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私房菜馆,成为人人都想吃的,活在传说中的饕餮美味。到时候,不管是名声还是金钱,都能获得。就怕宋东家自己不乐意。每当这么想的时候,王掌柜就有些可惜,如果是个男子就好了,肯定不会有这些顾虑。但即便是男子,这个年纪,谁又能和宋瑜似的有这般手艺呢。果然,在王掌柜殷切盼望的目光之中,宋瑜摇了摇头。“君玉轩重新开门还需要些时日,家里最近忙,还要回诏县老家一趟,最快……”宋瑜沉吟着,默默地计算着时间,说道:“最快,也得到十月下旬。”
王掌柜顿了顿,问道:“今年十月?”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满是不敢相信。他还以为至少要等到沈家的两个孩子会爬会走呢。居然只需要再等一个多月吗?王掌柜惊呆了。宋瑜失笑:“自然,明年十月可太远了,还不知道人到时候在哪儿呢。”
王掌柜又是一番沉默。对的,若是明年年初沈珺能够在春闱上金榜题名的话,明年十月……宋瑜也该一道随着沈珺去京城了。啧……他立志要将君玉轩发展壮大的美梦好像一下子破裂了。宋瑜看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从作坊离开后,她又去看了一眼咸菜铺子。咸菜铺子的生意稳固,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口碑打出去了,基本上每天都很热闹。内城那个分店,宋瑜没去,沈珺今日在那边呢。十里香坊八月节的时候便开业了,只是当时宋瑜的情况,不适合出门,所以也没有过去。至于今日……宋瑜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时间倒是很好,但是她想闺女和儿子了,要回家抱孩子。罢了,回头有时间再去吧。晚间,一家人回来,李老汉正式提出,明日真的要回去了。李氏和沈珺自然挽留了一番。“已经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了,回家还要和长利他老丈人商量婚期,还要给家里没置办的没布置的都收拾好,时间紧,不能再住了。”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已是满足。他一个乡下泥腿子,一辈子连诏县都没去过几次的人,这次不仅来了府城,住上了这么大的房子,还出入有马车,吃饭有下人伺候,见了很多没见过的东西,买了很多没见过的玩意儿。已经非常知足了。用王桂芝的话说,足够老爷子回去在左邻右舍面前吹嘘好久。“那明日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个两辆马车,直接送到村子里。”
王桂芝赶紧道:“一辆车就成了,咱们也没有几个人,稍微挤挤就坐得下了。”
“人可以挤一挤,那不是还有东西吗,东西都得拿着呢,还有车夫在,咋地算着一辆车不够。”
王桂芝想到置办的那些东西,也对。很多在县城买不到的大件儿,这次王桂芝也买了,一些好看的沉的雕花小匣子,也买了,据说比诏县便宜很多,且好看。至于其他的,诸如姑娘家的胭脂水粉,成亲戴的红花,尺头什么的,这些也买了不少。林林总总加起来,好大一堆呢。当然,这只是他们自己买的。李氏这个当姑姑的不可能真的一点儿也不表示,所以她暗地里也准备了不少东西。马车是李氏安排的,四个人坐上马车,到家之后才知道车子底下还存放了不少东西。送走了老李家几口人,满月宴和沈珺中举带来的热闹,就稍稍淡了些。不过沈家也少不了热闹。这日,沈珺去了一趟军营,给薛覃送东西。李氏去内城的铺子里了。宋瑜和芸娘正在说话,金宝儿在一旁逗果果,忽然春梅进来传话,说是家里来客人了。宋瑜疑惑,顺嘴问了一句:“问了是谁吗?可有什么事儿?”
她说着,已经整了整衣裳,起身打算出去了。春梅刚从作坊回来,正好遇见那人,便解释道:“瞧着有点儿眼熟,不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这么高一个婆子,脸上有一颗痣,笑起来倒挺慈眉善目的,我问了她几句,她不乐意回答我,说是来找师父你有要是儿。”
这是谁?宋瑜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呵,我当是谁呢!”芸娘冷笑一声,起身朝着宋瑜使了个眼色:“鹿鸣宴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郝婆,这可真是个好婆子呢!”
宋瑜心里忽然有数了。“来者是客,先去看看。”
宋瑜淡笑。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位郝婆是不是和上次去找芸娘一样,该不会要对着她说同样的话吧?那可真是……有趣。芸娘也想到了什么,笑道:“我上回脾气爆,直接将人轰走了,也没问她到底打算牵线谁家的姑娘,你顺势问问呗,咱们也看看,怎么哪儿来的这么多不要脸的小妖精。”
“万一是同一个呢?”
宋瑜忽然想到这个可能。芸娘一愣,笑道:“哟,那可真是好笑了,合着聘了一圈儿没聘出去,又硬着头皮来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