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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庸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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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定是居心不良。”

青茹深吸了一口气,“别人看不出来,就算了,但是青凤,我能看出来,你要是对殿下有着什么别的心思,我劝你还是及时将那份心思收回去,你现在是走火入魔了。”

青凤愣愣的看着他,短暂的沉默之后,是偏过头去的无奈。

所以这是以为他是因为谢银朱的缘故?荒唐的同时却带着一丝苦笑,他应该还不会失去理智到这种地步。

“我有分寸,但是面前的这人的的确确就不是我们的殿下,不信的话,你们直接在她身边呆上几天就知道了。”

事实胜于雄辩。

*

曲长欢还记得谢银朱刚来的时候,也是会插科打诨的,但自从他在这公主府上的日子混的越久,越是得她的眼。

反而是这个她徒弟,曲长欢真心实意表示,他在面前呆一天,想掐死他十八回。

想把他扔在外面,结果倒好,这人死活不回自己原来住的地方,非要跟着曲长欢一起回这公主府。

“你跟着本宫回来干嘛。”

踏入公主府的大门,曲长欢斜着一只眼睛瞧他,有点头疼。

花隅悲愤的只差咬着手帕泪眼汪汪了!

“你还好意思问,是谁把我洗劫一空,是谁!”

他也想出去住,但这人不仅把他从檀府里面拿过来的黄金给拿走了,就他本来的银子都拿走了!

这让他睡大街去!

曲长欢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杜部不是你徒弟嘛,名下产业那么多,你就不能随便去个店铺。”

说到这花隅更咬牙切齿了,“你知不知道杜部是给我限制每日银子的用量的,而且这是京城!不是江南!”

哟,还限制银子用量呢?这混的不咋地呀。

“殿下回来了。”

这脚刚踏入公主府的主道,管家也正从这个地盘路过,赶紧停了下来。

“看宋叔这喜庆样看来最近公主府没出什么事情。”

管家是个乐呵佛,一点儿愁容都没有,即使发愁起来也多了几分可爱,颠颠自己肚上的肉肉。

“这哪里能出什么事了,不过都是些小事,就是还是殿下要注意自己身体健康,可别像上次让老奴担心了。”

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哦哟,这个时候也该用晚膳了,殿下应该也饿了,老奴现在就去准备。”

“管家留步吧,殿下的口味我清楚的,我去。”

谢银朱是跟着曲长欢一起回来的,现在站了出来让管家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出去的,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等下等下,我还没说我要吃什么,我要吃佛跳墙、黄焖鱼翅、樱桃肉……”

谢银朱抬头正要走,花隅就已经准备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报出十几个菜名,看得谢银朱脑门都觉得在跳。

“厨房在那,公主府上下倡导的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的手艺是你能尝的?

花隅当即诶嘿了一声,居然还拒绝他,这饭他还非吃不可了!

“殿下!你看!”

这告状他还不会了嘛,花隅看着曲长欢。

曲长欢眼皮子再跳,这个时候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杜部要给他限制花销了,听听这些菜哪有好做的。

这会儿收到花隅的目光也索性耸肩表示无能为力,“你要是能按着他头做,也不是不行。”

花隅:……

夭寿啊,这回他师傅的地盘,他连口饭都吃不上,什么道理,正郁闷着,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觉得有点儿煞气。”

谢银朱去厨房了,管家自然又多逗留会儿,一脸不满意的瞧着自家殿下这新带回来的还有些聒噪的好看公子。

“这能有什么煞气。”

“回来了。”

话落,直接被打脸,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管家怎么想着怎么居然还有人,一转头,哦哟。

花隅一拍大腿子一指,得意洋洋的瞧着身后的曲长欢。

“我都说了吧,必定是有煞气,我身上的这点本事那也是还在的。”

曲长欢却奇怪,“顾绛林?你怎么还在这。”

顾绛林脚步直接在半空中就是一个趔趄,还顺带着小心脏啊直接咔嚓碎了一半,什么叫做还在这里!什么叫做还在!

来的时候顾绛林的小心脏本就在不断焦灼着,怒气冲冠的来了,但怎么处理其实还没想好,结果一来,正人居然不在公主府,好不容易想好了,就盼着她回来。

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给她盼回来,谁知道这一盼就是活活盼了三天!有没有人考虑过他的感受!有没有!

