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将她慢慢的引至床前,顷刻之间两人便已竖着躺倒于床上。他竟觉得那席梦思的垫子竟还将他们反弹了一下;它是那般的柔软却又极富弹性。他将整个身体压于她的身体之上,他迫不及待的亲吻着她那张樱桃般大小的红唇,只是品不尽她的唇美与甘甜。她却用嘴巴寻找着,他试探的将舌尖递给她;她像是饥饿的苍鹫捕捉到了猎物一般;她吮吸着,品尝着他的舌头这会道甜言蜜语,感伤别离的利器。她躺到一旁却还是微微喘息,眼光迷离。他亦躺下笑着问她:“如何?”
她笑而不答。却又下了床到了那茶几上拿了那包香烟,抽出一支点燃递到他的唇边;他用口接住,她复燃气一支自己细品。她轻轻吐出一缕烟丝又轻吸了一口气道:“我不要你这短暂的欢愉。”
大斌侧身看她,她一双明眸清澈见底,在里面却能印出自己的影子来。“我听说如果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那么对方就是爱自己的。”
大斌道。“是的,虽然我不愿提及这最肤浅的‘爱’字,但事实的确如此。已经没了多少人能唤起我心田的那一湾死水,除了你。”
她看着他,他见一汪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他甚觉感动,不禁也是欲流出眼泪。“你知道吗?我在幻想着爱情,但是这对我只是种奢侈品,到了我这种年岁若还谈论爱情那也只是笑谈。”
她道。大斌笑着问她:“你才多大?说话竟有些老气横秋状。”
“这与年岁无关,你若是被伤的体无完肤之后就会明白我所说本不为虚。”
“你是被你的前夫所伤的体无完肤吧?”
他问她。她忽然问他:“你知道我的事?”
“是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你先别问这些,你说说你们的事情吧。”
于是她便说了起来。我与他本是情投意合,我们曾经一起同甘共苦过。我们大学一毕业便扎头进了服装行业。那时我们深知里面的利润也知前景,市场那么广阔。不过才做了一年他便要辞职自己在家里自己办个加工厂。我很是支持他。那时主要的人还是我们两个,我们常是忙至深夜;尽管那时我已经有了身孕。他常是让我休息,我怎能见他独自劳累至憔悴?我说我坐着没事,他又让我要多走动。你知道那时我们的钱都花在了机器设备材料上,“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甚至都吃不上有营养的东西。那时我从未埋怨过一字一句,我从不叫苦;我只是想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天真的会坍陷也无所谓,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那时的材料工价较现在很低,加之我们两个兢兢业业生意也渐有了起色。那时他便不再满足这种小打小闹的作业方式。我们的孩子那时也有了一周多岁。他决定开创自己的品牌,设计自己的产品,扩大自己的工厂。我从未怀疑过他的能力,对他的眼光更是深信不疑,果然那时我们竟是顺风顺水。我们便向着目标一点点的迈进,而随着生意的兴隆他也更为忙碌,我在家里带着孩子也很少到厂里去。尽管他有时候到了家里倒床就睡,我也甚是能理解他。不想在前一年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在外面养了女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斌问她。“他是个有魄力的人但也有些太自以为事的毛病,我虽是不常去厂里但是那里的一切我本是了如指掌。先前就知道了一些眉目但是,我宁愿相信我自己的老公的谎言也不愿相信别人的善言。直到有天我亲眼所见我才相信了他的行径。我看到了他停在路边的汽车,他们正在里面亲吻。我慌张的逃开最后看着他们上了一处小区的楼里。后来我便派着人到那里侦查。最后我将证据给了他看,他却是供认不讳。”
“后来你们就离婚了?”
“我只是无法忍受刚有了点起色便肆意挥霍目光短浅的男人,若是这样那些奋斗出的成果早晚要被他败光。我想若是那样还不如将一部分划到我的名下。我们是离了婚但是,我们依然有着浓烈的感情。”
“你们还是经常在一起?”
“我只是当作他是走错路的孩子,我相信他会迷途知返的。”
大斌听了这话不禁心下凉了半截,她与前夫仍有联系,那么自己又算是什么?他便要问她自己究竟算作是什么东西?“那你说与我不要这短暂的欢愉又是什么意思?”
大斌质问她。“我希望我们在彼此需要的时候便能再一起,我的意思你懂的?”
她看着他道。大斌这下才明白过来自己本是欲从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曾想自己却成了她所需要的玩物罢了。“那以后我们怎么要办才好?”
他问她。“在他没有迷途知返之时我希望我们都能在一起?当然这个我也不会为难你还需要你自己的主意。”
她对他道。他这才想到他本是想借她之势,不想被她先借了势;以为自己成功了没想到却是输的最惨。不想还未捕到狐狸自己已是弄的一身骚味,千方百计的算计别人不过最后还是被别人算计了想到如此他不禁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