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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南国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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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是将军敲开的我们的门。将军来我们屋里后,一眼看到了魏鹏硕摆在桌上的两把“汉阳造”,立刻爱不释手的拿了起来,熟练地拉动枪栓。“蒋叔,您还会用这个?”

魏鹏硕啧啧称奇。“臭小子,你这话说的,”将军爽朗的大笑,“我当年杀鬼子的时候,你他娘的还没出生呢。”

“厉害了,蒋叔,”魏鹏硕有些崇拜的看着将军,“有空一定教我。”

在西安上了火车,到了昆明换上了大巴,一路往南进发,这一路并不安稳,过澜沧江的时候竹筏翻了,好在有惊无险,无人伤亡。一直到了一个叫做白岩的地方,这一路舟车劳顿,大家都累的不行,在一个苗族寨子里落脚。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去寻找那片雨林,结果硬是拖了七八天,这期间,陆陆续续有些台湾人来到这里,足有二十来号,那些人个个飞扬跋扈,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在他们的手臂上,都纹着一根青翠欲滴的竹子。将军看在眼里,说那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王裕底子也并不干净,那些人是台湾青竹帮的人,将军在这一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刀头舔血的日子过惯了,对这一切格外谨慎。王裕让我们在这里等一段时间,他带着他的人先去探探路,现在主动权掌握在王裕手里,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说来也赶巧了,正演上当地苗人过他们当地的节日,节日还挺隆重,整个苗寨里弥漫着愉快轻松的味道。当地苗人穿着鲜艳美丽的衣服,白天相互泼水笑闹,晚上在寨子外面升起一团巨大的篝火,一群穿着花衣百褶裙戴着银饰的少女围着篝火跳舞,唱着当地的歌。那些女孩都相当漂亮,穿着盛装更是别有一番韵味。尤其是那浓郁的异域风情,让我都有些看呆了,魏鹏硕四处张望,恨不得多张双眼睛。有几个女孩看到了我们,当即邀请我们共舞,魏鹏硕当然求之不得,很快与那些苗女打成了一片。我心里其实很想去,但脸皮没魏鹏硕那么厚,犹豫再三突然发现我还想没什么好犹豫的,便笑着向那些苗女走去。刚迈出脚,就被耿奕和杨君文拉住了,杨君文面色不善的说:“你色眯眯的去干吗?”

“我去跳个舞,怎么了?”

我有些不高兴,气鼓鼓的坐在篝火旁,耿奕和杨君文一左一右跟着我坐下。苗族人热情好客,几个少女主动过来给我们献酒。耿奕很少喝酒,平日里滴酒不沾,只抿了一口,结果那少女当场翻脸,无奈之下,耿奕只得喝了半杯,他酒量小的可怜,喝完就说不胜酒力,去一旁吐了许久。突然一股香风扑面而来,一双船型花鞋出现在我眼前,我抬头一看,一双纤细修长的小腿,再往上是百褶短裙,白色花衣,头戴精美的银制凤冠,下垂的珠帘后面是一张精致俊俏的脸,阵阵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花衣银装赛天仙。苗女微微一笑,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君文,他说的是什么?”

我问。“她说的是她的名字,”杨君文白了我一眼,“她叫苗苗,你看的眼都直了。”

苗苗笑着继续说着,杨君文暂时充当了翻译。“她邀请你跳舞。”

杨君文有些阴阳怪气的说。“好……好啊。”

我虽然不会跳舞,但怎么能拒绝美女的邀请。说是跳舞,其实是苗苗围着我跳,我不由得被她感染了,试探着模仿起她的动作,结果把苗苗逗得咯咯直笑。“墨明,我刚才跟一个……”魏鹏硕的声音很是不合时宜的传来,“你怎么在这?”

“怎么了?”

我问。“萱萱?”

魏鹏硕有些疑惑的问。“什么萱萱?”

魏鹏硕指着苗苗:“你不是萱萱吗?”

苗苗噗呲一笑,说:“我是苗苗,萱萱是我的妹妹。”

“啥啊,你会说汉语?”

我惊奇地问。“我又没说我不会。”

苗苗捂着嘴笑个不停。这时,一个长相跟苗苗有九分相似的女孩跳了过来,亲昵的靠在苗苗身边,想必这就是萱萱。“你们好!”

萱萱很是开朗的跟我们打招呼。相互交谈了一会儿,大家渐渐熟络了起来,我们这才知道,苗苗和萱萱是对双胞胎,是这个苗寨大祭司的孙女。“那你们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大祭司?”

白晨宇对这个很感兴趣。我们随同苗苗她们去山后的苗寨,这里四面环山,重峦叠嶂,梯田依山顺势直连云天,苗寨四周竹林青翠,流水潺潺宛如世外桃源。不过在路上的时候,有个人神色匆匆的快步赶路,我一时没主意和他撞了个正着,还没来得及道歉,那人爬起来就快步消失在了夜色里。见到苗苗和萱萱的祖母后,那是一个有些普通的老人,看起来和外面的苗人没什么区别,一番沟通过后,我们都有些失望,因为眼前所谓的大祭司也不懂什么和神沟通的语言。“现在的祭司职能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随着历史变迁和时间推移,祭司已经不再盛行,一般村社祭司顶多就是祭祖和烧灵,都是有德高望重的寨老担任,相互之间并没有传承。”

白晨宇冷静地说,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这苗寨里的人既然会有说汉语的,那就说明这个寨子已经深受汉族影响,早已经失去了很多传承。”

“由此往东一百里地的深山里还有一个旁支的苗寨,和我们并不是同支,但历史比我们还要久远,那地方有专门的祭司,”苗苗的祖母颤巍巍的用苗语说,“他们那里还保存着一些很久远的风俗,你们可以去那里问问。”

事不宜迟,我们决定明天动身,直到第二天晚上我们才赶到祭司告诉我们的那个苗寨,这里更为原始古朴,苗寨中随处可见的都是雕刻着图案的木桩,白晨宇边走边仔细的端详,惊喜的告诉我们这个苗寨的历史相当悠久,雕刻的木桩上还保留着最为原始的苗疆图案。而且,王裕一行人竟然在这里,王裕看到了我们,表情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刚要派人去接你们。”

原来,王裕凭借小时候的记忆,在深山里转悠了三四天,才找到了这个深山中的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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