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着头,眼泪顺着汗水混入发间,而身上男人未停,反而继续发泄着自己的所有不满,高高在上的,忘乎所以的。
虽然不知道子衿是谁,但是能变成她,何晚玉很高兴。
温穆一依然在失控的叫着:“子衿,你好棒……我爱你,我爱你到死啊!子衿……”
他不断地发动攻势,整个人感觉有好似用不完的精力一般。
而已经被完全忘记的听壁角,此时正略带嘲讽的勾起嘴角。
“难怪他一直对此事不上心,原来是这么回事。”对于大房那点丑事,赵氏一直都是清楚的,只是不想说出来,怕大家都难堪罢了。
她冷冷一笑,喝了几口茶,转头对那人道。“这次你做得不错!”
那丫鬟赶紧恭身,语气里充满着献媚。
但赵氏却听出些不对劲来,转头吩咐道:“来人,把她的头给我提起来。”
果然,来人正是夏杏。
她一双眸子赤红,极度恶狠狠的盯着赵氏,令她脸色一变。
“呕!”
“没用的,红花根本就不在里面。”夏杏被人架住了也依然狂笑不止,“这是给你这个毒妇的报应!哈哈哈哈!”
“贱/人!”赵氏一脸冰冷的看着她,扶着桌子,伸手捂住了自己五个月大的胎儿,那鹅黄色的裙子,很快便泛出了大片血渍。
婆子双手颤抖的看着她,“夫人……”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大夫来!”赵氏一声呵斥,便让周围的人纷纷动了起来。
有找大夫的,有让赵氏坐下的,更有聪明的去找了二爷来。夏杏被几个愤怒的二等丫鬟甩了几个巴掌,嘴角溢出血来。
“要不是因为你,秋月怎么可能死?”夏杏狠狠道,双目怨毒地盯着她。“她那么好,那么善良,以前还替我说过话,对主子也是……可偏偏就是你,用一碗参汤断送了她的性命!”
一边的婆子也是气愤不已,“我们夫人好心送了参汤给二小姐,也是希望她以后能在别人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可谁知道那参汤有毒?还让秋月喝了?在我看来她那就是命该如此!”
赵氏紧紧抓住丫鬟的手,身上的血也越来越多。
“不行啊夫人!”大丫鬟见她已经痛出了汗水,忍不住道:“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要让她死,还早了一点。赵氏心里已经有了计谋,面上却是不显现,只是有些轻松的讽笑,手边却还在紧紧抓着自己心腹的手。
“你以为光是打败我就可以了么?”
“什么意思?”
赵氏缓缓道,“此事并非我一人参与。既然我下了毒,我便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你不知道是被何人欺骗了,非要将这罪名冠加到我头上,实在是可悲。”
夏杏不甘心,又继续问:“既然你明白的话,那不妨告诉我——”
“可惜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赵氏低头叹道,“谁让,你逃过一劫了呢?”
听到这里,夏杏不由得浑身战栗起来。
是冬枣啊……
明明一切都是她挑起来的……“夫人你听我解释——”
“夫人!”恰好赶到的二爷看到这血腥场面,心头忍不住的一阵狂跳,他无视了夏杏,转身拉着赵氏的手,不断地低声问道:“怎么样?”
“大夫还没来吗?”
婆子行礼道:“已经去请了,还在路上。”
赵氏此时已经忍耐不住,嘴唇咬的近乎发白。从丫鬟的手中碰到丈夫指尖,赵氏便匆忙躲开,一副很心痛的模样:“是奴家的错,奴家没有好好提防外人让他们害了咱们的孩子!远兆,我不能没有他大家都不能没有他。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老夫人,奴家不能给她送终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孩子可以再有。”温远兆话落,便正好见大夫匆匆来。
提了个药箱正要行礼,便被二爷阻止了去,眼神里透着些懵懂无知。“二爷?”
“别废话,先看了再说。”
那大夫听命,便提着药箱进去,拉了帘子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进了帘子。
而温远兆虽只是回避,但目光却在不断的打量夏杏。
“二爷我错了,奴婢,奴婢只是受了奸/人的蛊惑,奴婢并没有要害夫人的意思啊!”夏杏被架着双膝弯不下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爷的眉头越蹙越深。
“罢了。”温远兆拂袖,眼底透着不耐。“先把着小丫头拖出去吧!”
“是!”
被婆子们架着一点也使不上力气的夏杏只顾着自己拼命摇头,一双漂亮的眸子死死的瞪大,不断的呼喊着:“求二爷放过奴唔唔……”
“你可闭嘴吧你!”二等丫鬟一声冷哼,那目光面对起她来,就像是看死人的眼神一般。
救命,她还不想死!夏杏的双腿拼命踢蹬,嘴里被塞了布条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关上……
……
“夫人,那下人已经被咱们打死了!”二等丫鬟站在一边,邀功似的说道。
可良久,却只见面孔苍白的赵氏一声冷哼,眸底,净是闪现的怒意。“打死有什么用?我的孩子还是没了!”
看来她还是太过轻率了一些,就这样被人这样轻易的钻了空子,还得逞了。
要是以往,自己绝对不会这么的狼狈。果然自己还是因为最近过得太舒坦,实在是大意了,才会让那丫头钻了空子。“冬枣呢?”
她已经是忍住了深深的怒意,免得吓到这群孩子们。可是她已经是快要忍不住了,她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还未出生,便遭遇到了这个世界最大的恶意。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就这样败落,她不会就此失败的。
可那婆子却是一脸的为难,怕气到了她,只能尽量语气委婉的说:“冬枣已经跟那一帮丫头们去了庄子上,看样子,以后怕是都不会回来了。”
“算是便宜了她。”赵氏的眼里,恨意已经有渐渐回收的趋势,渐渐变回一脸平静,但是她内心的恨啊,是绝对不会抹杀掉的。
赵氏侧头,看着那个还未喝完的茶杯,眼底一闪而过的杀伐之气。“老爷呢?他走了吗?”
“还没有。”
也对,这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