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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难测宗斐遇难前途渺 命多舛宗旭怀恨上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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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场漫长的梦。长到宗斐已经不知把捅穿父亲这个动作持续了多少次,长到宗斐几乎已经难以分清现实与梦境。那场梦却也很短。短到宗斐几乎每一秒都能看到父亲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短到宗斐甚至来不及忘掉被血液沁湿的刀柄的触感。于是,他醒了,带着无尽的恐惧与愤恨,宗斐醒了,苏醒在一个木桶里。桶里装着不知名的液体,那液体一直浸没过他的脖颈,散发着令人作恶的气味。宗斐被那味道呛的无法呼吸,他想挣扎着逃离这处恶臭的地狱,然而身体却全然不听使唤,他这轻微的挣扎反而破坏了这恰到好处的平衡。于是,那恶臭的不知名液体便见缝插针的钻入了他的张开的嘴中,最后没过了他的鼻孔。“咳咳咳!”

出于本能的,宗斐痛苦的咳了起来,然而哪怕是快要被淹死,宗斐的身体却连最基本的扑腾都做不到,随着不知名的的液体渐渐模糊了视线,宗斐感到了一股窒息感。他快要被淹死了。在木桶里被不知名的恶臭液体淹死,宗斐一时间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可笑的死法,然而很快,他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澡盆里淹死的人。然而,还没等宗斐想好如何向鬼差解释明白自己这可笑的死法,他便感觉有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拎出了水面。“哈”,随着口鼻离开水面,宗斐贪婪的呼吸起久违的空气,似乎是要把肺撑破般,他居然在一个木桶里领悟到了呼吸的可贵,一瞬间,宗斐又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这世间最滑稽的小丑。然而,似乎是惩罚他长久以来对呼吸的漠视,他很快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口鼻中的不知名液体伴随着他的唾液眼泪流出,宗斐剧烈的咳嗽,直到他感到嗓子微微发甜,他才终于平静下来。“兔爰那小妮子说得不错,你确实是个颇能折腾的东西。”

一声苍老的抱怨在宗斐耳边响起,那声音嘶哑而尖锐,就好像那长久不用的破风箱重新被人拉起,听得人心里发毛。“咳咳,你是谁?我在哪?”

宗梁感觉到刚才的一翻折腾让自己的四肢有了些感觉,于是开口问道,然而话道嘴边,却变成了一段不知所云的嘶吼,就好像是刚刚生吞了一块炭火烧坏了嗓子一般。“嗯嗯。我知道你现在很疑惑,你想知道你在哪,你又为什么在这。这是人之常情,但是”那苍老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但是,我没有义务解释你的这些疑问,你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可是为了你,我整整花了三天时间在你身上,生怕你死了,三天!整整三天!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盯着你怕你死了!你这样宝贵的素体,我只能盯着!我是有多想剖开你的肚子,看看你的内脏结构,然而我却只能盯着你那张半死不活的脸!天哪!”

那苍老的声音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他尖叫着,怒吼着,就像是失去宝贵玩具的孩童。过了好一会,那声音终于平静了下来,宗斐感觉到,有一股交杂着贪婪与热切的诡异目光正盯着自己。“真可惜,为什么捡到你的不是我,怎么什么好事都便宜了那个女人。”

一瞬间,那苍老的声音里面突然充满了怨毒,不甘,悔恨,嫉妒,宗斐不知道从这短短一句话里面感受到了多少负面情绪,但他不敢说话,也不能说话,只能凭借着这房中幽暗的灯光看着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歇斯底里的狂舞。“也罢,既然醒了,那便继续下一步吧。”

