猾。”
暗室里灯光微弱,没什么摆设和装饰。
只有简简单单一方桌子,加一把木椅子。
一派家徒四壁风。
那杯喝剩下的红酒孤零零的置于桌子中央。
白月笙隔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拿起红酒杯。
那红酒杯的杯口上,印着个清晰的口红印。
是个女人。
合着这杜老板,中的还是个美人计。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了这次必有下次。既然敢做,早晚叫这人落入我的手里。”白月笙冷冷道。
陆川:“小姐,如今杜坚被擒,回去一审问,他必有什么吐什么。”
白月笙却微微摇了摇头。
这女人既然敢放任杜坚冲锋陷阵,就必然吃定了他。
他绝对不会交代一切。
如今那女人在暗处,她在明处。
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冷不丁的给她一枪。
白月笙感到一阵恶寒。
回去路上,车里。
白月笙手托着脑袋,撑在车窗上,一言不发。
萧司岚:“跟着白小姐的人再多派几个,日夜轮守。”
陆川道好。
白月笙闻言,幽幽转过头去看着萧司岚。
“你何时派人跟着我的?”
白月笙很诧异。
虽然不知人是何时跟着她的。
但是,她竟丝毫未能察觉。
陆川边开车边说:“萧爷月前就派了人暗中跟着,保护小姐,原是怕贺家那位做出什么对小姐不利的事来。如今贺家那位虽不在了,可当今形势又不太平,因而萧爷还许人接着跟着您。”
白月笙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哦~原是这样。”
怕不是借着暗中保护的名义,捎带着偷偷查她。
她这语调带了股子调侃意味。
萧司岚睨她一眼。
白月笙眉眼含笑的望着他。
他还是蛮在意她的嘛。
“咱们现在上哪去?”白月笙问道。
萧司岚:“审问犯人。”
窗外的景儿越来越荒凉,这是来到了临城的边界。
亓山山中,有座监牢。
是萧家的。
听萧司岚说,这座监牢建于前朝倒数第三任皇帝时。
萧司岚的祖辈是前朝大官,统治宁安。
这监牢里的刑罚十分厉害,但凡进去了,便没有活着出来的犯人。
原是关押些欺压百姓的地痞和土匪,也少有关押些私犯。
如今监牢里关押着的,以叛逆和内奸居多。
走进监牢,那气味和胡氏的地牢差不多。
但比胡氏的地牢更加阴冷阴森。
远处传来行刑声,和男人的喊叫声。
那喊叫声,正是杜坚的声音。
撕心裂肺,闻声不禁让人感到不适。
来到行刑室门口,薛万迎了出来。
薛万恭敬道:“萧爷,小姐。”
萧司岚颔首:“如何了?”
薛万摇头道:“此人嘴硬得很,试了数种刑罚,仍是撬不开嘴。”
白月笙道:“开门,我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