而且谁能想到盼回来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人,这又是哪里多出来的一个男的,本来准备好的话都在此刻变了味。

“青华殿下看来真是要招七八个男宠了。”

最近出现的人的确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真是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但花隅可莫名的闻到一股子酸味,在青华出生的时候因为名字的原因,他其实对青华特意关注过,特意跑回来看了俩眼。

但后来观察了一下,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皇室子女,不过就是借着名字压一压着劳什子的天煞孤星,也就索性放弃了,毕竟他只认他殿下一个人。

谁能知道这三十年后,他主子跑着这人身上来,更是没想到啊,他居然还有能看到这从来不开窍的殿下陷入情感风波的一天。

而且自从知道他师傅变成了这青华公主,那是快把这段时间把人都研究了个透。

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当即凑了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顾绛林吧。”

谢银朱直接抓住他的嘴,捏成了扁嘴形状。

“少说话。”

真是太聒噪了。

花隅:……

花隅思绪在自由自在的飘荡,曲长欢却在想这人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去的吗?

仔细一看,又发现他没有往日夹枪带棒的讽刺,也没有一点就炸的怒火,此刻的顾绛林看上去分外的平和,顿然有一种大开大悟的觉醒。

“你找本宫是想说什么。”

顾绛林郁闷极了,想发泄情绪,想大声呵斥,但是一想这后果,还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眼神不耐的最后在谢银朱和花隅身上转了一圈。

“在下想和殿下谈的事情怕是有些隐秘。”

这句话也是个钥匙,曲长欢瞬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跟他能有什么隐秘事,只有跟顾府的事情,思绪顿时松了下来。

“看来顾老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的确。”

要不是告诉他,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一想到这件事情,顾绛林就郁闷的只想去军营里直接找人干几架!

但有不得不说,按照他以前的性格来看,告诉他的确是会出大事情,便又不得不信服眼前这人的深谋远虑。

三天了他的情绪依旧复杂,可对面没有受到任何一点儿影响。

“那你什么想法,按照本宫的计划来,还是你要做了顾府的主,要跟本宫一掰俩断?”

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什么能光宗耀祖的,要是万一败了,按照如今朝堂之上划人为阵营的情况来看,顾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说完,在原地站了半盏茶的时间,得到的只有几声雀儿的鸣叫,顾绛林站在那一直保持沉默,曲长欢还以为他没想好,说得又更详细些。

“你想清楚,若是想一刀俩断,以后我和顾家也仅仅就是我和顾家顾家,利用了这一桩婚事,是我做事有失偏颇,在此向你说一声抱歉。”

顾绛林震惊的睫毛一颤,却只看对面神色淡然的女子,抬手正在扶着似乎有些歪了的发髻,她又接着道。

“无论你现在做出的决定如何,本宫都会还给你,而在礼部正式准备流程之前,本宫会想办法退婚。”

“如果我说这一桩婚事随你用呢?”

曲长欢的手此刻突然一歪,发上的发饰立即偏的更加厉害。

花隅差点又是一拍大腿:这戏码不比戏本子上的精彩,好一出的狗血。

曲长欢古怪的看着他。

“你不是需要这桩婚事打掩护,给你,随你用。”

顾绛林将震惊之色藏于面下,随口漫不经心的到。

反正就一句话,面前这人别想这么轻易的和他撇清关系,看清了对面的认真之色,曲长欢觉得更加奇怪了,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被顾老给打傻了?”

顾绛林:……

“殿下是想说什么。”

曲长欢没搭话继续古怪着,是说这男的是不是都有点犯贱啊,之前怎么说都要退,这会儿让他退,他居然还不乐意了,还是这朝代变了,这人思考的方式都不太一样了。

“你回去吧。”

自个儿回去冷静冷静去,可别在这说胡话,怪渗人的,要是这脑子有点问题,这么一出话,她都要担心今晚是不是要暗中解决了他。

顾绛林却摇头,“我不回去,我就要在这儿。”

曲长欢:……

曲长欢正无言一对,耳边突然冒出一道声音来。

“但是殿下忘了,皇上都亲自说了,让顾小将军别在公主府呆着了。”

管家不知何时再曲长欢的耳边小声道,这不就是巧了嘛,眼神又被投到了对面那人身上。

顾绛林此刻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得人心,这公主府的管家居然都巴不得他离开!

