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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深宫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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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娘未再理会李兆引,只是坐到枯草上,静静的闭着眼睛。

气急的李兆引,怒言道:“你敢害我儿,你也别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算我杀了你,圣上也会给我几分薄面,不计较。”

“李大人,你的话,太多。”绫娘吐出几个词。

李兆引甩身离去,他知道从这个女人嘴里得不到想要的。

高拓派人翻遍了整座皇宫,都未能找到那个所谓的刚出生的孩子,一时想杀了绫娘,可那嫔妃的事,毕竟不光彩,高拓觉得还是先处置了李津年再办下面的事,毕竟引发这样的事情,本来这些都是为李家准备的。

李兆引算着时间心急如焚,可无论他走了怎么样关系,或是花了多少钱财,找了多少人,始终未能查出半点线索,第七日,李兆引已做了最坏的打算,高拓亲自监察李津年的行刑。

不但如此,高拓还指明要李兆引亲眼目观。

李兆引再三求情下,高拓的心也坚定不摇,高拓就是想看看这件事发生后,李家在自己面前,还能怎么。

可一句从牢狱尽头传来的女声,打断了一切。

“住手,人,不是李津年杀的。”

走近才看清,来的那人是鹊乐娘。

鹊乐娘说:“我查到线索了,杀第一位嫔妃的另有其人。”

已成定局的事,如今看起来有回旋的余地,高拓虽觉得一切都还在自己掌控之中,可他对眼前这个貌美的女子顿时起了歹心,便依着鹊乐娘。

“在下鹊乐娘,李府李津年的过门妻子,承圣上隆恩,小女在此谢过。”叩礼道,“如今夫君身陷囹狱,我自不安,便着手去查了此案,除了发现几个疑点外,我还找到了凶手。圣上若信得过小女,便随小女来。”

众人都在鹊乐娘的带领下去了死去的那位嫔妃的宫中,鹊乐娘一进门便拿起那位嫔妃的衣服,“刑司调查的结果,是李津年在这位嫔妃的衣服上下了剧毒,至嫔妃呼吸不畅而死,这件衣服我看过了,它上面所谓的剧毒,不过是种很普通的毒药,非入口,不至死,但即使入口,也不是呼吸不畅而死,死状是面色发青,口吐白沫。所以,第一点,刑司的判断有误。”

此话一出,那刑司的人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这查无因果的条文本就是乱编的。

“第二点,李津年在宫里任官不大,专管布靴,我查看了嫔妃的布靴,发现了这个。”鹊乐娘拿起那双布靴,从鞋尖拔出一根短针,在刑司自以为得意之时,鹊乐娘说:“这针尖上有毒,不过在鞋尖的这个位置。”指了指那个位置,“深了这么多,十指连心,稍微有点同感都知道,难道那位嫔妃不知道这鞋尖有针吗?况且我在那位嫔妃的后脑勺发现了一处伤口,那后脑勺与这针的深入程度相匹,深的程度,刚好是体内一处大穴,至死,无外伤。”

刑司稍有得意道:“可你依旧未能找到凶手,而且,没有为李津年摆脱嫌疑。”

“嫔妃没有外伤,能一针杀死嫔妃的,太医是最该被怀疑的,除此之外,就是嫔妃的贴身丫鬟,在为嫔妃梳头的时候,在嫔妃最无防备的情况下,能一针入穴。而且,据我所知,这位嫔妃的宫中,自从这位嫔妃死了,这位嫔妃的一个贴身丫鬟就消失了。而就在你们不太在意的时候,第二位嫔妃又死了,这时,听说出现了一位江湖上的医者,自称是为第二位嫔妃医病。”

鹊乐娘说完,那刑司的几个人眼珠瞪得大圆,但嘴里依旧道:“你是觉得绫娘就是死去的第一位嫔妃的贴身丫鬟,可这只是你的猜测。”

“找这宫里的几个人去辨认。”高拓下令。

刑司的一个人出去,鹊乐娘继续说:“非但这些,我还从第一位嫔妃身上发现了同第二位嫔妃一样的特征,她们都是在产子后不久死去。”

“你还知道什么?”高拓问。

自是宫里那些人没怎么查,加上这本就是为李家设的局,高拓朝身边的太监看了眼,目光里是怀疑的眼色,可那太监,高拓还是信得过,太监的目光移到了桌上的茶盏。

过了片刻,见高拓不出声,鹊乐娘则道:“我知道圣上不相信我说的,这一切看似是猜测,其实需要的只是时间证明。”

“时间如何证明?”高拓问。

“时间自然会证明这一切,不过,接下来,我要告诉各位凶手是谁?”鹊乐娘说着,走到一面墙前,手推了下,那面墙的某处凸出来一块,再将那凸出来的地方朝里面推了下,桌子下面有响动,太监撩开桌布,看到下面伸出来一个抽屉,抽屉里面是一身衣服以及,一双鞋子。

鹊乐娘拿出鞋子,“我也是在查看这间屋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暗格,而且这双鞋才是关键。”用帕巾抹了下,给刑司的人闻了闻,“特殊的香,这香,我在李家李夫人的房外闻到过,只是当初我不那么确认,在我将这味道给药店的老板闻了后,极少有人知道,直到一个江湖郎中告诉我,这叫腹凝香。”

“李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高拓目视李兆引问,李兆引则看着鹊乐娘说:“你胡说,我从来不用香,我夫人也不用。”

“是,老夫人与您都不用香,因为这腹凝香,就不是给活人用的。”鹊乐娘说,“腹凝香,凝魂聚气,民间传说,已死之人,魂散不聚,便以此给死人引路用的。李大人,你是早就知道这位嫔妃要死,才在这位嫔妃私自外出时,将腹凝香抹到这位嫔妃的鞋底的吧!”

