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微连连摇头：“不需要了呀！我觉得小舞这件礼服就很好看！”
她是真心的，没有恭维的意思。盛肆看白若微这么护着盛舞，也不好再说其他的话。“嫂子！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现在带你去试试这件礼服吧！”
盛舞笑着。“好。”
白若微欣然地点了两下头。看着白若微和盛舞走进更衣室。盛肆这才转头看向应然问：“为什么把小舞的设计图纸拿来给我们看？”
“你只是说需要一件礼服，也没说一定要我设计吧？”
应然回答得理所应当。盛肆凝眸看着应然：“设计师应该先和客人确认了图纸设计然后才开始做出成品，接着根据客人意见再进行修改。为什么你先让小舞把衣服做出来？”
应然笑了笑：“现在才想起给自己妹妹撑腰？刚才你对盛舞设计的点评不是很犀利嘛？”
“这是两件事。”
盛肆冷冷说。应然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解释：“我给盛舞说了，不用那么快把成品做出来，但是她说想自己先出来，然后在实体上再修改。如果客人不要，她就自己穿。”
盛肆听着应然的解释，没有追问。更衣室外，盛舞站在外面等白若微。“嫂子，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给我说。”
盛舞站在外面，轻声道。“好的。”
白若微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边拿起盛舞设计的礼服。盛舞侧身靠在墙壁上，盯着更衣室的帷幔，忽然想起了什么。“嫂子，你和我哥现在怎么样了呀？”
她试探性地小声地询问。白若微一边拉着拉链，一边问：“什么怎么样？你指哪方面？”
“就是……”盛舞迟疑了一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出那两个字。白若微看盛舞不说话，于是道：“你是想问，我和盛肆还离不离婚，是吗？”
盛舞听着，很轻地“嗯”了一声。白若微想着，抿了一下嘴唇：“可能，离不了了吧……”经过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到盛肆和以前是有些不一样了。而且，盛肆不离婚的态度实在太强硬，她根本没机会再和盛肆提离婚的这件事。还有，她心里的天枰，似乎也在这段时间里，慢慢在往不离婚那边倾斜。她心里也纠结，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你们不离婚了？”
盛舞惊喜一瞬。白若微犹豫了一下，模棱两可道：“也许吧……”“离不了不就是和好了吗？”
盛舞单纯地回答。白若微闻言，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这时，盛舞为难一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嫂子，其实……有一件事在我心里埋很久了。”
“什么？”
白若微疑惑。盛舞咬了咬嘴唇，“嫂子，我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白若微茫然。“不止是我的对不起，还有爷爷，他也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盛舞抿着嘴唇。白若微越听越迷糊了，“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了。”
她一头雾水，拉拉链都分了神，卡在一处，拉不上去。“嫂子，现在知道你和我哥和好，我才敢说这件事，不然我真怕你们之间又有什么误会。”
盛舞吞吞吐吐着。白若微皱眉：“小舞，到底是什么事啊？”
盛舞拧着眉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慢慢道：“上次我们一家人在爷爷家吃饭，那时候你和我妈妈闹了一些不愉快，我端牛奶来给你喝……”她慢慢解释着，声音越来越小。白若微听着，记忆瞬间拉扯回了半年前。那个时候，她和盛肆刚开始闹离婚，饭厅上高瑶把离婚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和盛肆因为要离婚这件事，被盛哲民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他们两个人留宿在盛哲民家里，盛舞为了替高瑶赔礼道歉，给她端来牛奶。结果牛奶里面下了药，她和盛肆险些擦枪走火。白若微的回忆被唤醒，但是她不知道盛舞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是为了什么道歉？那杯有问题的牛奶不是盛肆准备的吗？为了发生关系后让她怀孕，用孩子牵绊着她，不让她离婚。“那件事怎么了？”
白若微疑惑着，但这个时候她再次回想那件事，心里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盛舞紧张得咽了一口水，“其实那杯牛奶有问题。”
白若微听着，不再打断，她的心也慢慢紧张了起来，好似在期待什么。“那杯牛奶被下药了……”盛舞小声道，语气里充满了愧疚。白若微听着，她喉咙发紧，轻声问：“牛奶被下药，和你，和爷爷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你要道歉？”
盛舞低着头，眼里满是负罪感：“嫂子，那杯牛奶是爷爷下的药，是我端给你的，我和爷爷都有错……”那个时候，白若微和盛肆在闹离婚，结果她还和爷爷闹了这么一出，虽然她当时不知道牛奶有问题，但她也是帮凶啊！要不是上次她去看望盛哲民，闲聊的时候盛哲民说漏了嘴，盛舞也一直不知道自己当时竟然做了这么一件错事。“你说……什么？”
白若微听着，心里狠狠颤抖了一下，眼里是错愕的光芒，是她听错了吗？牛奶是爷爷下的药？不是盛肆？盛舞听着白若微低沉的语气，赶紧道歉：“嫂子，我和爷爷不是故意的。我们当时也是不想你和我哥离婚，虽然我和爷爷用了最错误的一个方式。”
白若微却拉开了帷幔，她正正地盯着盛舞，眼神急切地追问：“你刚才说，牛奶是谁下的药？”
盛舞看白若微神情严肃，难堪着道：“是爷爷下的。”
说着，盛舞又急着道：“但是我也有错，是我没有好好检查牛奶就直接给嫂子你拿过来了。”
盛舞见白若微不说话，心里内疚着：“嫂子！对不起！我和爷爷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若微再次听见盛舞确定的话语，她心里忽然五味杂陈起来。牛奶是爷爷下的药？盛肆当时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