好!

走就走!

顾绛林愤愤离开公主府,曲长欢眼珠子转了一瞬,随即这一批人各有各的去处。

花隅不知道蹦哪,谢银朱去了厨房,管家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活,曲长欢则自己回到漓泉院。

今日天气还算不错,曲长欢便又让人搬了个软榻放在了院里,春光暖日是最舒服的存在,子诺子叶还备好了桌,摆了糕点和瓜果。

只是一坐下看到的却是满院落花纷飞,一会儿落在她的鼻尖,一会儿又落在她的衣摆上,一会儿又在她面前打了个转后,又不知道落到了哪个地方去。

这个梨花香显出几分落寞之感,不多时曲长欢也跟着沉静了下来,享受着这一幕。

不过就一炷香的时间,青茹就来了,看榻上那人闭眼的悠闲姿态,笑道。

“殿下看来过得甚是舒心。”

“那自然,人生在世,为欢几何,你倒是来的快。”

青茹想着拿可不然,他既然回来了,除了正常安排的任务之外,其余的时间自然是要保护殿下安全了。

“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既然来了,正好也不用她主动去唤人了,微微坐直了身,每日听闻各方动向,是她的习惯。

青茹心想这可不就是巧了吗?他过来可正是有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说上一说。

“这件事情,殿下一定会比较感兴趣。”

“什么?”

“庸任似乎要被陛下下诏来京了。”

这人名一出,果不其然曲长欢可真是立马来了精神,“你是说庸任?”

“殿下是不是也觉得他真是撞了大运。”

怎么能有人时机这么恰好,这要是调回京了,可真就是前途无量了。

曲长欢也有些犯了笑,“庸任这还真是撞了大运,但能回来也好,朝廷缺点这样的硬骨头。”

京中官吏大大小小一千余人,京外官吏加起来差不多却是有三千之多,所以除了京城之外的官员,曲长欢能说得上的名字的并不多,但庸任必须得是其中之一。

庸任此人向来都是以清廉出名,家里一贫如洗,掏空全部的家当也不过只能摸出百余钱来,发下的那点微薄粮钱,也多数是寄给了自己的老母亲那,而且做人更是做到了一种极其苛刻的地步。

他是从边境的一个小地方通过考试爬出来的探花,自小家境贫寒,所以吃穿用度更是极其的简朴,更是看不惯官场的腐败之风。

而且不仅严于律己,对旁人更是该指的指,该说的说,俗语有言,严以待己,宽以待人,这位妥妥的就是不仅要严以待己,还要严以待人。

对待自己的手下就是烟花巷柳不能去,吃喝嫖赌更不能有,什么收礼贿赂,那是决计不能出现的,还偏偏俊楠是个穷苦地方,每个月发的那点粮真是少的可怜,这怎么让人活的下去。

所以他在俊楠当县令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么一通骚操作,百姓对这位青天大老爷可别说是多么的欢喜了。

而俊楠的官员,就他在职期间,官府的人直接少了一半,就是宁愿去种田挖土,也不愿意去他手底下干活。

也是因此出了个名,这名声不知道被朝廷哪派哪人传到了曲江怀的耳里,当时朝廷上的风气的确不是那么的正,心觉得这人难得的清廉,必能有用,于是直接被升到了四品,调到了京城来。

然而这一调就开启了庸任被贬的生涯,京城是个什么地盘,势力根盘交错,更是觥筹交错,财权相勾。

但就算是面临的是这样的情况,庸任还觉得自己能将朝廷腐败之风必然能被他肃清的干干净净,还一身硬骨头的想弹劾。

实话说曲江怀在位期间没有说特别黑暗腐烂的时候,但水至清则无鱼,多多少少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位可不。

看一个奢侈浪费,看一个相互勾结的行为,都想肃清,一张御纸直接告上了曲江怀那,但这些哪里是庸任能弹劾的了,就连宰相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所以暂时动不了这些当官的,那便知只能拿当时和朝廷势力深厚的檀家当靶子,动不了官,这不安分的商人总是能动的吧。

