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国。”

宁一凡淡然地说，眉眼之间已经是带着哀怨了。自己虽然这么为方怀泽辩解，也算不上是洗白，可方怀泽何尝不是因为私心呢。正是老丞相那时候的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她在想着追求自己所谓的幸福的时候，难道能不顾及文和玉的性命和前程么。“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还要让我们一同前往荆国。”

文和玉心中是不信的，他就想着要让宁一凡自己说出，皇上对他们三人关系的私心，自己从前也不是刨根究底的人，但是这一次，他意外地想要知道个清楚。“同学，我都跟你说了，权衡权衡，如果就是我一个人走了，这朝堂中，单独靠着我的叔父和下面那些老家伙，压制得住武官的心思么，同样的，若是你走了，皇上也是会忌惮我的。”

宁一凡现在开始胡编乱造了，她十分担心，若是按照自己的这个说法说下去，皇上是不是都要成为了千秋万代的明君了。“皇上多少还是有亲信的，这么容易就被朝中的形势所左右么。”

文和玉这么说着，已经缓缓地走到了窗户旁边，这时候大概是子时，所有的人都在一片酣睡之中，说不定，在深宫中的皇上也是这样的。只是这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习惯，不知道是不是宁一凡独有的，一想到她一个女孩子竟然要承受这么多，文和玉倒是多了一些悲天悯人的心思。“好，我只是希望，你心里头不要对我存了隐瞒，我们既然同朝为官，当然是要相互周全的。”

文和玉总算是说了一句客套话了，只是这样的客套话，在宁一凡听来是这么地辛酸。“行了，那就走吧。”

宁一凡说。宁一凡目送着的文和玉离开，转身便叹了一口气，便去了床上，沉沉地睡下了。而千里之外，一场斗争正在兴起，方怀玉正将手里头的金串放在了桌子上，耳边传来了秋明的声音：“娘娘，明天就是让秀女们进来的日子了，晚上皇上原本是要来与您参详的，您怎么反而不愿意？”

方怀玉将东西搁在了桌子上，才说道：“怎么，若是皇上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来的，我仍不见，你是不是也要搬弄出许多的话来说了。”

“奴婢不敢。”

秋明忙跪拜，说道。“知道你不敢，才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本宫面前试探，若是换成了别人，本宫倒是要好好地与她计较的。”

秋明在心里头吐了舌头，这个方怀玉，总是在做一些捉摸不透的事情，当真是让秋明操碎了心。“这件事情，本宫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你知道么，按照本宫对欧阳若兰的了解，她早就将这些人收归囊中了。”

“就凭着她？现在皇上还没有给她什么位分呢，您怎么就能这么笃定，再说了，宫里头您就是最大的了，明日，还真是由不得她来做主了。”

秋明这个火爆的性格就和炮仗一样的，一点就要炸响了，方怀玉冷笑道：“你以为事情有这么容易么，她既然能这么嚣张，定是有原因，也是有资本的，现在朝中的老臣，谁不是和她站在统一战线的，如今，怎么还有本宫说话的份儿。”

空气中传来稀薄的风声，秋明沉默许久。“本宫听说，明天有一个是太傅的女儿，一个是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对么。”

秋明点头。“从前听宫里头的人说，太傅的女儿叫完颜雪羚，是个性子温顺的女子，四书五经无所不会，无所不知，倒是个很懂得揣测别人心思的，这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多和她的父亲在军营中行军，性格也沾染了男子的习性。”

方怀玉微微地颔首：“只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也不知道，所谓的知书达理，到底是因为潜藏的深刻，才有的，还是什么，以后这种议论性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秋明忙说道：“是。”

“反正皇上下了旨意，宫中，他们的住处都是让欧阳若兰来安排的，这欧阳若兰倒是很聪明，将白远词的宫殿选在了自己的旁边，然后将完颜雪羚的放在了离皇上的宫殿最近的承恩宫。这可是谁都不得罪，偏偏是让自己难看的节奏了。”

秋明也跟着方怀玉的心思冷冷地说道：“皇后娘娘，反正没有关系，终究我们比较的，还是皇上的心到底是在谁那边，皇上的心里头若是只有您一个皇后娘娘，当然千山万水都要来找了您的。”

方怀玉顿时觉得疲倦了，这样的话听的多了，自己都觉得要沉溺于其中，可是实际上呢，更加聪明的人从来都是更加清醒的，越是陷落在了自己营造的假象中的，就越是自以为是吧。“行了，伺候本宫休息吧。”

秋明这才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下去了。第二天，方怀玉的殿堂内，两个新选上来的秀女，早就等在外头了。远远看去，一个穿着嫩绿色的女子，三千发丝盈盈地垂落在了腰间，虽然她也算是宫里头的嫔妃，但是终究没有得了皇上的提点，所以还是要按照自己在家中的打扮来装点自己。在穿着打扮上，算是无功无过的。方怀玉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去，另一个穿着更加精简干练的，发髻高高地束着，虽然还是嫔妃的装扮，但是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流淌着侠女的意思在里面。可是就算是这两个女子已经乖巧地等在了外头，欧阳若兰还是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