不知过了多久,那老者终于从歇斯底里中冷静下来,随即便把宗斐拖出那木盆,那老者力气极大,宗斐这十四五岁的少年被这老者毫不费力地甩到一处案台上,如同待宰羔羊。当然,随着离开那水雾缭绕的木盆,宗斐终于能看清自己身在何处了。然而所见的一切,却让他不寒而栗。这是个药房,或者说可能是个药房的地方,只不过那些不知作何用处却又连接的颇有规律的奇异设备与那角落处堆积的似乎是属于人的残肢断臂又把宗斐很难判断这间屋子到底作何作用。随着那老者哼着小曲把宗斐四肢绑在那案台上时,宗斐的不安越发明显起来,他想叫,但是却发不出声,他想挣扎,身上却没有半分力气,只能任凭那老者拿起一根长针与一支墨笔,在自己身上划拉起来。“嗯嗯嗯,很好很好,这少年人的味道,真好........”那老者似乎正在自己身上纹着什么图案,但宗斐看不着,只能任凭对方折腾,他感到很不适,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那案板上的肉块,任人宰割。“嗯嗯嗯,倒是说起来,那女人说三天后再来取,也就是说,我的小宝贝,在这三天,你就是彻底属于我的,虽然没法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里面的内容,但你这皮囊,却也是深得我心啊。”

老者哼着调子,听起来颇为高兴,突然宗斐感觉到脸上似乎是有什么黏滑湿软的东西划过,直叫宗斐心里感到一阵发毛。“真香真香,我的小宝贝儿,等着这笔画完,我可得在你身上找些乐子来弥补我这几天的操劳。”

那老者坏笑起来,宗斐只觉得心下不安,却又不知道这老者意欲何为,只得暗自着急。“嗯,真好。”

随着那老者最后一笔完工,只见他哈哈一笑,便一下子扑在了宗斐身上。“这是要干什么!”

宗斐越发不安起来,他只觉的刚才在脸上划过的那种湿软黏腻的感觉在全身游动,宗斐想大叫,但却又哪里叫的出来。“嘿嘿嘿,我的小宝贝,我一定要在那女人领走你前好好品尝完你,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那臭婆娘!”

那随着那老头的动作越发大胆,宗斐只觉得想吐,然而自己的四肢依旧没有半分感觉,只能任凭那老者在自己身上运动。不知过来多久,那老者终于好似累了一般,从宗斐的身上移开了身子。“真是好久没有这般畅快了。”

老者长嘘一口气,慢慢的整理着衣服离开了,留下来那案台上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宗斐。接下来的两天,几乎便是这一天的复刻,随着时间的流逝,宗斐的眼睛里也渐渐失去了光彩。但似乎终究是老天开眼,就在第三天那老者正欲扑上宗斐身上时,那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老贼,我交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虽然宗斐几乎已经失去意识,但还是能听出来,这是那个灰袍斗笠女人的声音。“嘿嘿嘿,这不是堂主大人吗?您老交代的事情,老朽怎么敢拖沓。”

虽然前几天一口一个臭女人,但等到了见到了正主,那老者却又乖得像条哈巴狗。“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是被你玩坏了。”

女人看着案台上死气沉沉的宗斐,不满道。“哪里哪里,那小子该修的地方我都给修好了,只是差点杀气来启动,我看着小子与堂主大人有缘,又与堂主您的杀气接近,不如这注入杀气便有劳大人您了。”

那老者眯起的眼睛似乎是滴流滴流地转了几圈,谄媚地对那女人说道。“真是麻烦!”

女人皱眉头,看起来颇为不耐烦。但她还是抬起手,缓缓的望宗斐的檀中气海注入了什么东西。“啊啊啊!”

宗斐突然惨叫起来,这正是那日发狂时的感觉,身体中每一个细胞的负面情绪都被调动起来,恐惧,愤怒,所有的情绪就像是要撕裂他浑身上下的肌肉,但很快,他身上这几日被那老者纹上的纹身几乎是同时起了作用,那股似乎是要撕裂他的力量很快平静下来,融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终于能控制自己的四肢了。但在获得身体控制权的那一刹那,宗斐便如一只惊慌的小动物,缩到了角落之中。“跟我走!”