檀府又是谁的人,檀府的势力又有多高,心眼又有多重,哪里能容许这么一个官挡了他的路。

所以当时檀家直接设了个局,让他的夫人给他戴了帽子,庸任大怒,直接就对他夫人动起了手来。

也就是因为这一桩事情,被檀家有意为之,大肆宣扬在官场,家中事物尚且管不好,怎么能管好国家事、天下事,不过半月,庸任直接给曲靖的人弄了下去。

庸任得罪的人不少,后续又陆陆续续出了其他的事情,这一贬再贬居然又贬回了边境,而且她估摸着还就是因为这一桩事情,所以让曲江怀察觉到了这檀家的气焰和手段。

如今大概是檀家倒台,曲江怀觉得这般臣子难得又被给升了回来。

“是以什么事由升回来的。”曲长欢好奇。

“没有明说,但是根据属下得到的消息,应该是一回来就要主持檀家谋反事宜。”

曲长欢当即便琢磨出一丝味道来,“看来曲江怀也对他不是很放心呢。”

要是其他人这肯定就趁着这个机会报仇了,但这是谁,这可是庸任,哪里会做出来公报私仇的事情,

曲江怀怕是想着檀家被诬以谋反,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证据,看看这人这三年以来有没有什么长进,有用便留下,没有用再另行处置。

“以后是有大戏上台看了。”曲长欢笃定。

可不是,其他官员刚经历过檀家风波,这会儿又迎来一个刺头。

但话又说回来,“殿下这样的人才,需要属下先去接洽一下嘛?”

把能拉拢的势力都拉过来,绝对是对他们大有裨益。

青茹这么想着,可看见那榻上的人摇了摇头。

“别,像这样硬的跟块铁板板的人呢,你直接去拉拢的话,他反而会反感。

你需要让他看到你身上有无当一个明君的品质,而且他也算是个老古板,女子当政,他第一反应就得反对。

再等些时候,哦,对了,再派人看着吧,顺便教教他官场之道,可别又让人给坑了,又给贬了。”

她也想拉拢,但现在的的确确不是时候。

这么一思考,青茹的确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

“殿下思虑深远,佩服佩服。”

这么一种江湖般打趣的夸奖,曲长欢听得笑着扶眉,“现在这嘴是越来越会皮了啊。”

“殿下,这哪里有。”青茹笑着回,“不过还有一件事,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正事,但殿下应该也挺感兴趣的。”

“说说看。”

“九皇子曲霖和六皇子骑马的时候,不小心从马上直接摔了下来,直接摔断了一只腿,现在还宫里躺着呢,生母栁才人整日再宫里哭着叫唤呢。”

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情,曲长欢对这人一丁点好感也没有,应该是高兴才是,但此刻却蹙紧眉来。

“曲霖可是最喜欢玩乐的,骑马射箭对他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

青茹摆了摆手,“那还不是他自己做的,曲霖刚好要骑的那一匹马是从前南陵那养的那种烈马,最难驯服,近日刚好得了一匹,他看中了非要上,结果被摔了。”

这不就是妥妥的活该。

“这样啊。”那就没法说了,曲长欢舒服的往后一趟,“那也的确是算得上让本宫高兴的一件事。”

整个背陷入柔软的后枕,被风吹得曲长欢舒服的眯起眼,眯了一会儿,发现青茹还在她面前站着,没有离开,也没有像平日一般走到她的后边去。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曲长欢换了一个舒服的躺姿,看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的纠结之色,似乎在与某种力量作斗争,挣扎没几下,一方直接败下阵来。

“青凤是被殿下派去别的地方执行秘密任务了吗?最近一直没有瞧见他。”

曲长欢换了个姿势,透过他注意力却在远方。

“你们之间联络的方式都比本宫联系你们的都要多。”

何必要来问她。

“那这不是还是想要听听殿下的想法。”

他在说谎。

曲长欢一眼看破,跟在身边多年,需要搞些什么小动作,真是都不用仔细去猜。

“如果你觉得他去执行秘密任务了,那就是,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那就看他自己了。

如果你碰见他了,替本宫转告一句话,留下,本宫欢迎之至,离开本宫也尊重他的选择。

但唯有一点,世界上除了本宫之外,再无第二个青华。”

说话字字清楚,且不夹杂着任何情绪,青茹没有说话,因为此刻他现在正处于在汹涌波涛之中,他有点儿不敢置信。

“殿下……知道了……”

“他直接拿着剑架在本宫的脖子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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