“你胡说!”李兆引这时急了,怒道:“你入我李家,就是为了害我,你,这一切都是你编造的。”

鹊乐娘则将目光移向高拓:“圣上,李大人说您让我入李府害他。”

这时的高拓,嘴角才开始泛起诡笑,“李大人,我可没有冤枉你,我可是给了你七日让你找线索,七日你未查出任何线索,看来不是查不出来,不过是李大人有原因。”

“圣上,臣冤枉。”李兆引跪下。

“冤枉不冤枉,去和刑司说,如果现在你还不说杀两位嫔妃的原因,可别怪我无情了。”高拓缓缓站起,嗔笑着。

门外冲进来几个宫卫,立即将李兆引按住,那李兆引是将军出身,一瞬就将几人摔开,指着高拓大骂道:“于你我忠心耿耿,如今却被你百般陷害,我李兆引真是瞎了眼,你是个暴君,我李兆引这么多年来,顺你意,做了多少有违我心之事,今日,这报应算是算到我头上了,可就算我死,你也得陪我死。”李兆引一言既出,三两步朝高拓冲去,高拓身后立即冲出来几十御林军,几十把长枪将李兆引逼到后面去。

李兆引折断一批长枪,捏碎了那些人的脑袋,旁侧伸出更多的长枪,大概耗费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些御林军才将李兆引给架住,耗尽了李兆引的力气。

“先将李大人关进大牢,好好伺候,让他清醒清醒。”高拓颜容露出笑色。

对于高拓而言,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这个向来看是顺自己意,却总是忤逆自己的臣子,他早就想制其于死地,之前耽于李家军以及李家繁杂的势力,如今本打算慢慢拆解李兆引的势力,可顺心顺意的事,就是来得这么快。

而李兆引之所以一直歉然,除了怕抵触高拓引发大的动荡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曾经听了高拓太多的话,顺了高拓太多的意,固然那些错已经让他无路可退,他只有保持如今的处境,却也要防范与高拓的出手,只是,说是报应,也可以说成应该,当局者陷局自乱,掌局者得意。

那李兆引被捆成粽子押下去,这时让去确认绫娘是不是宫女的刑司部的人回来,那人满头大汗,连连喘息,像是受了惊吓,“圣上,救命啊!救命!”连哭声都无法发出般哀嚎着。

“怎么回事?”旁侧的太监问。

那人抱住太监的腿,看起来吓得不轻,“那个关在牢里的绫娘,没了。”

“没了?”

“是,没了,只剩下一张皮囊,一张人皮皮囊。”那人说完把太监的腿抱得更紧,捂着眼睛开始乱嚎叫,在大约描述完后,过了会,默默兼语:“只有……一张人皮,就像被什么掏了骨肉……却没有淋下血。”

一行人又去牢里,那牢门的锁完好无损,更未发现其他逃走的缺口。这样的情况,刑司的人首先想到的便是内部出了奸细,几个人立即去调查这日值守的,可查了许久,都未出现什么异常。

而高拓在看了那绫娘的皮囊正面后,出了大牢的门,眼皮就跳了个没停,回到寝宫更是虚汗长流。

可即使撞了魔般体虚入病,高拓也不忘对付李府这件事还未完成。

李兆引入狱,李津年自然被放了,可以腹凝香为始的事还未结束,李府被查封,除了李津年,大小人等一律下狱,可查来查去,究竟没查出什么来,更没半点腹凝香的影子,也就是这时,高拓才想起来鹊乐娘,再去派人找,竟没找着。

此时,高拓已经明白了些,这本就是有人给李家设的局,不过是借了自己之手,深知自己有除李家之念,再回想,自己赐鹊乐娘给李家,本是为等待时机这天,这件谋划的结果虽然来得早了些,但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此种情况下,就算高拓他觉得哪里不对劲,想停手,已经来不及了。

李家也算大族,不止这隽安城,在各地也有不少势力,一听李兆引被抓,已在商量对策,喊明让高拓放人,不然就叛变攻城,话虽这么说,可高拓已将胜算握在了手里,他庆幸自己早前拆分了李家军,如今被分散在各营中的李家军,原本的领首皆被砍头,那些还有起反之心的,也被悬首高杆三日威下。

不止如此,高拓见李家那些分支的呼声渐大,竟下了一条令满朝文武震惊的令诏,就连向来心狠手辣的戚公听完也差点呕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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