女人说着便要拉宗斐离开。然而宗斐只是尖叫着拒绝所有人接触。“啧,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的忍耐很明显快要到了极点。“可能是当初第一次杀气爆发给他留下了什么阴影?”

那老者畏畏缩缩的说着,绝口不提这几天发生的事。“是么,啧,真是麻烦。”

突然下一秒,一把长刀便指在了宗斐喉头。“记住,你现在的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有用我就留着你,若是没用,那你便安心的当路边的一条死狗吧!”

女人冷冷的说道。似乎是源自生物对生的渴望,被刀剑顶住咽喉的宗斐突然不闹了,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刀尖。女人见宗斐安分下来,似乎是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便准备把刀收入鞘中。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宗斐突然一头向那明晃晃的刀剑撞了上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便是那女人也没想到,猝不及防间,便是那女人也来不及收回长刀,只得将将避过宗斐要害,然而那长刀却也是没入宗斐身体几寸。“呵呵呵呵……..”见刀伤并不致命,那宗斐却是笑了起来,那笑声是如此恐怖,便是在场两人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狂误杀了父亲母亲,又在此处受了如此折磨,那宗斐却又哪有半分活意,士不畏死,何以死俱之?现下的宗斐,却是早已癫狂了。“再说一遍,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东西,我不许你死,你便不许去死!”

突然,女人蹲下身子,把宗斐抱入怀中,轻声说道。正当宗斐感觉到一阵温暖自那女人身上传来时,却突然感觉自己脸上受到一阵重击,登时便昏死过去。当宗斐再醒来时,周围的环境已和那阴暗的药房有了巨大的区别。当宗斐顶着一道微弱的晨光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却是一尊四五人高的佛像,正用那悲天悯人的目光俯视着自己。那佛像雕刻的极好,甚至宗斐似乎能从那石质的毫无生气的脸上感觉到悲哀,怜悯与一种发自灵魂的无可奈何,那是一种复杂的感觉,就像是溺死者还差一步便能握住的救生索,就像是坠落者抓住的那慢慢滑落的碎石。佛像的雕刻者似乎把自己的情绪全部贯入了这尊佛像中,随着他的每一寸雕刻,雕刻者也把自己的一灵魂的部分留在了上面。“醒了?”

正当宗斐沉迷于那佛像巧夺天工的技巧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从耳边响起。宗斐连忙向那声音的源头望去,却见到不远处的一个蒲团上,那斗笠黑袍女正端坐在那,只不过此时她既没有带斗笠也没有披黑袍,只是闭着眼睛静静的坐在那,晨光照在她那宛若透明般的皮肤上,让人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老实说,如果不是那让宗斐刻骨铭心的声音,没有人会把那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与这个看起来冷峻清秀的美人联系到一起。“你害死了我的父母!”

看着这个女人,宗斐几乎把牙齿咬碎,他自出生以来几乎从未感到过这般愤恨,他艰难的爬起身,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恨与杀意,似乎下一秒,他就要扑上去,掐住那女人细长的脖颈,撕碎她的咽喉。“你似乎搞错了什么,就我个人看来,我倒是觉得我对你颇有几分恩情。”

那女人看也没看那如同发狂野兽般的宗斐,只是继续闭目养神道。“你的意思是,你害死我全家,我倒反应该谢你?”

宗斐差点被女人的回答气笑,瞪着眼睛恶狠狠的回应道。“对,首先,那日我杀的皆是伤你父母,妄图夺你家宝物的恶徒,这是其一。”

女人继续闭着眼睛,不慌不忙的说道。“其次,是我在你被杀气暴走弄得经脉俱碎的时候救下你的性命,这是其二。最后,是我设法找人为你纹上咒法阻止你再次杀气暴走丢了性命,这是其三。”

那女人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似乎陷入不知所措的宗斐接着道:“再看看你自己,在恶贼来袭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受伤的废物是你!懦弱无能毫无理智任凭杀气控制身体害你你爹娘的还是你,而现下只知责怪恩人却毫无反省的还是你这个废物。”

女人忽然站起身,冲上前抬腿便把宗斐踹倒在地上,但她很快又蹲下身子捧起宗斐那写满惊惧的脸道:“但现在,只有我还不愿意放弃你这个废物,你的这条命是我救的,换句话说你现下的这条命就是我给的,结果你刚才居然想就这么把你的性命丢掉!”

