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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第62章 崩溃后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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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帝家庄园安逸静谧,然而被一场雷雨打破了。

电闪雷鸣之下,屋里的失声痛哭也显得那么的微弱。

在帝少宴的房间外,围了许多人,除了千叶四人,有帝少宴,帝少谦,帝言聿,景熙和北堂珏,还有玉泽和梦君庭。

玉泽是通过帝言聿和玉权通电话才知道神风出事了,具体什么事他问不出就直接到帝家一探究竟!

此刻他的状态,在杞家驻地但凡见过他的都了解,他现在这种安静立在一旁谁也不搭理的状态,就是想要虐杀人的状态!

每每这种状态的出现,倒霉的就是来挑衅的人,那些不知死活的嚣张而来,躺尸出去,下手狠辣决绝,概不留情!

曾经就有个不知所谓的人不仅言语辱骂少爷,还挟持了少爷,他在少爷还手之前就把那人解决了,其惨样比十大酷刑还要恐怖!

这件事以后,亦约也是现在的玉泽就彻底出名了!不论是亲眼见过的,还是后来听说的,驻地里没人再敢挑衅他,至少明面上没有。

千华看着千沉,千素看着千叶的同时,也在注意玉泽,玉泽的危险程度,在一定程度上也不比少爷低多少。

玉泽看着千素忧心的模样,为神风,也为他自己,换了个姿势询问他们四个人。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除了让神风活下去,他还安排了什么?”望着其他人一眼,又道:“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相信不会做大嘴巴的事情。当然,做了也不要紧,毕竟我名声在外,剁了碎成渣渣也是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事儿!”

配合着外面的雷声闪电,北堂珏和帝言聿立刻精神抖擞起来,齐齐看向那明明笑的花一样,却说着残忍话的玉泽,玉家的玉泽可是唯一一个不受管束的人,就连叶家也是不想与之正面对上,他的手段比帝少宴他们更果断狠辣,在帝都是最最最不能招惹的头号人物,没有之一!

千素望着玉泽,从他的眼睛里,笑容里都看到了杞家亦约的影子,就他的问题作了解释,“我说家主什么都没安排,你信吗?一切的一切都是既定的,只是由家主来执行。”

玉泽虽然不信,但还是顺着千素的话下去,“那长情呢?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素摇头,“这个我们知道的不多,关于长情主子的事,就和麟月先生一样,都被尘封了。”

“你们倒是忠心!”玉泽冷笑,“他明知道神风依赖他放不下他,最后还一声不响的离开!就这样的人你们还敬重他!”

咔——

门开了,少年扶着门框望着玉泽,“亦约,你别说父亲的坏话。”

声音虚弱却又清透,玉泽一把扒拉开梦君庭和帝少宴,来到少年面前,“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他如此不负责任,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你,还容不得我说句话吗!”

神风睁着通红的双眼抬头撞进玉泽的视线里,“亦约,九年前的六月十七号父亲节的那一天,父亲就离开我了,永远的离开我了……”

玉泽双眸一颤,“这怎么可能!”

神风扶门框的手紧了紧,而后又放松,“是真的。”

“他明明一直是和你…怎么可能会在你出生第二天就……”

玉泽的疑惑又何尝不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如果在九年前就已经离开,那么这九年间他们相处的遇见的又是谁?

“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父亲的离开只是被迫的,是不得已的。”神风靠着门框稳住虚弱的身体,“亦约,我那天是想告诉你的,只是你提前走了。你隐瞒行踪去朗叶先生那里,你还恨着他,是吗?”

玉泽双眸黯然,随后又摸了摸神风的脑袋,“我要是早知道摧毁玉家是他的决定,那还千方百计的挽救干什么,让玉家直接败落干净又省事,我还能拖家带口的让你来养我,岂不美哉!”

此话一出,神风就知道,玉泽对玉沉吟的恨意又加深了,当他在朗叶先生那里看到双手被废的权秀雅时,他就已经不能原谅玉沉吟了。

神风将玉泽的手拿下来,“他和父亲都告诉我,恨这个东西是很可怕的,你别恨。现在玉溪雾已经接手了玉家,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放手,我都希望你别心怀怨恨。姑父曾经也告诉我,我们的家很大,可以容纳很多人,也可以帮助很多人,只要我愿意,都是可以留下来的。而现在,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来。”

“那你呢?”

