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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给本宫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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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拿着剑架在本宫的脖子上呢。”

拿剑?!

青茹下意识的往曲长欢的脖子上一看,果然瞧见一道痕迹,只是被长发盖住,要不是此刻殿下是比较随性的躺在那,不然根本就无法瞧见。

而青茹更加不敢想象那一幕,拿剑……

“既然青凤已经对殿下做出这般的事情了,为何……”

“为何还敢用他。”

曲长欢伸手一顺,长发重新盖住那脖子上的痕迹。

“你们四个不应该只困守在公主府里,外面是更加广阔的天地。”

青茹愣住了,突然觉得青凤的怀疑不无道理,殿下的变化是有点儿大了。

但他却又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被面前这个人的冷静而感到极具吸引力,同时也震撼这一番话的豁达。

她什么都知道,但却什么都不干预,即使被怀疑成为了另一个人,也不为自己做一分的解释,来去随由。

青茹觉得这或许才是他想要跟随的主子,即使青凤的猜测是对的,真正的殿下是另一个人,到时候要让他换主子,怕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心下心思几回轮转,当即低头道,“属下明白了,这话一定带到。”

这一回青茹走的马不停蹄。

而曲长欢仍坐在原地,没有人了,便又像之前那般继续窝着,只是这会儿睡意了无,亮着一双眼睛瞧着满院的一切,突然觉得这院里的一切都变得具有深意了起来。

二月已过,梨花凋落,更是在昨日刮了一阵大风之后,漓泉院的梨花枝头早已经落的不像话了,这满院的景色也已然和走之前大不一样了。

就好似她出门的时候也尚未预料到诸多波折,手里拿着一颗紫得透亮的桑葚,稍微一用力,那汁水便已经沾了满了手上。

拿了手帕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却不料这手帕能擦得了汁水,但是已经染上了的颜色还是要细细的洗上一番。

但曲长欢不想管,脑海里陆陆续续的想想起点以前的其他事,一开始她是真的有想瞒天过海,靠着青华现有的一切慢慢的踩上去。

变成她,这样才能万无一失,才能在她毫无资本的情况下,借助青华原本的势力。

但是她也是头一回重生,更也是头一回别人想当成另一个人,也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终究是她是她,青华是青华。

之所以说除青凤外其他人觉得变化不大的原因,那还是因为青华研究过太多她的历史,潜移默化间思维方式,语言习惯,都有像极了她,除了生活习惯。

而暗卫终究是暗卫,生活习惯他们总归是知道的不多,之前的贴身的秀琴也因为参与了檀云汐的计划里,被她直接打发了出去,子诺子叶知道的并不清楚,况且她们自个儿还不着调的很。

你要说青华是小颂华也全然不为过。

而青凤……

曲长欢神色不由得有几分忧虑起来,她担心的是青凤对青华的感情,超出了该有的感情之外。

这可是大忌,这般感情生出的执念一旦反噬,那是能陷入地狱的,尤其是还像他一般,脑子有点一根筋的。

早点让他发现怀疑也好,就是也不知道他那死脑筋能不能想通,如果想不通的话……

曲长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怕是真的会对他下手,哪有对青茹说得那么漂亮。

而另一边曲长欢之前就有吩咐,说是用完膳食之后,便让谢银朱带着花隅去客院住着,到了地方之后。

花隅在里面乐的乐的收拾东西,眼看着将空空的房间,变得充满了人情味,而谢银朱便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口,完全没有一丝任何表情的看着,要是就看着也就算了,那眼神还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花隅将被子一铺,手下握着软呼呼的被子,都觉得泛凉,直接回头叉腰道。

“不是我说,能不能把你那小眼神直接给收回去,虽然我也没指望你一个大男人给我帮什么忙,但总不能还捣乱吧。”

“殿下让我过来的。”

言下之意,他其实也不想呆在这里。

花隅嘴皮子一抽,一只手直接捞在谢银朱的肩膀上,“小少年,你这样说话可不行啊,这人和人打交道是一门艺术,这说话自然需要一丢丢的艺术感,可别跟小四儿一样。”

花隅苦口婆心想交点什么,但是很可惜,谢银朱听到小四儿眉头就皱起来了。

“松开。”

“嘿。”花隅有意思的往后退一步,直接叉腰,“你是不是看我不太顺眼啊。”

谢银朱还心想:怎么能不是。

这人以前就爱占着殿下的跟前,除了研究东西之外的所有时间,基本上霸着殿下不放。

谁能想到三十年后一遇见又是这样,又住进公主府来了,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日子是什么样了,这他能看得顺眼?

