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喜长公主被萧太后这么一说,才突然反应过来林玦还在,赶紧改口说道,“对对对,母后说得对,我这一生气差点都忘了,云舒还在这呢,咱们今天的主题主要是云舒。≯八一中>文w<w≤w≤.≤8<1≦z≦w≦.﹤com”
听她这么说,林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主题是关于她?这又要玩什么?
“云舒啊,你也知道了吧,这回和你一起的,都是推选进宫的秀女……”
萧太后缓缓地开口。
“你是不是觉的有些奇怪,为何哀家要让你同这些人住在一起?”
林玦点头。
她不是奇怪,她简直是太奇怪了。
“母后这是想让你成为真正的皇家人呢——”
珮喜长公主见林玦依旧是一脸懵逼的模样,便笑着解释道。
林玦愣了一下。
随后瞬间意识到她话里的不对劲。
真正的皇家人……
这是种啥子的概念?
什么叫真正的?难道说……不会吧?
想到这里,林玦硬着头皮答道,“云舒不是很懂……”
萧太后见她有些羞怯的模样,不由笑着解释道,“你听珮儿瞎说,每年秀女进宫,咱们这儿都会请先生来教授各种课业,哀家让你进宫来,一是想让你同能够学点东西,二来也打点时间……不过呢,最重要的还是要经常过来陪哀家说说话。”
听到萧太后这样说,林玦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吓死了。
果然还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
还好是虚惊一场。
萧太后说完,又拉着林玦闲扯了一会儿,这才让她回到储秀宫。
“母后,咱们的打算为何不直接跟云舒说?”
待林玦走后,珮喜长公主有些不解的问萧太后。
皇帝莫名其妙下令撤了林玦的郡主封号,这是皇家亏待她的,萧太后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林玦。
正好遇上三年一次的选秀,就想着让林玦也加进来。凭她的品貌,正妃没有办法,当个皇子的侧妃还是绰绰有余的。当不了郡主,若是能够当个皇子的侧妃,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变相弥补吧。
“你以为人家都像你啊?”
萧太后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家脸皮薄,你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个,这要让人家怎么回答你?”
珮喜长公主自知理亏,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不过母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舒今年17了吧?”
十七岁的年纪,却依旧还待字闺中,确实有点大了。
“唉……”
萧太后忍不住叹气。
“还不是都给那南宫懿耽误的?”
若不是早早的同南宫懿定了亲,或许林玦如今连孩子都有了。
“我看老六对她还是挺有好感的,两个人也相配,可惜的是,有那个女人在……”
珮喜长公主若有所思。
萧太后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老六的侧妃是谁,她并没有权力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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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昭阳帝的面前堆满了从各地汇上来的奏折,他才刚拿起来看了几眼,突然有个黑色的身影闯了进来。
“事情办好了?”
皇帝继续看他手中的奏折,头也不抬的开口问道。
“差不多。就等着陛下收网。”
南宫懿一身暗黑色夜行服,站在那里,淡淡的答道。
“朕现在还不想收网。”
昭阳帝一边用御笔在奏折上写着批语,一边说道。
南宫懿没有再说话。
反正他已经按照皇帝所说的把事情给办好了,至于他要什么时候收网,什么时候对那些人动手,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他现在关心的是——
“为何太后把林玦召进宫?”南宫懿问道。
他现在关心的是这个。
“大概是觉得朕撤了她的郡主封号,皇家对她有愧,太后想要弥补吧?”
“和那群秀女住在一起?”
皇帝的回答太过于笼统,南宫懿并没有这么容易就相信。弥补的方式那么多,为何却单单选了让她进宫这一种,而且还是进宫同那群秀女在一起。这样的做法,让别人想不怀疑都不行。
“你不必担心,朕都已经撤了她郡主的封号,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
昭阳帝将手中的奏折放到旁边,抬起头来看着他。
眼前的人果决、冷血,为达目的甚至连自身的性命都能豁出去。可惜的是,就如同他当年一样,如此冷血的人,却还是没法跳脱出一个情字。
其实李德海说的没错,南宫懿与他当年真是太像了,就连对所爱之人的感情也一模一样。
“那我先走了。”
事情已经办完,再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意义,趁现在天还没亮,他还想去储秀宫那边去见见林玦。
昭阳帝听到南宫懿说要走,忍不住眼神一暗,这混小子,每次都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留下来多说两句话会死?