玉泽听出了不同,也听的心疼,“你总是听从他们的话,总是把他们挂在嘴边,是怕自己违背他们,还是你不愿意面对?就像麟月先生,你至今都放不开搁不下,现在再加上长情,你要把自己封闭到什么时候!”

神风望着周围担心的人,无声的笑笑,只是被玉泽一把挡下了他的下颌,“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你直接说!”

“想死,我成全你!想活,你就好好活个人样!”玉泽冷眼相对,“别再不死不活的折磨我们了,行吗!”

“玉泽!”

景熙满含警告,玉泽瞧了他一眼,“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我不计较你眼瞎这一回。再有下次,打断你双腿都是轻的,我会直接送你去见景家的列祖列宗!”

面对气势汹汹气场强大的的玉泽,景熙完全不是对手,更何况他还搬出了老师,他就更不能插手了。玉泽生气是因为他判断的失误,让千沉停药,才导致现在神风的状态越来越明显!

神风知道玉泽怒了,还是暴怒,他上前拉了拉玉泽,玉泽见他那副柔弱的样子,伸出手扶着并且借力给他,“你又想说情?”

神风摇摇头,“不想,但是打断双腿就好,打死了的话,父亲和他的计划会失控的。”

“长情!长情!又是长情!”

玉泽爆发了,要不是手里扶着神风,他直接就要动手了,“你能不能不提他!”

神风望着玉泽,而后又看向围上来却一言不发的这些人,“就像亦约刚刚说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提父亲,也无时无刻不在遵循他们的教诲。你们可能不了解,也可能不懂,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融进这里。我和帝少宴说过,也和梦君庭说过,我做的事情都是我愿意的,当有一天我不愿意的时候,不只是你们,是所有人都该怕我了。这句话不是玩笑,我刚出生的时候,不会说话,却有意识。我怕黑,极巨怕黑,刚出生的孩子其实是不能见强光的,但因为我怕黑,他只用了二十分钟,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换成了柔和的不会刺激眼睛的灯具。后来,父亲骗他,说是把给我亲手做的护身符忘在驻地了,他没有犹豫的就去拿,不犹豫是因为他知道父亲要离开,父亲不愿意面对面的分离,他就成全父亲。他很爱很爱父亲,也很爱很爱我,父亲离开以后,他占据了我的整个生活。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相册里面全是我和他的日常与合照,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罚我写楷体字,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在完成一定的关卡和训练任务后才被允许见父亲。现在我懂了,父亲的离开不止改变了他,还改变了我的运行轨迹,他一直在想办法让我忘记失去父亲的事实,他又在以细微的方式让父亲渗入到我的生命里。不记起,不忘记,不记起父亲的离开,不忘记父亲的存在,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少爷...”千沉推开千华,双眼如焗地望着他,“少爷究竟想起了什么?”

面对冷静沉寂的神风,千沉害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这个状态的神风很不对劲!

神风支撑不下去倒在玉泽身上,玉泽想要抱他进房间,他却摇头拒绝,没办法玉泽扶着他双双坐在了脚下的地毯上,他俩这一坐不要紧,原本还站着的人都跟着坐下了,狭小的走廊被他们占据的满满当当。

神风靠在玉泽的后背上,脸上居然露出了笑意,迎着灯光,配合着雷声,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我从来不觉得我自己有多重要,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说我要不是父亲的孩子,他早就把我扔出去喂狼喂虎喂鳄鱼去了,哪里还能留着气他。父亲说的对,他不会照顾我,也不会照顾他自己,我的琴棋书画都是他教的,是在无数个思念的夜晚教的。白天我都是在外学习,也没有多长时间和他相处,但是晚上他会来看我,他会在我睡着之后,整夜整夜的画画。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只觉得他的精力怎么就这么大呢,然后有一次他发现我装睡之后,就把我拖起来学画,我闹过脾气,还咬过他,也正是这样我才发现他的秘密。原来,他一直都在给我输血,每个夜晚,无论多远,无论多忙,他都会准时到达我所在的地方。他的两条胳膊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数百条,是用什么药都去不掉的疤痕,是为了让我活着而留下的疤痕。”

