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头疼,任务还是要弄的。
与其等着主神发现不对劲,把她从特殊界面解救出来,倒不如自力更生来的实在。
“列张表单吧。”季越揉了揉两小只的脑袋。
恶意值都是有衡量的,有两只作弊器在,或许能找到杀伤力最小,但最有效积攒积分的办法。
可当看着上面写的从偷盗抢劫到杀人放火,大大小小上百件事,没有一件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季越抽了抽嘴角。
从来没想到干坏事竟然还能干出这么多花样来,真是大开眼界了。
“主人,这个这个。”
同季越的萎靡不同,两小只兴奋极了,双眼炯炯有神盯着上面采花的任务。
他们从收集来的墨气中捕捉到了南章北白的两位俊才的长相,确实不负盛名。一位粗犷豪迈,如山峰般巍峨,另一位钟灵毓秀,眉眼间是江南才能养育出的无限柔情,风姿绰约,各有所长。
让器灵都心动了。
“反正也是要干坏事的,原主现在名头都打出去了,采花左右是顺手的事情。”锋藏看好戏的双眼闪闪发亮,鼓动着点出关键所在:“主人,记得要维持人设啊。”
按照原主的秉性,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去的就没有不办的,这回同样不例外,已经在天山和江南布下猎网,等着两位公子往圈套里面钻。
不可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
月黑风高夜,采花盗草时。
季越摸黑来到天山脚下的暗道入口附近,望向不远处装饰遮掩的巨石。早在发出通告前,原主就已经把天山的环境摸了一个遍,这个不知道哪位前辈留下的地道,也不例外,里面的一边一角,原主早已了如指掌。
要不是发现这个特殊入口,原主也不敢夸口,要把两位俊才收入房中。
因而,即便天上明月黯淡,季越依旧能靠着原主的肌肉记忆,摸索到入口附近。只是,随着乌云的飘动遮掩,入口附近不时闪现银光,让本就提着心眼的季越,警惕心一下子提到最高。
那是蜘蛛丝般纤细的银丝,横竖在两块巨石间,锋利异常,若不是她心细,直愣愣冲上去,早就被丝线割断喉咙。
“那人不会来了吧!”
出师不利正欲先转身离开,另想办法,石头后面出来的一个人,吸引了季越的注意。
那人一身劲装,藏金绣线汇边的玄色腰封,将身材勾勒的格外紧致有力,加上刀削的面庞线条,整个人如同一柄利剑,透露着不可小觑的气势。
手上一卷,尚且看不清动作,那些密布的钢丝已经被男子尽数收入怀中。
“这不是才还没过子时,现在就撒手不干,合适么?”说话间,一旁又有一位男子从巨石后面迈出,放低音量左右打量着,扯着华服男子的衣袖不让走。
“收的是七天的费用,差一个时辰都不行。”男子表情可怜兮兮哀求挽留着,“大哥,看在咱们合作多年的份儿上,就再多留一会儿吧!咱们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信用。”
意外找到这条密道的柳棠眨巴着眼睛扮可怜,若是因为这一会儿的功夫,失去了淫贼的踪迹,花出的大笔银子打了水漂,他一定会后悔死的。
“哥,你是我亲哥……”
见人重新将银丝甩出,柳棠面上一喜,拍马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巴,让他原本就高悬的心神,高高提起。
“阁下竟然来了,怎么不出来见一面。”
伴随着低沉嗓音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银针,知道离开是不可能的了,季越暗暗感慨男子的敏锐,一边从石头后面迈步而出,将手中的宝剑抽出。
自从知道原主制作暗器的原材料后,季越就彻底放弃了这一玩意,只从原主的金库中,取出那把新到手的宝剑防身,宝剑也果然不负其削铁如泥的名头,不少飞身上前的暗器被截成了两段落在地上。
“两位小美人,也想跟着姐姐一起回家么?”
季越舔了舔嘴角,按照脑海中墨玉描述的画本内猥琐之徒的模样,上前同秦晚照和柳棠打招呼,注视的眼神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秦晚照阅历多,对此尚且能忍耐无视,柳棠就做不到了,他身边的好友个个是风光霁月的君子,第一次直面季越这般的油腻登徒子,瞬间被恶心的直后退。
当然,这是退无可退的地方。
几方巨石围堵在身后,身前就是混不吝的季越,再怎么跑也跑不掉,再加上这边是隐秘的角落,为了独占抓住恶人榜榜首的功劳,柳棠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其他帮手。
***
柳棠幼时便听说过季越的名头,在所有的睡前故事中,这位美色与武艺并存的女子,都是以邪恶歹毒的面貌出现。
三天两头,不是这边杀人就是那边掘墓,次数一多,柳棠对季越的态度,从原来的警惕恐惧到麻木厌倦,再到嗤之以鼻的轻视。
只觉得“季越”这个蛇蝎美人是某个团伙作案用来吓唬人搞出来的噱头,毕竟三天两头南北地跑,一会儿这边作案一会儿那边搞事,正常没有三头六臂的普通人哪能有这般精力?
这也就导致了柳棠的胆大妄为,在发现这个密道后,不仅没有告知家中长辈,甚至人小胆大地仅就联系了秦晚照,用“伏击仇家”的借口,把人引到密道附近埋伏。
显然这是他迄今为止,做的最后悔、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因为没有被提前告知会遇到什么样的敌人,没有半点心理准备的秦晚照在对上季越的瞬间就隐隐有了落败的迹象,使出的暗器在季越这个玩暗器的大佬面前,成了可笑的班门弄斧,甚至那些银丝,都成了束缚自己的工具。
被抓住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