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桑榆却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地睡在一间酒店的床上。什么情况?凌苏呢?难道昨天夜里太醉了被那帮混小子占了便宜也不知道?宿醉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她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头,随手扯过了一件睡袍裹在了身上,刚一推开门,一个男人就那么出现在了面前。“你,你想吓死我啊。”
桑榆看清楚了那人是谁,毫不客气地嚷了过去。景行比不穿高跟鞋的她足足高了一个头,这时候却不肯低着头看她,只酸酸地说:“昨天夜里那些人没吓着你,这大白天的倒把你吓着了,桑小姐,你的胆子可跟别人反着长的呢。”
一提起昨天夜里桑榆本能的就有些心虚,凑过去问:“昨天晚上,那几个混蛋没对我们做什么吧。”
景行还是不愿意看她,依旧平视着前面,只给了女人一对性感的鼻孔:“做了。”
做了?真的做了?桑榆的脸一下子白了,连忙返回到卧房离去干着急。景行冷笑了一声,又说:“不过未遂。”
桑榆已经听出来了他这是在拿自己消遣呢,瘪瘪嘴,转过了身来叉着个腰:“景先生,你觉得没事儿幸灾乐祸真的好吗?以后别让我赶上你出糗的事,到时候小心我传地是个人都知道,叫你门都不敢出。”
景行被她的态度惹怒了,气愤地说:“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昨天晚上五个男人带着你们两开了房间,要不是我跟聂良辰及时赶过来,你以为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威胁我?”
五个?两个?桑榆听了还真的觉着后怕,可是“两个”里面的另外一个呢?凌苏呢?“凌苏呢?”
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几乎同步,桑榆这才想起了同伙来。景行朝隔壁的房间努了努嘴,桑榆狐疑地一指,有些不信地问:“隔壁?”
对方点头,眼睛却盯着某个地方移都移不开。桑榆就不明白了,踱了两步还是想不明白:“不是,我俩一起的,干嘛把她送到隔壁?不对,你刚才说,还有聂良辰?”
景行追着她的动作还是不肯移开眼,依然点了点头。“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桑榆终于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为了避人耳目,她们已经尽量离她们之前的圈子很远很远了。“聂良辰早就在凌苏的手机里装了追踪器”,男人丝毫不想掩饰,也丝毫掩饰不了已经激情澎湃了的身心,指了指还那么晃着的桑榆,又说:“那个你,能不能把睡袍裹好了说话?”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桑榆这才悲催地意识到刚才随意套上的睡袍已经开了,敏感的部位若隐若现,或许也可能已经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男人的面前过。“啊——”一声惨不忍睹的尖叫,桑榆慌乱地跳上了床钻进了被子,“流氓。”
景行抱着手臂一直欣赏着她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最后只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无聊,又不是我想做什么。”
隔壁的一对相比较而言就理性安静了许多,就连凌苏的苏醒也比桑榆的戏剧化多了。她先是睁开了眼睛,打量了四周的情况已经察觉到了不对,然而理智的她并没有一下子坐起来打草惊蛇,而是闭上了一直眼睛,拿另外一只眼睛的一条缝去打探,果然,窗边站了一个男人,一个有些熟悉,又很帅的男人。怎么会是他?不会是做梦了吧。凌苏想着聂良辰应该还在法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是再看,确实还是他。追回来做什么呢?还能改变什么吗?她想着,依然闭着眼睛装睡,却轻微地叹了口气。“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窗外碧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