那女人说着,便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宗斐脸上。宗斐脸色木然,虽然他很想把一切都归咎在这个女人身上,但是似乎她说的却是没有什么问题。害死父母的却是是自己,如果自己能再厉害些,打倒那些来犯的盗匪,要是自己能再坚强些,不那么随意便被夺取了心智。如果自己不那么废物,一切或许真的不会变成现在这番景象了。想到这里,宗斐木然的脸上划过几道泪痕,他看着女人的脸,无声的哭了,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流泪,是因为方才女人那一脚踹开了他那未长好的伤口,是因为没能救下父母的愧疚,宗斐不知道,他的脑子里现下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不想想。看着木然的宗斐,女人满意的笑了起来,他伸出手,轻轻地把宗斐揽入怀中,如同安抚孩子的母亲般轻柔的说道:“但是,现在你不用担心了,现在你是我的东西,在你依然对我有用之前,我就会保护现在还如同废物一般的你,只要你听话,好好的做我的乖狗狗,你就再也不会遇到这般悲痛的事情。”

宗斐听着女人的温声细语,还是如那失去灵魂的人偶一般,木然的躺在女人怀中。“不用再担心什么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而这里,便是你未来的家。”

女人轻笑着,温柔的拭去宗斐的泪痕。话分两头,却说那日宗斐暴走铸成大错的时候,宗旭宗苻蓠却在静慧师太的保护下捡回一条性命,虽然无法阻止宗斐,但这静慧却也是凭着多年功力,在宗梁夫妻的掩护下携着这两孩子离开了宗家大院。跑出几里路,静慧感到那恶鬼应当是没有追上来,便寻了一处落脚地,与那宗旭与宗苻蓠歇息起来。经历这番地狱般的经历,那宗小妹已然吓呆了,只是在那无声抽泣着,宗旭却也是满身血污,看着颇为狼狈,甚至那店小二看得这浑身是伤的二人带着一个小孩,更是吓得半天不敢上前招待,直到是那静慧点名指姓的吆喝,才哆哆嗖嗖的走上前去,端上茶水。“师太此番仗义相救,真是再造之恩,宗旭永生难忘。”

休息半晌,那缓过劲的宗旭拜倒在那静慧脚下,谢道。“宗少侠也无须这般,我静慧半生光明磊落,但在这件事情上却也对你父亲有几分亏欠。”

静慧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太何出此言?”

宗旭不解道。“虽不愿承认,但那恶贼却是说得不错,我此番下山本是奉我掌门之命下山探取你父亲那残卷的动向,我那师姐认为那残卷过于危险,既不可被恶贼夺走,也不可存放于那些朝廷鹰犬,世家贵胄之手,便要我寻个机会夺了那残卷。”

静慧长叹一口气道。“这…….”宗旭一时无言以对,但那静慧却不理会那宗旭怪异的表情继续说道:“此事我本就是十分抗拒,多次出言反对师姐,只可惜人微言轻,终究是拦不下这件事,最后便想若是派来其他人,到时候如若起了冲突,怕不是害了这“及时雨”一家的性命,于是便自告奋勇,希望能用好言相劝,望宗大侠以天下苍生为念,把手中的残卷便是毁去也罢,不叫人再去起贪念。只可惜结果却闹成这般下场。”

那静慧面露苦色,一时间好似是老了几十岁般。“师太无须自责,事已至此。”

宗旭也是叹口气道,虽然现在自己应该是主心骨,但现如今,家破人亡,便是他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宗少侠现在作何打算。”

