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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蜀山阁楼静思间,几经考验学宝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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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铺老板料到他有此举,说道:“好,你拿去。但是你这偷得东西,恐怕其他地方没有人敢要你的。而且说不定被失主撞上,定会认出你来,到时候你可惨了!”当铺老板将玉佩递了出来,李潇暘正想接,又想不知上何处去找王大哥。他进城之后便去了一趟陈府,围着陈府走了一圈也不见人,此时天色也已经黑了许多。锦官城又大,根本无处可寻,无奈之下就独自一人上这当铺来了。李潇暘心想再这样拖下去,恐怕妹妹的病情会更严重。“五两!”李潇暘本来想喊十两,但怕老板喊他拿走,于是鼓起勇气只喊了个五两。

这块玉佩叫“平安”,上面刻着一个花瓶和两只鹌鹑,“瓶”寓意“平”,“鹌”则为“安”,如是有“平安”之意。是李潇暘母亲王氏,专门托人从西北高山地区带回的和田玉,然后找名家雕刻而成,该玉佩表面晶莹剔透,色泽润滑,其价值少说也在三百两以上。所以莫说李潇暘叫十两,即使叫一百两,老板也不会喊他拿走。老板开当铺已有几十载,与人谈价、周旋,察颜观色的本事可非李潇暘远不能及的。“就二两,不当你就拿去走人!”老板现出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李潇暘心下已经着急得不行,于是哀求道:“三两,老板,三两好吗?我求求您,您再加一两就好!”那老板叹了口气,说道:“哎,算我倒霉,心肠太好,三两就三两吧!”那老头喊账房写了字据,拿了三两银子一并递给李潇暘。待李潇暘接手之际,老头笑道:“小乞丐,以后你多拿些这类东西来,我保证给你个更高价!”李潇暘接过银子和当票,转身便夺门而去。

几个折转李潇暘来到药房,他还未开口。老板瞟了他一眼,继续站在柜台前,一手拨算盘,一边说道:“我这里没钱,上别处讨去。”李潇暘说道:“我不是来要钱的。我妹妹生病了,麻烦您给开点药!”“有钱吗?”掌柜仍然不抬头。“有。”李潇暘从怀里摸出一两碎银。原本李潇暘想全部掏出来,但想到自己年纪这么小,拿那么多出来,怕引事端,于是就掏了一两出来放在柜台上。“你妹妹人呢?”抬头掌柜问道。“她在城外的寺庙里!”李潇暘答道。“算了,天色已晚。该收铺了,你上别家去找大夫吧!”掌柜说着,站起身来收拾门板。

“老伯伯,求您了,我妹妹她正烧得厉害!”李潇暘说着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求您发发善心,我出来都已一个多时辰了,您要是不去,我妹妹恐怕……恐怕……”说道此处,李潇暘不敢往下说,只是泪水不停地流了下来。看那老板相貌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瘦瘦的脸庞,两眼深陷,下巴上面留了一撮胡须。那老板见他确实可怜,但转念一想,这年头兵荒马乱,这黑灯瞎火出城,要是被人给算计了,赔了钱不打紧,到时候赔上命可就不划算了。但见李潇暘跪在地上,他又有点不忍,于是说道:“这样,现在天色太晚,恐怕城里没有大夫愿意出城。我给你抓两幅药,你拿回去给她熬了,三碗水熬成一碗,让她喝下。如果还是不退烧,你明天找人把她背来。如果退烧了,你就拿着这单子再来抓两幅就行了。”“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李潇暘磕头谢道。李潇暘拿了药和药方出药铺,在路边买了两个素菜包子塞进怀里,几个转折出得城来,一路奔寺庙而去。等李潇暘回到寺庙,天色已经黑定。

屋里无火,王二娃还没有回来,李潇暘从床板旁边摸出半截蜡烛,随即点起。他赶紧打来半锅水,并将一包药倒入锅中,再将火生起。待锅下火苗烧起之后,李潇暘便将蜡烛吹灭,放入床底。一阵忙活之后,他从怀里拿出素菜包子借着锅底的火光送到妹妹嘴前,轻轻喊道:“妹妹,妹妹,来吃一口。”梁馨兰完全没有反应,身子不停地抖着,不时的喊着“哥哥”。李潇暘抱着妹妹,不停地说着:“妹妹,哥哥在这里,哥哥在这里……”梁馨兰似乎根本听不到李潇暘的说话,继而又喊:“爹爹、娘亲,你们在哪里……你们不要离开兰儿……兰儿好想你们……”李潇暘听到此处,泪水如决堤之水涌了下来。他不停地责怪自己太没用,就连妹妹也照顾不了。

熬得小半个时辰,水已烧干了三分有二,李潇暘赶紧用碗盛起,放在自己嘴边使劲地吹个不停。过了一阵,李潇暘扶起妹妹,说道:“妹妹,来喝药。”李潇暘将碗边小心靠在梁馨兰嘴唇上,一边喂一边说道:“小心,慢点喝,别烫着。”待梁馨兰喝完,李潇暘又扶她躺下,赶紧用厚厚的皮毛将梁馨兰裹住,自己抱着裹着梁馨兰的皮毛,躺在旁边睡下了。

半夜,李潇暘突然惊醒,肚皮“叽咕”作响。李潇暘坐起身,赶紧摸了摸妹妹的额头,烧已经退去了大半,再看梁馨兰,已经没有再说胡话。如此,李潇暘才松了一口气,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此时,锅下火苗已近熄灭,李潇暘拿起两根柴火丢了进去。他拉紧衣服,在身上裹了些稻草,拿了个破瓢到院里打了些水进来,倒入锅中。

等又过得半个时辰,药又熬得差不多了,李潇暘再次盛了一碗,给梁馨兰喝下。等梁馨兰睡下,李潇暘拿起白天还为嚼完的那半块馒头,蘸着白天碗里剩下的煮芋头水,吃了下去。李潇暘吃完,心下又开始担心王二娃,但想王大哥江湖阅历深,且聪明过人,多半是因为临时有事未能赶回来。李潇暘摸出怀里的尽快碎银,心想:“有了这点银子,这个冬天便不愁了。”想到此处,李潇暘将钱放入怀里,伸了个懒腰,便靠在妹妹旁边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二娃便从洞口钻了进来,浑身冒着寒气,看见李潇暘醒来,便笑道:“兄弟,这次我们赚了!”李潇暘看了看他,见他没事,便赶紧瞧妹妹。他伸手到梁馨兰额头摸了摸,已经完全退了烧。“她怎么了?”王二娃见李潇暘如此,便问道。“妹妹她生病了,不过幸好昨晚喝了药,已经退烧了。”李潇暘说道。二人正说着,梁馨兰渐渐醒来,看了看李潇暘和王二娃喊道:“哥哥,王大哥。”李潇暘见她开口,心里一下舒坦了许多。李潇暘赶紧扶着梁馨兰坐起,仍是用皮毛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说道:“妹妹,你别动。哥哥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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