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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我是暴君心尖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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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少食荤腥油腻、滚烫食物。”

留下零零碎碎伤药,林方把该嘱咐的事项一一提点,主动退出把太医所留给夫妻俩。

气氛肉眼可见凝滞。

秦塬犹犹豫豫起身,被季越的冷漠忽视刺激得想哭,就算是自己玩闹误将季越手中糕点撞落,也没见到过季越如此表情。和昨日晚上上的芙蓉帐暖、柔情蜜意相比,心理落差不是一般大。

糊了一圈药膏的嘴角不自觉下撇,秦塬忍住眼泪,呆呆站到季越桌案前,终于在季越指尖翻开下一页时,泪珠滴滴滑落,呜呜咽咽的如同被遗弃的幼小犬类。

“季、越。”

喉咙也伤到了,秦塬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没有以往的清脆,“你要不要、吃、糕点,我让、御厨做。”

吃糕点会让皇子妃心情好。

秦塬从记忆中翻出小喜子的话,牢牢抓住这株救命稻草,无师自通得学会诱惑,“我们可以像昨晚一样的、吃藕粉糕。”

“你不是嘴疼,吃的了藕粉糕?”

“吃得了、吃得了”,见季越终于愿意搭理自己,秦塬顾不上疼地连连点头,同季越再三保证,“我可以吃、很多。”

“那就好,走吧。”

季越露出笑容,带着人回皇子府,直到秦塬浑身无力瘫软在床,捂着酸痛的后腰、抚着哭得红肿的眼皮,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皇子妃似乎还没消气。

长坤宫内,秦胜一脚将太医踹倒在地,“皇后的病症也把不出来,要你们有什么用!”开来开去只会开一些稳妥的方子,吃不死也治不好。

秦胜暴躁来回踱步。

皇后病得实在离奇,原本健壮一个人,两三天消瘦一圈,脸色苍白唇色青紫,若不是亲眼所见,秦胜简直不敢想眼前这具消瘦近枯骨的女子是自己的发妻。

“你,”秦胜随手指了一个眼熟的太医,“换你来给皇后把脉。”他就不信了,天底下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内,就没一个能解决问题。

“是。”

被指到的林方上前跪在床头,指尖搭在覆了薄纱的纤细手腕,眉头紧蹙。正如其他人私下讨论,皇后身体康健就算有也只是些不碍事的小毛病。

除了开些调理的方子,根本无从下手。

“不知可否让臣一观娘娘面色?”

“可。”

透过掀开的薄纱床幔,林方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不同寻常的青紫唇色,唯有中毒之人,才得如此异常唇色。

可脉象平稳又说不通。

纠结要如何请罪,身后声响打断林方动作,“儿臣觉得母后许是被冲撞到。”

“哦?”

秦胜不明神色的视线下,秦圳面不改色,“母后身体一向康健,未尝听闻有不适,这不过三两日病得如此严重,非人力所能及。”

“依儿臣所见,不妨让钦天监监首过来,一测便知。”

“那便依你所见。”

得了秦胜首肯,一旁的赵公公迈着小碎步,带上两个小太监往钦天监去。天突现异象,钦天监监首已经在观星楼闭关六七日,上回三皇子大婚把人请出来替三皇子做蘸礼,便惹得人发了好大一通邪火。

这次估计又有波折。

果然不出所料,秦胜等得都不耐烦面露愠色,赵公公方才说动人往长坤宫走一趟。

“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又有陛下龙气庇护,平常邪魔歪道不敢进犯。”

“依臣所见,皇后凤体欠佳,不过忧思过重风寒入体。”

必风垂眸瞥了眼跪了一地的太医,“若是连这点小病症都解决不了,臣劝陛下另择太医,省的被草包耽误。”

“你……”

陛下除外,宫里的娘娘、宫外的王公贵族哪个不对他们毕恭毕敬,第一次被人指着脑袋骂草包,太医院院令白胡子气的翻飞,差点把药包砸到必风头上。

“必监首既然如此有把握,不妨露一手,若真能解凤体之殃,太医院院首曾金甘拜下风。”

“拿纸来!”

必风伸手一挥,握住狼毫一挥而就,留下的方子令太医们各个胆战心惊。五毒配上生草乌,全都是剧毒之物,若是寻常解风寒哪用得上这些毒物。

不过,这方子确实眼熟。

太医院内留下不少书籍秘方,其中记载了不少毒方与解毒方法,既然有点印象,那必定是在这些书上出现过。

好端端毒药跑到皇后身上,可不是小事。

众太医吓得不敢抬头,只听得头顶必风冷哼讥笑:“劝皇后娘娘少作孽,臣若是不巧哪日闭死关,只靠这些庸医,娘娘怕真要凤驭归天。”

“你是说本宫自己下毒害自己?”

强撑病体,梁后厉声呵斥。

“臣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听或不听悉听尊便。”不顾梁后难堪,必风对着秦胜作揖,收齐卜测工具,在一群人的目送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戏没唱起来,戏台子就让人给拆了。

想起秦胜离开时的难看面色,梁竺拽紧滑落的被子,手背青筋爆出,终于在所有人尽数离开后,一把打落床头药碗。

“把应华叫过来。”

“诺。”黑暗中,一道沙哑声音响起。

***

“季越、你、回来啦!”

皇子府听风阁内,秦塬惊喜抬头。又是一个下午没见到季越,都以为今晚会独守空房,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

将要命的药汁一口咽下,秦塬苦得一个哆嗦,龇牙咧嘴吐着舌头,撒娇着向季越讨要糖。自得知他这一嘴燎泡的来处,小喜子克扣了他所有的零嘴,就连蜜饯也收了起来,秦塬只能找季越碰碰运气。

就像突然变出藕粉糕一样,或许能给他变出桂花糖。

“没有。”

季越铁石心肠拒绝秦塬,若是不给这傻子长长记性,下回还一样气人。天知道看到秦塬傻子一脸泪加上一嘴燎泡那刻,她有多想掐死这个牵动她暴虐情绪的傻子。

“真的、没有么?”

“没有。”

“真的、真的没有么?”

“没有。”

“真的、真的、真的没有么?”秦塬不死心的继续纠缠。

“没有,去睡觉。”

季越把人按在床上,粗暴糊上厚厚一层伤药膏,在秦塬抗议前,落下床上的厚重帷幔,将一切掩盖在暖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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