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阿文跑到公用电话亭，拨通了熟悉的号码“老大，跟你想的一样，林凡那小子果然跟人合伙做生意。”
电话另一头的陈虎揉搓着脑袋，得意说道“他妈的，老子就知道这小子不安分。想要瞒过我陈虎，还嫩着呢。你给我跟紧点，看他们是怎么做什么。”
“是，老大。”
阿文浑身抖了抖，既有衣服单薄的寒冷，又有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刚刚亲眼见证林凡凭空拿出三万块，深深被震撼到。
前两天还是个来借高炮的穷鬼，两三天时间居然能拿出三万块来，他做的买卖肯定是能发财的买卖，自己只要也掺一脚，分杯羹就好了。
翌日，清晨。
天朦朦胧胧，朝阳还未全部升起。
林凡和王霆轩一起出发，前往批发市场。
市场内还没有开始正式营业，许多住在市场里的商户还穿着睡衣蹲在门口刷牙洗脸。
林凡二人也不着急，在批发市场门口坐下，吃个包子豆浆。
王霆轩喝着碗里豆浆，不时看着身边的座位，他不动声色的跟林凡说道“嘿，小凡，你看那边，那个人一直跟着咱们。”
林凡抬头，跟阿文打了个对眼，阿文做贼心虚的低下头去。
“陈虎的马仔。”
王霆轩放下碗，咬牙道“那个放高炮的想怎样，拿了钱还不罢休。”
“别理会，我们做我们的。”
王霆轩哼了声，只好作罢。
他混迹江湖多年，三教九流也见得多。
可那是做买卖打交道，油滑些就行，硬刚放高炮这群人，实力还是不够的。
待到吃完早饭，林凡和王霆轩继续进入市场扫货。
在相熟的店家照规矩买下所有货后，二人准备离开市场。
“嘿，王老板。”临街的，一个批发店的老板远远的迎了上来。
王霆轩眉头微皱，不咸不淡招呼道“李老板，今天这么早开门呢。”
李老板嘿嘿笑道“今天特地赶早，在这等着王老板来。”
“等我？”
“对呀，现在整个市场谁不知道王老板每天一开市，就来扫货，不管是什么货，只要跟燕子格格有关的，你都要。”
说到这，王霆轩才有了兴趣。
李老板撩起自己的衣角，拍了拍裤腰。
“怎么样，王老板，这个货，满意不。”
林凡仔细一看，这个李老板的腰上别着一个传呼机，传呼机外面的皮套上印着一个燕子格格的头像。
王霆轩见了，不禁感叹“哎呀妈呀，我的李老板，这个货倒是罕见，稀奇。”
李老板见王霆轩这么夸他，心中大喜，这笔生意要成。
由于自己没有阳城那头的货源，燕京的货源迟迟不到，这两天见王霆轩不停在市场扫货，而且还是来者不拒的样子。
李老板心痒难耐，最后想起自己在晋市的供应商，连夜让对方做了一千个传呼机皮套送过来。
王霆轩拿起皮套，仔细打量，皮套的皮子质量还算说的过去，但是上面的印花就有点粗糙，人物的面容印的并不清晰，只能从大概的轮廓上看的出是燕子格格的样子。
但本着林凡说的全品类周边销售的原则，王霆轩还是想拿下这批货。
他转头看向林凡，林凡脸上也露出犹豫。
“咋了小凡，这皮套不行吗?”
“皮套很好，质量不错，我是很想要。”林凡拉开口袋，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些收据，一分钱都没有。
王霆轩一拍脑门，握着李老板的手“李老板，我这...我这刚把钱全部进了货，这......要不，我先把货拉走，等卖好了，收回货款，就给你。”
“这...”李老板有些犹豫，这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时，李老板的老婆，一个四十出头，膀大腰圆的女人站了出来。
她拉扯李老板的衣角，瞪了一眼，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脸对着王霆轩说道“王老板，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这批皮套成本还是有些高的，实在是周转不开。”
李老板听了自己老婆的话，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又看着王霆轩“这.....”
“那...那要不这样，李老板，你这批货，就当我要了，我现在就去收款，等款收回来了，我立刻来提货。”
李老板难为情的扭过头，看着自己老婆，老板娘开口道“那好的呀，王老板。这批货我就给你留着，你可得赶紧来。你也知道的，现在燕子格格的货紧俏的很。”
“知道，知道。”说着，王霆轩踏着踏板，十分着急的冲出批发市场。
等出了批发市场大门，王霆轩回头不解的问道林凡“咱们不是还有几千块钱嘛，你是觉得那批货有问题？”
林凡淡定回道“虽然咱们奔着全品类去做，但是这也有能做和不能做的区别。目前，我们主力销售的区域的客群是学生，你看街上有几个学生有传呼机。”
王霆轩一点就明白“那你不早说，害我跟他们费那么多话。”
林凡示意王霆轩停下车，他走到大门一角，往市场里看去。
不远的小卖铺电话上，阿文正依靠在墙角打着电话，脚尖胡乱踢着地上的石子。
“弄清楚了吗？”电话另一头的陈虎不耐烦的问道
阿文隔着电话线，点头如捣蒜的回道“是的虎哥，我跟几个商家打听过。林凡那小子在市场里到处进货，进的都是跟燕子格格相关的东西。”
“燕子格格？”陈虎眼睛转了转，想了起来，这是当下最火的一部连续剧。
多年放高炮的经历，让他明白了其中的商业道理，明白了燕子格格相关产品的价值。
“好他娘的林凡，搁这发财呢，有那么多钱进货，没钱还老子是吧。”
陈虎猛拍桌面，吼道“全部人听着，现在就出发，去批发市场。见到燕子格格的东西，就给我拿回来。”
“是，虎哥。”
“是，虎哥。”
“是，虎哥。”
吩咐完公司里马仔的任务，陈虎又对着电话说道“阿文，你继续跟着林凡他们。弄清楚他们的下家是谁，一个都别放过，全部给我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