明明心里比任何人都想让他多待一会儿,但昭阳帝的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行,你先退下吧。”
看着这两人的别扭样,一旁的李德海忍不住在心内摇头叹气,这又是何必呢,这两个人,这样的性子,说不是父子简直是没有人相信!
*
萧太后聊的有些久,等林玦回到储秀宫,都已经到了熄灯的时候。
同屋的花舞已经躺下了,听到有动静,又重新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回来啦?”
看到林玦,她压低声音问道。
“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林玦有些抱歉的笑了笑。
“没吵到呢,我也是刚躺下。”花舞笑着答道,随即目光又全部落在了林玦身上,“这么晚了,我还以为太后留你在慈安宫过夜呢……”
今天下午,在林玦走后,这群女孩子们便聚在一起聊了半天,在各自表完观点,又交流了一下经验之后,最终总结出来的结果是——无论萧太后这回宣林玦去是闲聊还是谈正事,都说明了她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这样的结论一出来,让众人顿时危机感四伏,尤其是那些有心想要在宫中谋些东西的小娘子们,更觉得有压力。所以大家一致决定,让与林玦同住的花舞晚上来打探打探消息,摸清楚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太后是金贵之躯,慈安宫哪里是我这样的市井小民能住的。”
林玦半开玩笑地说道。
她对花舞每次都要探听私隐这种行为有些不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又不是太熟,像这样一味的探听别人的事情算是怎么回事?
“可是太后娘娘单独宣姐姐你进宫了呢……”
“明天是不是还有花艺课?”
见花舞还在不依不饶地拉着她往下问,林玦赶紧换了个话题。
“嗯,是的,明天来授课的听说是当年教授过珮喜长公主的——”
“那可要认真听呢。”林玦微笑地看着她,“明天有课,咱们早点休息吧。我去换身衣服……”
说罢,不管花舞脸上作何表情,她径自走了出去。
沐浴更衣的地方与她们的屋子隔了一个小园子,夜色已深,整座储秀宫静谧一片,林玦手里拿着衣物,夜风袭来,白日的燥热消散不少,顿也觉得舒适异常。
正走着,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挺挺地朝前面扑过去,林玦有些郁闷的皱眉,这地方全是青石板路,这一扑,肯定是要摔个狗啃泥,这一摔个狗啃泥,她的脸绝对会淤青,脸一淤青,明天的花艺课也就不要上了……
咦,这样想起来,似乎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可还没有等到她摔到地上,却撞进了一个……呃,略带着温暖的怀里。
一声略带着戏谑的轻笑从脑袋上方传来。
林玦瞬间警觉,因为从声音上判断,对方是男的!而且,最关键的是,不是宫里经常遇到的太监公公们!
一想到这个,林玦赶紧从那个怀里挣脱出来,连连后退了几步,然后抬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看清了对方的脸——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媚眉眼浓密,鼻梁高挺,唇形绝美,就只静静的站着,就体现着高贵与优雅。
“一个女孩子家,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走可不大好?”
林玦都还未开口,对方却先恶人先告状。
“这儿是储秀宫,我在这儿很正常。”
就算是大半夜,那也是正常的。相反,你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你是这回入宫的秀女?”
对方似乎有点惊讶。
但林玦完全不理解他为何要惊讶。这儿是储秀宫,出现在这里的,除了秀女,还会有其他人吗?
“不是。”
林玦淡淡的挤出两个字,转身打算离开。
本来按照常理,在全是女子的储秀宫出现了男子的身影,她应该大叫的,至少得跟其他人说一下。但转念一想,便也作罢,如今这宫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万一对方是什么高深莫测的身份背景呢?她还是不要去淌这趟浑水了。
“那你是什么人?”
对方显然对她来了兴致。
“宫女?还是嬷嬷?”
问到后面,话里夹带上了一丝戏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