神风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两处氯系追魂的绷带,“我也用过氯系追魂尝试去掉那些疤痕,可都失败了。启爷爷告诉我,氯系追魂只管自然,管不到他。后来,我就跑,我就甩开保护我的人离家出走,只不过每次都被他捉回去,从开始单纯罚跪,到一边罚跪一边罚背书,他发现这样的作用太过微小,根本不足以达到警示,后来编了一本家规,从原本的一百条,到最后的一千多近两千条,只要我违反,他就不允许我见父亲,那时候我是每天都在骂他,不光骂他还整天扬言要杀了他,奈何最后都是我被整得很惨。我答应他不跑了,同样的也让他答应我,不要再以任何方式为我输血,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血液,尤其是他的,还有父亲的。”

“其实,我早就认可了他,只是我不说,他也不点破。我们两个一直都是‘相爱相杀’的相处类型。真正让我叫他‘爸爸’的是在那一纸鉴定书下来的时候,心理学界的许多专家给我做的鉴定,鉴定的结果是最坏的,也是最不能被接受的,迄今为止,还有不少人在打听,就想知道我究竟是已经十恶不赦,还是疯魔了。他知道结果以后,就告诉我,不过就是一张纸,能改变什么,他还说,我若是杀人放火,他也能兜得住。”

屋外的雷声闪电还在继续,只是没有人打断少年的讲述,声音尽管微弱,却强而有力的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我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但我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已经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他不想我死,也不想看着我而难过,狠心的将我送出来,让我活下来,也是让他活下去。他活的比我艰难的多,只是我有任性,有反抗,有拒绝的权利,他却什么都没有。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他的整个世界,是他唯一还能够思念父亲的慰藉。所以,我要照顾他,不管什么方式,这都是我必须要做的。”

“那我的叔叔,还有其他三个人呢?”

帝言聿忍不住为自家叔叔不平,他是心疼神风,同样的他也心疼自己的叔叔,叔叔为了神风做了什么,神风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神风侧头看着帝少宴和梦君庭,又看了看千叶四人,“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也努力了,到现在才发现,我始终不是原来的我。非我所愿者,我所愿也。我愿意和你们相处,但有没有可能彻底接纳,我不知道,我给你们选择的机会,愿意留下还是抽身离开,你们都可以选择。”

帝少宴和梦君庭对视一眼后,问神风:“如果,我们对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好,就像权靖岚对徐嘉琦那样,你会起波澜或者想把我们的手剁了吗?”

神风皱了下眉头,然后道:“也许会吧......”

“那还有什么选择。”梦君庭笑道:“你别再有负担了,也许我们之前有动摇,可是现在,越是了解你,我们就越难以割舍。”

“这就是你们的答案么......”

神风笑了笑,蹭了下玉泽,“你们的答案我收下了。亦约,陪我去一个地方。”

“你现在...”玉泽感受到神风的无助,“你哪也不许去!”

“亦约,你让我...再任性一次,好吗?”

玉泽轻轻点了点头,“...好!”

哽咽了下,又道:“你...别再睡着了...我怕,叫不醒你......”

“不会的,亦约一定能把我叫起来的。”

“少爷!”

“神风!”

玉泽感受着后背的重力,一滴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千沉跌跌撞撞的上前为神风检查身体,结果看到了心口的那一道蓝紫色的印记,瞬间崩溃了。

“亡灵...序曲!怎么会这样......”

闻言千素也愣了,“家族中有记载,凡亡灵序曲者,难安亡灵。意思是,不得...好死......”

“少爷究竟做了什么!”千叶一拳打在墙壁上,“为什么会出现蓝紫色的印记,不应该是透明或者红色吗!”

这时,景熙转动着玉佛珠串起身,看着崩溃的四人,“老师曾经告诉我,在特殊能力的世界,违反世间秩序者,身上必有烙印。要么是执念烙印,要么是死亡烙印。神风他,应该就是如此。”

梦君庭看着景熙,“梦家有异能,我也有特殊的经历,为什么身上没有印记!”

景熙看了看梦君庭,又看了神风,“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是有人替你挡了劫。先别说这些了,带神风去他想去的地方吧。”

“他想去哪里?”