要是这话让花隅听见了,准得大喊,是他想住在这里的吗!是他吗!也不知道是谁把他的银子全部都搜刮走了。

但现在只能是郁闷的继续收拾东西,想他如此彬彬有礼,还人见人爱,怎么在他眼里就不顺眼了呢。

花隅自个儿将房间理的差不多了,便开始将他带过来的那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拿了出来。

然而就在花隅一开打包袱的那一瞬间,谢银朱的注意力当即放在了那包袱上。

“前几日你是不是去了一趟明月酒楼。”

目光紧紧的放在花隅收拾包袱的手上,而此刻的花隅只顾着低着头理着自己的东西,“对啊,那天去做了点生意嘛。”

虽然花家的产业都由杜部去管,但是他也不能不管事呀,虽然不参与皇家的事,但是吧,也不能不打点交道,他们要什么,那就给什么呗。

“等等。”花隅转过身去,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谢银朱下巴一扬,眼神指着某处,“味道漏了。”

花隅顺着目光看过去,有几丝了然,从里面拿出一个农户了腌菜的小坛子来,只不过花隅手上的这个那小的不是一点点,还没手掌心大。

“原来是这个,你小子鼻子狗灵啊,用这玩意装着了都能闻见,跟殿下学的吧。”

他殿下味觉不行,但嗅觉可好了。

花隅把那小坛子像是什么宝贝一样的护在怀里,又挤眉弄眼的道,“这玩意可是个好东西,能让不少人在醉酒之后说出真话来呢,那天就让一个冤大头买了一颗回去。”

谢银朱却瞧着这将一切理了个明白。

原来那天引发万夫那药丸的是花隅带过来的东西,而且那药丸还正是他卖给九皇子,而九皇子正是要拿着他殿下来试试这醉酒后绝对说真话的药丸。

这可真就是一切都串了起来。

这么一想,谢银朱本就看花隅不太顺眼的心思,此刻更加看不太顺眼来了。

花隅感觉的最明显的便是只要这谢银朱在的地方,这浑身哪哪都不太利索,这出门也不太利索,在公主府也不太利索,只有在曲长欢身边,这还能稍微舒服一点。

舒服了,这呆在曲长欢身边的时间就更加长了,这一长,离开了曲长欢就更加不舒坦了,简直是陷入了死循环。

直到这天也不知道谢银朱是去干什么了,不在公主府上,花隅这才喘了口气,走出房门,提溜转了一圈,又去找了曲长欢。

只不过这次不太一样的是,此刻的曲长欢正在书房,这一踏进来,这脚步就直直的挺在半空中久久不敢落下,花隅便是被这书房的宏大的布置惊了一惊。

“我真是许久许久没瞧见这般的书房了。”

正对书房门的是一副巨大的肖像,而俩边墙壁书架齐齐摆开,上面摆的都是兵法,史书,治国之道,前四国历史,人物小传,数得上名号的书籍应该是都在这里了。

上一次看到这般,还是在三十年前西陵长公主府的地盘上。

眼神好不容易从书架上移开,入目的又是其他一些看起来不值钱,但实则很宝贝的一些摆件。

再往曲长欢的位置看过去,只瞧书桌上摆的是各种官员的情报信息,一叠又一叠的,厚实的直接让人绕道而行,偏偏书桌面前的人看得兴味十足,还能挖掘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走上前,花隅随意的翻起一张来,看了一眼,正色道。

“殿下现在依旧是在看这些,还是想要当女帝?”