静慧见宗旭愁云满面,出口询问道。“作何打算?不瞒师太,晚生现下却是没了主意,既然现在人货两空,但总得有个人给温家留个交代,再者得给家中受害者收敛尸骨,再往后葬了双亲,之后又如何,我却是不知。”

宗旭看着妹妹苦笑道。“我峨眉算起来也算是对宗大侠颇有亏欠,我与那宗大侠也是颇有私交,今他家蒙难,我自是不辞劳苦。宗少侠若是不弃,可携妹拜入我峨眉门下做个俗家弟子,一来也算是为苻蓠寻个疗养处,二来虽然峨眉比不上少林武当那般势大,但在贫尼这,也能为公子遮些风雨。”

慧静抚摸着宗小妹的头,轻轻的道,似乎是怕宗小妹害怕,她的声音从未如此温柔。“师太哪里话,要是师太不嫌弃我这家破人亡的扫把星,我自是感激不尽。”

宗旭垂下头,也是无奈道。“少侠客气了,那从今日起你们便先拜在我门下,由我亲自教导功夫,宗公子看有什么能收拾的,准备妥当便上路吧。”

静慧叹了口气道。“师傅大恩,弟子无以为报,只是一则我需要为几天后温家派来的人说明缘由,再来,我那二弟……..”说到宗斐,宗旭没法再说下去了,只得低声呜咽道。“你那二弟,想来是已经没救了……”静慧叹了口气道。“此话怎讲。”

宗旭似乎是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冲击整到麻木,他对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悲伤。“你那二弟的症状,看起来颇似那早年间流行的一种名为杀气爆发的病症,此病既发,再无解救之法,病发者无一不是突然功力大涨,随后发狂四处屠戮,最后落得个经脉寸断爆体而亡的下场,这分明是早年经杀气改造的怪人才会得的疾病,然而却不知你二弟身上为何也有此病,”静慧叹气道。“这杀气改造,杀气爆发却又是何物,我怎从未听人说起。”

宗旭不解道。“这是江湖上早已过时的旧闻罢了,说到底却与你父亲手上那残卷有关。说是当年武林上突然出现一批怪人,武艺高强,加之其使用的一堆奇技淫巧,一时间江湖各大门派竟然无人可挡。也不知道他们所求何物,只知道他们接连诛杀各大门派名宿,不少正派人氏在那场风波中身亡,我当时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尼姑,这些都是我师尊所说,据说当时那些怪客用以驱动周身武学与那些奇技淫巧的并非内力,而是被他们称之为杀气的东西,而这期间种种,据说皆出自那《天工开物》中的记载,据传得此奇书全卷,便可前之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其中记载的奇门异术,奇技淫巧不计可数,而你父亲手中的残卷却正是那《天工开物》的残卷,所以才引得一行人争夺。”

“原来之间却是有如此玄机,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要谋害于我家,把这重要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宗斐听罢,咬牙切齿道。“这个我也是不知,这《天工开物》残卷在世上沉寂已久,不知何时江湖上突然出现了此物出世的消息,我对此事也是知之甚少,实在是愧对公子。”

那静慧又是叹息道。“那师尊可否知晓那在我二弟身上施以妖法之人的身份。”

宗旭又问道。”

说来惭愧,按理来说,那黑袍客如此武功,绝不该是什么寂寂无名之徒,但我在江湖上却从未听说过那赤毛小妮子和那刀客,就便是要查,也只怕得等上了峨眉,再做打算。”

只见静慧颇有些惭愧的答道。“无妨,我宗旭便是费劲生平所有精力,也要寻得这害得我家破人亡的贼人,除之而后快!”

宗旭面色坚毅。“你有此心,你那些家人也算是得以瞑目了。”

静慧看起来颇为欣慰。之后,宗旭便与那静慧商定,由那静慧先携宗小妹起身上路,待宗旭此间事了,便赶赴峨眉与妹妹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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