梦君庭看着玉泽怀里的少年,千素将神风的手机打开,然后让千叶定位了,千叶将神风的手机和位置都给了玉泽。

“他应该也是希望你去的,所以你就带他一起去吧,去完成他想做的事。”

玉泽看了眼地址,苦笑开来,“他到底想怎样?说无法融入的是他,可关心爱护的又是他。他到底想让我们怎么做,他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也许是少爷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的他究竟会走哪一条路,谁也没有办法保证了……”

千素将一包情语糖和清月饼放在神风的书包里,并且告诉玉泽,“少爷的记忆,绝对不是他表现的这样,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没说。如果他还记得情语糖和清月饼,那他还有机会。如果,他连这个都不再喜欢,那我们就真的该迷茫了……”

玉泽点头,将书包背在肩上,然后抱起神风,在电闪雷鸣中离开了帝家。

千华望着千素,“千素,你不该骗他的。”

“不该骗他?”千素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不骗他,你是想让帝家败落吗?在知道玉家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放弃了玉家,放弃了他现在手上的所有事情。可你现在告诉他少爷真实的身体状况,他只会比我们更崩溃。当初你也是亲眼看到亲身经历的,任何危及少爷的人和事,他都会去做。他只听少爷的话,也只有少爷能约束他。”

“少爷之所以能够在崩溃后沉寂,是因为他的身体在重新适应被解封的力量,这股力量可以保护他,同时也能摧毁带有负能量情绪的少爷。他沉寂,是不想让失控情绪再次爆发。少爷他真的…也撑不到十五年了……”

梦君庭克制住自己,也紧紧压制住帝少宴,听千素的解释才能知道神风现在的情况,其他的等了解清楚以后再说!

“玉泽害怕少爷昏迷,我们也怕,每当少爷生死一线的时候,他的血液就会止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液流逝,直到完全陷入昏迷。以前都是家主输血给少爷,在补足了血液循环平衡以后,少爷就会醒。但少爷也说了,他不想再让任何人为他输血,后来是千沉以金针刺穴的方式刺激痛感,少爷才顽强的走到现在。”

千素说完,帝少宴拿出一枚可爱的玉葫芦,笑着对所有人,然后对不能自控的千沉和千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玉葫芦是一个故事的附赠,我现在明白了那个故事。那个孩子最后选择的不是他自己,他选择的是所有人的期许。所以——”

“不管神风他到底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他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自己。一个为别人着想考虑甚至是规划的人,他的坚持就是改变。我们现在纠结心疼和痛苦是因为我们都不清楚神风的经历,包括神风自己都是不知道的,这样的人生是稀里糊涂的,也是需要自己理清楚的。那个孩子如此,神风同样也是如此。”

帝少宴笑着流泪,一切的一切都是既定的,杞君无法左右,希望让神风在见到他们之后有所发现,有所改变。千叶四人说的对,他们所有人之前都错了……

千沉四人和梦君庭帝少宴的手机里突然来了一条消息,一条有转机的消息。

——若有所失,其也有得。‘故,我所愿:此间少年,无所言;此后少年,温如言。’所谓真相,即故事,沉寂是本心,心无波澜、心有牵念亦是本心。一切的一切,都将回归正轨,故事也将迎来最终的结局,人人都有归属,人人皆知原委。

“这是什么意思?”

北堂珏不明白,但作为知情人的杞家人是知道的,千沉握着手机看向千叶,“我去把权靖岚带回来,你去同叶家商量。”

“让千华和你一起去!”

千叶深知那个国度疫情的严重,所以提议让千华陪他去,只是千沉做好了决定,这个决定很有可能是无法挽回的。

“我自己去!”

千沉望着在场的,帝少谦也好,小一辈的帝言聿也好,他郑重弯下了腰:“请你们照顾好少爷!”

“他是帝家的孩子,更是我的侄子,照顾他是应该的。只是你——”

面对这个自己已经崩溃却还是有序安排的人,帝少谦是感慨的,自己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说要去带回权靖岚,此时d国的首都英伦矢布港已经全面封闭,权靖岚完成了撤侨,可权靖岚本人没有跟随归国,因为身上还有别的任务,这个任务比d国的疫情还要危险!