曲长欢埋头拿着笔快速的写着回复,花隅的眼神也跟着她的笔法上下而动。

“本宫天生就是属于那个位置的。”

她在乱世之中而出,做太女,收四国,一朝之差便来到三十年后,她的大业还没有完成,怎能后退。

更何况放观颂华,她的能力绝对是不输于任何一位皇子的,那还是那句话凭什么她一女子之身,就坐不得那个位置。

但这话要是给别人听见了,那肯定得当场让人说一句狂妄来,而花隅虽然没这么想,但是也并没有曲长欢想象中那般给予支持和高兴。

“殿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

曲长欢手下未停,用着余光瞧着他似乎有些出神的神色。

“殿下可知道这打江山和坐江山是完全的俩码事。”

“本宫知道,这就好比将军能征服战场,但不一定能做好宰相,所以你这番神态是想表达什么。”

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花隅将那东西直接放回去。

“没事,就是感叹殿下的志向一如既往,是我老了,想着四国都合并这么多年了,如今天下太平,倒是没有了当年的激情。”

曲长欢笑道,“在你口里说出你老了这话来,真是不容易。”

但也就是这话一出口,曲长欢神色也逐渐缄默了起来,书房的窗透着外面的天空,沧海桑田,这一会儿情绪上来,仿若这天都不是同一个天了。

三十年啊,这可是活生生的三十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要不是花隅的性子和从前以往都没什么太大的出入,她都快忘了今年是颂华三十年了。

“你今年……多少岁了?”

她突然有些算不过来了。

花隅摊手,脸有难色,打住曲长欢想算清的心思,“殿下,别问这个话题,很伤人的,更何况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年出生的。”

“好。”

短暂的情绪一晃而过,气氛立马回到了刚刚,有件事情花隅不得不说了。

“殿下,按照你的布局,手里的人应该还是少了一些,你有没有想过去将之前手下的人再招回来。”

曲长欢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想过,但现在不是时候,就还没准备联络,怎么,你知道下落?”

花隅惊讶的看着她,怎么可能!

“我的殿下啊,你真的觉得,除了观亭那厮,我们其他三个是能和那些个文臣武将打交道的?”

“也是。”

曲长欢对这件事情不可置否,也不知道是她的这几个徒弟到底是怎么着,感觉其他三个在官场上的心眼子全都长在了观亭身上,这想想,还真是怪异的很。

除了观亭谁跟他们三在一起,都得要疯,但话又说回来。

“本宫之前找过俩个,一个是马术,一个是江屈星,但是马术并不知道本宫的身份,暂且不提,江屈星本宫没有见到面,也没有聊到任何的事情。”

明明能见她,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连个面都不露,拿着笔,手下便又情不自禁的写下江屈星这三个字。

不同青华的簪花小楷,这三个字写得龙凤飞舞,墨迹还没干,笔墨也顺势被花隅拿起,看着这三个字默念着。

下一刻花隅转头就道,“下次殿下如果要去见老臣的话,不如先支会我一声。”

“你想跟着一起去?”

曲长欢低着头并没有瞧见花隅有些担忧的神色,但这么说了,花隅自然也就顺着话说了下来。

“可不就是想跟着一起去,都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或许我在,殿下还会容易见到些,不然怎么增加殿下就是颂华女帝的说服力呢。”

那对此曲长欢自然是欣然同意。

多了这个小插曲,曲长欢马上自然还是回归到自己的事情里。

而花隅便在一旁翻翻杂书,倒也是有趣,半个时辰过后,正沉迷在自己世界的花隅,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拍,一抬头曲长欢正一脸笑意的对着他。

“殿下?”

“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殿下让我瞧的,我必然得好好看看。”

心情是期待的,是雀跃的,但结果这一看,却是彻底惊到了,再仔细一看,直接惊道嘴都合不拢。

“殿下这些的设计真的很好,实用,而且还可以批量制作,但是……”

花隅看着这些刀剑后面的数字,是他脑袋都会大的程度。

“殿下居然要制造这么多的兵器,太多了吧。”

“多吗?不多呀。”

她怎么一点儿也没觉得多。

花隅摸着下巴,开始深思,在机关兵器这方面,他是妥妥的行家,当年他在这方面没少出谋划策,这个数量你认真的说其实也不算多,但他说的此多,非彼多,主要是……

“殿下,你有这么多的银子吗?”

这刀剑的材料可都是很消耗石矿的,而且这些材料可不是一般的贵,这个量再加上数量,这个颂华除了京城的几个头部商家之外,也就只有他们江南这般的霸主花家能做到了。

花……家……

这说完花隅便觉得自己的后背一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脑子灵光一现,花隅想起上次那不好的预感到底是哪里来的了,僵硬的转过头去。

“殿下啊……你不会是想着这笔银子由我出吧。”

曲长欢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花隅:……

真是见了鬼了,头一回看到他家殿下这么财迷的眼神,居然是用在他身上!

