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的蛊虫身上的剧毒。白晨宇看出我的异常，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指着地上的人说：“他们好像要恢复了。”

白晨宇吃了一惊，亲自检查一番，诧异的喃喃自语：“这……这不可能啊……”我继续装傻充愣，惊讶的问：“白老，这是怎么回事？”

白晨宇摇摇头，说他也无法解释，不过耿奕他们中的蛊毒好像真的要解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即使苏醒，我和白晨宇只好躲在拐角处等待他们彻底苏醒，我尽量控制呼吸，生怕惊动了神墓里的那些蝶面禁卫，一旦被发现注定死路一条。“白老，刚才那些禁卫的脸你看到没，”我压低声音问，“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但苗人始终坚信蝴蝶是极其神圣的，并把蝴蝶誉为母亲，是一种极其崇高的图腾，”白晨宇也有些匪夷所思，“任何神话都是有根源的，但我实在震惊，没想到会看到人身蝶面的怪物。苗族宗教体系源自九黎，这些禁卫或许和九黎祖神有关，所以这些禁卫存在的时间应该远远超出我们的探知。”

“说了等于没说，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人好吗，”我冷冷地说，“我真怀疑九黎人到底在这神墓中供奉了什么。”

“那你……想过没有，”白晨宇的声音有些怪异，“或许供奉的真的是神呢？”

“你是考古的，我是盗墓的，一个白天挖，一个晚上挖，咱们也算是一个行当，扪心自问，你相信有鬼神？”

我不屑一顾的反问，以白晨宇的身份根本不应该问出这句话，“真要有这东西，就咱干的那些损阴德的事情，指不定死了多少次了，要这神墓里真的有神，我倒要看看这神到底长什么样。”

我忽然看到魏鹏硕的手指动了一下，我赶忙握住他的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僵硬，不过离完全恢复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你说，苗族起源于九黎，那苗族的六圣应该也是沿用的九黎族的吧，那些神圣都是些鸡马牛羊什么的，”我回头瞟了白晨宇一眼，“现在蝴蝶人看到了，指不定待会还要牛头马面或者鸡头人身的东西。”

“还是那句话，任何传说和神话都不是空穴来风，即便是杜撰的，都有来历和根源，我们看到的蝶面禁卫正好说明了这一点，”白晨宇并不和我争辩，心平气和的告诉我，“我这辈子一直到在搞苗疆考古，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发现。”

“这倒也是，要是这神墓被公之于众，您老也就名垂青史了……”我冷冷一笑，“您可得指望这神墓足够牢固，万一塌了就可惜了。”

我这是含沙射影，想必白晨宇这样的聪明人应该能听懂我实在暗示大坪梁的事，不过在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都看不出兴奋，只是意味深长的摇摇头。“一座神墓对我来说不算是最大的发现。”

“那是什么？”

我好奇地问。白晨宇脸上的笑意就跟他这个人一样，让我完全看不透，大坪梁古墓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他都不屑一顾，可见他对财富根本不在乎，这神墓对他来说，足以让他名垂青史，可我感觉白晨宇并不看重。一个行将朽木的人，名利荣誉都不放在眼里，却不辞辛劳赶到苗疆蛮夷之地，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值得白晨宇在意的东西。难道，是月宫火凤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