千沉望着这个如名字一样谦和的人,道:“从帝老爷子的事情上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今日不去,那明日就是我们家少爷亲自去!他做的事情在我们看来可能是任性,但都是和我们息息相关的人与事。不管是不是‘本我’,他都是我们的少爷,也是我们的不顾一切。”

梦君庭一眼望穿千沉的心思,走过去警告他:“身为神风的四管家之一,你是要在神风身边的,别玩什么小心思,他要是因你而做什么傻事,你后悔也晚了。”

千沉望着梦君庭,这一刻的梦君庭和他们第一次相见时不同了,那时候的梦君庭矜贵霸道又目空一切,暴虐又变态,可现在的他,会为了少爷而关心起周遭的事情了。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让家主帮忙,尘封关于我的一切,这是我们从一开始就做好的决定。”千沉笑得雅然,“您没有见过少爷小时候的样子,但以后您就能见到了,也就能知道了,那个样子的少爷可是连家主都要动用手段才能安抚住。所以,才会有阻隔片的存在。您既然开口了,我就告诉您,少爷见不得死亡,也见不得暴力血腥。身为少爷的管家,我们不会让自身干扰到少爷。”

梦君庭瞳色渐深,望着那四张坚毅的脸,不禁感叹:“杞家...究竟是个怎样的家族......”

千叶四人相视而笑,“是一个自由的家族。”

原本不理解的北堂珏,此刻好像能够理解了,他们同样处于崩溃的状态,可他们又能将这些隐下,又能迅速的作出回应,对神风也好,对在场的所有人也好,他们都能将事情安排的好好的,只是为了一个安稳与平静......

他们在崩溃,神风在崩溃,包括帝少宴和梦君庭,都在崩溃。

精神崩溃,身体煎熬的同时还要继续,一步一步地步履坚定不停歇。

玉泽在踏进玉家的时候,就知道客厅里面有旁人的存在。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之前还与他正面交手过,他是国际刑警处的退役教员,现在帝都国际学校任校长一职。

花不语将桌上的盒子推到玉泽面前,“这是我的学生,也就是神风托我给你拿来的。”

玉泽抱着神风连看也没看,直接上楼梯来到二楼那间封闭的房间,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很难想象,这曾经是他最珍视的房间。他将神风放在那个单人沙发上,望着周围的一切想笑却笑不出,“你让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呢?告诉我原谅吗?”

“他放弃了我,也放弃了玉溪雾和玉权,就为了那个虚伪的女人,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原谅的!”

“至少,他一手养大了你。”

一阵清泠之音随着那雅致的声线传进玉泽的耳中。

玉泽看着半面桃夭,半面疏冷的花不语,呲笑道:“是啊,他养大了我,然后再教我什么是‘背叛’‘放弃’,他想做好人,那也不妨碍我做一做坏人!”

花不语将盒子放在书桌上,“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我今天来,除了帮你带东西外,就是来带我的学生走的。”

玉泽只身挡在神风身前,眼神犀利的望着那大言不惭的人,“你凭什么!”

“不凭什么。”花不语看了看时间,道:“现在是午夜时分,四个小时后的第一缕霞光前,我会把他送回来。”

玉泽身上渐渐释放出了戾气,“你以为我信你?”

花不语丝毫不惧,依旧是一副安然沉稳,“他叫我过来,自然有他的理由,你信或者不信,对我都不会造成影响。反观我的这位小学生,他的心思,你还是好好想想才是。”

神风的心思...

除了让他放弃对玉沉吟他的好大哥的恨,还能是什么!

还能换回一个活蹦乱跳的神风吗!

对上花不语的视线,玉泽突然惊觉,“你要带他去医治?!”

“是或不是,四个小时后自见分晓。”

“何以证明?”

花不语扶了扶装饰镜,“四个小时自证。”

“你是杞家人?”

花不语笑了笑,“算是吧。”

见玉泽还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花不语又道:“你的名字在杞家可是很响亮的,再加上千叶的追踪手段,要找我,轻而易举的事。”

“好!天亮之前你若没送回来,我会剁了你!”

玉泽侧身,花不语将少年抱起转身下楼离开了玉家,离开前,好心的告诉了这个关心少年的玉泽一下。

“有他的监护人在,他不会有事。”

玉泽敛了所有戾气与情绪,他的监护人——

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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