但即使是这样了,那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殿下,虽然你是我师傅,但我是个商人,你想要空手套白狼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毕竟说到底虽然花家在他的名下,但是到底不是他一手经营起来的产业,他要是敢把花家送出去,杜部那小子就敢提到来砍他的头。

但曲长欢早就想好了,将花隅手里的纸,直接一抽,花隅想说什么,但直接被曲长欢的话直接给堵了回去。

“像你们做这小生意有什么意思,经商虽可致富甚至获利百倍,但坐到你们如今的地位花家其实也算是做到头了。”

“毕竟颂华重农轻商,经商地位不高,不然你以为檀家为什么非要席卷到这夺嫡之争来,不就是为了权财两得,还可以光耀门庭吗。”

“本宫保证如果有朝一日,那必定是不会亏待你们,而且你要想想一个事情,如今你们花家还能好好存在,不就是因为不参与皇权之争,能躲过曲江怀的眼皮子底下。”

“而等过几年,或者过上十几年,其他皇子上位,你确定他们不会因为你们当了中立派,对你们下手。”

花隅这不操心,“这不是殿下你出手,还哪有什么别的皇子的事情。”

这会儿曲长欢笑得更加亲切了,亲切到直叫人有点渗的慌。

“那你猜,终有一日本宫上位,你看本宫会不会拿你们开刀。”

花隅:……

这是威胁!妥妥的威胁!

但不得不说这话是有道理的,来京城的时候,杜部就跟他谈过这件事情,不过当时觉得这曲江怀身子还不错,再做上几年,也没深入思考。

但现下仔仔细细思考一下,其实这还是有点儿难度的。

花隅深思道,“但当初就是为了避免慎入京城的皇权之争,所以一开始的据点被设在了南方,京城这边想要调动银子的话,殿下有句话叫做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没事儿,这事情我有办法解决。”

花隅:……

这都想到办法解决了,看来还真是盯上他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了。

第二天,一桩大事在京城发生了,新的主办官庸任还没到京城,这死牢里面的容王妃和檀家家主便因为害怕自尽于牢房。

听说死的时候是在半夜,被人发现的时候身子都冻僵了。

但谁叫这俩人活该,居然企图造反,谋害皇上,一时间还真没有谁说流出一丝丝的可怜给这俩人额。

而就在另外一边,公主府里被偷偷运进来俩个人。

俩个被分开关押,而其中的一个女子直接被压在房间漆黑的正中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双眼也被蒙着,也不知道在那房间里等了多久。

檀云浅大概是在死牢里面带着久了,现在遇到什么也不怕了,等待的时候一点儿情绪起伏都没有。

直到门咿呀一下,蒙着的布掉下来的一瞬间,蜡烛也哗的一下燃上,突然见到光明,檀云浅眼神晃的厉害,好几眨眼的功夫才看清那座上的人。

“居然是你。”

眼神开始看着这房里的雕刻,檀云浅一眼便认出来这就是这人的公主府,她在大牢的时候,直接就昏了过去,并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一睁眼居然在这里。

“你想干什么,杀我?折磨我?拿我撒气?”

檀云浅心里猜测不断,心理活动丰富的堪比一台大戏,曲长欢没忍住的笑出声。

“本宫与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对你这么狠。”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檀云浅呆了几天的死牢,也恍然对生死看开了,虽然猜测不断,但是脸上没有半分恐惧之色,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

曲长欢突然想以后若是有人不听话了,是不是也可以直接扔去死牢呆上几天,把这脾气磨上一磨,想了也不过就是一瞬,又赶紧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是这样,本宫想与你有个合作。”

“我跟你能有什么合作可谈。”

檀云浅不屑,虽然檀家变成如今这般,许是一个必然,如果时光能倒流,她不会选择不招惹她,而是一定要把这个潜在的危险溺死于襁褓之中。

“别着急,听本宫说,反正你如今檀家也倒了,你那好夫君知道你这牌废了之后,也从未来牢房看过你,看来对你也没有几分真情。

倒不如来给本宫办事,至少本宫也不会亏待你,也至少你不会混的比容王妃这个位置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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