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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苏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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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荷?”

柴尚宫小心探问道,“若她不成,别人可否?”

霍英面色平静地问,“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吗?”

柴氏嘴角微抖,没说什么。许多事情就是这样,一任性一犹豫,机会就没了。一想到自家外甥女还要在仙香阁里白白浪费光阴,柴氏就透不过气来。自己虽然能看得远些,然而孩子大了,心气太高,又被惯坏了,不肯听劝,真是无可奈何啊。“今后彤荷会替你照顾那些盆景,即使不及你,也并非坏事,至少不会再惹太子关注。”

惜泓居内,玄普首度夜访谢小鹛的寝屋,小鹛奉来一杯花茶,轻声回应道,“知道了。您可别训我,我是最不想惹到殿下的。”

玄普笑道,“不想,却意想不到,不想,却冤家路窄……你经历的还少吗?我就不多说了,年纪大了,话多会惹人厌的。”

说罢起身离开,小鹛在后头柔声道,“仙人慢走,请时常点拨我,感激不尽。”

此夜,元妍心中难以平静。公主之言如利剑一般,极有耐心地挑落遮体的衣衫,到了最后,几乎将自己完全袒露于其面前。原来,皇宫之中,只要公主觉得值得,再细微琐碎的线索、破绽、秘密、隐情都会被挖掘出来,加以利用。她被深深地、前所未有地震慑到了,从此,也就再不敢对惜泓居内的谢小鹛暗中使坏了。书房之中,仙鹤宫灯施展威力,征服了每一寸黑暗。公主又将晫王之信读了一遍,虽然不想细细琢磨,却难以回避师者之意。田猎之事,师者分析得精准、透彻,相比之下,自己对师者的忠告显得可笑、多余。但师者也明白,那些忠告不过是抛砖引玉,正题还是北域的师将军,只是这样的动作也难逃陛下法眼,得失不好衡量。最后,师者郑重地劝说自己去往辉浚县之时,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公主放下信,伤感一笑,没有动作,去那里有何意义?!她起身来至宫灯旁,像是在品读一则华丽而热情的故事,可惜,它总有熄灭之时。曹遄是在巳时一刻忽然醒来的,这几日都是如此。伤口依然很疼,心口也疼,像是猛然挨受家法的后遗症。妻子将他小心扶起,递上温度恰好的药汤。曹遄眉头微蹙,摆了摆手,心中气恼于自己为何如此脆弱,三鞭子下去就散了架、没了骨头似的。妻子没有继续劝说丈夫服药,因为心病还须心药医,公公总不来看望,体贴的话也没有捎来一句,这才是症结所在。过了一会儿,曹卉前来探望,曹遄顺势说想出去走走,兄弟二人便出了门,在密林中散步。天气微寒,空气倒是格外清新,林间鸟鸣分外悦耳,此起彼伏,声势了得。“甜儿总想看看您,被我阻止了,平日厉害得很,遇上事情只会抹泪,无用得很。”

这话带着明显的情绪,完全不像唯一的亲哥应该说的。“我和她本是一个娘生的,反而不亲,我觉得她笨,还总惹是非,光是嘴巴厉害,心机全无,嫁给谁都没好日子过的……您干嘛为她筹划,跟父亲对着干,挨打失面子——”曹遄停下脚步,低声抵赖,“为她筹划?你听谁说的?”

曹卉回应道,“哥,我又不笨。”

曹遄叹气道,“笨也有笨的好处。”

出了密林,远远地看见苏家的马车来送货,曹遄本能地避开,绕道回去自己的宅院,曹卉在旁轻声道,“想必苏烈或者苏谦也来了,我去会会。”

曹遄还未来得及阻止,二弟已经不见了。曹遄微微叹气,转去书房里读书了。不过曹卉也扑了个空,管家说了,苏烈一露面就被请去庆王的书房了。此时,书房里安静得很,苏烈脸上挂着笑,心里难免忐忑。庆王也不急着开口,品着茶,看着书,仿佛桌案对面之人不是他叫来的。耗了好一会儿,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王爷,物品已清点完毕。”

算是打开了局面。“稍后我还要去襄王府送货……您这里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庆王放下书,抬头看着苏烈,平静地说,“听说你也经常为公主寻些好物。”

苏烈眨了眨眼,不知该如何对答。“尽快替本王购置能入她法眼的好物,然后送去,就说……”沉吟片刻,庆王提高了音量,“是答谢媒人的贺礼便好。”

苏烈忍不住叫了一声,庆王并不在意,扬了扬手,“去办吧。”

出了书房,倏然一阵凉风扑在脸上,灌进喉咙里,令苏烈咳嗽了数声方才止住。“苏谦虽好,却并非你可倚仗、依靠的兄弟,对你来说,他其实是沼泽,迟早要把你拖进去,什么也不会剩下……”昨日晫王对自己的忠告响彻耳畔,他觉得太阳穴疼得很,不由地闭上眼睛,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苏烈回到府内,命人叫来弟弟,直截了当地说,“庆王已认定公主是你与曹甜的媒人,还让苏府为其购置谢礼,这样的好事你亲自办吧。还有,我心口疼,烦劳你去襄王府送货吧。”

苏谦不慌不忙地应下了差事,转而补充道,“我想带上延道同去襄王府。”

苏延道是苏烈唯一的儿子,十四岁,鬼灵精怪,自小被惯坏了,是个货真价实的魔头。“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治理不明白,让他在襄王府闹出事端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谦笑道,“是要将我逐出家门,迫我入赘庆王府吗?”

苏烈冷冷答道,“其实这样对你倒也不坏……东围的产业我不惦记,皇都这边也不劳你费心,只管靠着王府飞黄腾达去。”

一句戏言竟逼迫出了决绝之箭,直插人心,再不能回头。去往襄王府的路上,苏延道未同叔父说过一句话,原本是打算去垂影坊消遣一番,叔父坏了好事,他心里自然不痛快。另一方面,叔父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自己根本斗不过的,所以言多必失,不如静观其变。还有就是,他知道父母根本没有把叔父当做家人,而是认定其是狡猾的窃贼。不过嘛,他倒是不讨厌叔父。“安分地送完货,你去哪里就不干我事了。若你搞事情,坏我大事,你在垂影坊的事迹可就瞒不住了。”

到了王府门口,苏谦剑眉微挑,话说得也锋利。延道摆了摆手,“您不用点我的穴,我呢,乖着呢,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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