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无效跟踪,这就是了。
没吃到瓜,还自作自受羊入虎口,卫赖升后悔不及,缩紧脖子,恨不得立刻学着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
“死也让我死个明白。”以为下一秒就要命丧黄泉,卫赖升破罐子破摔吼出声,“东家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背叛他,害得徐家分崩离析,徐家哪里对不住你?”
卫赖升只听了半耳朵,根本不清楚徐崇山和白衣女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凭借多年说书经验,卫赖升很好的补充了这个故事:无非是为了情,为了权,为了义,为了利。
排除徐崇山会和女子间发生的桃色新闻的可能性,卫赖升含糊其词斥骂道:“家主把徐家的性命托付到你手上,你竟然反手就出卖,你对的起你的良心吗!”
“家主本就病入膏肓,被你一刺激,当晚就吐了血。”卫赖升眼底泛起泪点,他们是徐家的老人,多年下来积累的感情非同一般,徐崇山的死亡对他们来说,就和天塌一般震撼。
卫赖升絮絮叨叨,几个星期下来积累的怨气苦楚一并道出,终于把白衣女子惹烦了,揪着衣领把人拖进宅院。
“喏,来找你的。”白衣女子从背后一推,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卫赖升面前。
啊?卫赖升脑袋一闷,下意识转头往后,去对比两张面孔,结果下一刻瘫软在地。如果说应函的面孔让他愤怒、埋怨的话,那面前这张杀名在外的面孔,让卫赖升两股颤颤。
“别杀我别杀我!”
卫赖升在地上胡乱爬着,状态疯癫,一个惊吓过度,两眼一翻软在地上。
“……”
见证了这一幕的季越无语,同时一个眼刀送给笑得揉肚子的应函。
***
卫赖升是被烤鸭的香味熏醒的。
饥饿的肚子绞痛难耐,逼得他不得不睁眼,从眯开的眼隙里,卫赖升瞥见季越身影,以及他此时最最最渴望的肉香。
终于,食欲战胜了恐惧,卫赖没有再继续装晕,拍了拍衣裳从地上坐起来。
他计算的很清楚,季越能让他活着醒过来,不管什么原因,肯定没有杀他的心思,他暂时是安全的,那么既然人家竟然不打算动手,自己躺着装模作样个什么劲。
“我可以走了?”卫赖升上前作揖,以不确定地语气询问。
季越微微摇了摇头,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依旧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应函,“不行,你和她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
尽管没能从原主记忆中没有翻出徐家,但季越相信,能和应函扯上关系,事情背后一定不简单。单就徐家愿意为自己尸骨无存的消息背书,这就很值得说道。
是谁给徐家那么大的保证?又是谁在背后整垮徐家?整垮徐家,能得到什么好处?
季越相信,找到背后这一条线索,也或许就可以顺藤摸瓜,解答江湖山多年隐居的前辈,为什么会齐齐同意出山截杀围堵她的问题。
当然,应函被剥夺了发言权。
在她把宝贝的猩红簪子“献出来”后,应函在季越眼中价值大打折扣,而且,也是为了不让应函影响到为卫赖升,季越封了应函的哑穴。
因而,应函只能看着卫赖升这个没有经受过专业训练的门外汉,被季越诱导着三两句把老底揭了个光,连带着将她的不少信息跟着泄露出去。
更可气的是,这个傻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卖了,面上笑意盈盈地帮人数钱,对季越的态度也来了个天翻地覆,从一开始的怕的要命,到现在起了结交的心思,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