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老秦这么聪明的人，还会听不出我的弦外之音吗？”
封科长很有意味地反问秦科长，说完嘿嘿一笑，有点阴谋的味道。“别这么高看我，什么聪明呀，我都快成老糊涂了，哈哈！”
秦科长自贬道，笑罢又说，“老封，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恭敬不如从命。”
封科长笑了声说，“不过，要是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那还得请你原谅，千万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不管你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我都不会放在心上，你尽管说好了。”
秦科长挺干脆地说道。“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封科长点头说了句，沉默了下，又压低声音说，“老秦，既然你觉得这份方案不合理，那就找个机会跟董事长谈谈吧，让他再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样？”
秦科长当然明白封科长所谓的谈谈是什么意思，就是要让董事长把这个改革方案否定了，甚至是让这项改革胎死腹中。虽然因这个方案有损自己的利益，他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没到要阻止改革的地步，因为他清楚这项改革对公司的发展相当有利，作为公司的元勋级人物理所当然应该给予支持。因此，他沉着脸说：“老封，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劝董事长不要进行改革呀？”
“如果能这样的话，那是最好的。不过我了解董事长，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所以尽管你跟董事长关系好，也未必能说服他放弃改革的决定。”
封科长面带微笑地说，“正因为这样，我对此不敢有什么奢望，只是希望能够换一个较好的方案哪。”
“那什么叫较好的方案呢？”
秦科长沉声说，“你说说吧。”
“较好的方案嘛，那就是能够最大程度地顾及你这位公司元勋的利益。”
封科长呵呵一笑道，“我呀，就是喜欢为你着想哪。”
“嗯，看来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呢。”
秦科长脸上掠过丝笑，略带嘲讽似的说句，“不过，你也喜欢为自己着想，对不对？”
“那当然。”
封科长爽朗一笑道，“虽然我不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也不能做到大公无私，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利益。”
“你这话说得实在，我很喜欢听。”
秦科长呷了口茶道，“一个人考虑自身的利益，这本身没什么不对，但不能因一己之私而不顾全大局呀。改革是公司的发展有好处，所以我们得支持啊。”
“这我明白。”
封科长点头答道，“虽然我不怎么赞成柳助理这个方案，但也并不反对改革，只是希望方案能照顾各方利益。”
“改革总是要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同时也会让一部分人获利，要想照顾各方的利益，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改革是否成功，就看它能不能让绝大多数人获利，能不能让公司得到更大的发展。”
秦科长郑重地说，“正因为这样，要想找到个能够照顾各方利益的方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存在。”
“老秦，我不赞同你的看法。”
封科长认真地说，“我想只要大家努力商谈，相互妥协，就肯定可以找到一个能够照顾各方利益的方案。如果能有这么个方案出台，那就会皆大欢喜，改革工作便能顺利开展起来，并且取得圆满成功，这该有多好啊！”
“老封，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现实主义者，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理想化的时候，这真是让我有点难以置信啊。”
秦科长不带嘲讽地说道，“不过，尽管你的想法很完美，但是不切实际，真的。”
“怎么就不切实际了，老弟，请你说说吧。”
封科长含笑道。“还是那句话，改革总会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不可能有利于每一个人，所以照顾各方利益是根本就不可能。”
秦科长语气肯定地说，“老封，你就不要把这事太理想化了，好不好！”
“也许老弟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有些理想化了，不过我真心希望能这样。”
封科长叹口气又说，“既然不能这样，那就只能想办法让改革方案更有利于我们自己。老秦，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这……”秦科长边呷茶边寻思，然后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问你哪，老弟你怎么反问起我来呢，呵呵！”
封科长道。“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要愿意的话，就说吧。”
秦科长说。“好，那我就先说说吧，算是抛砖引玉。”
封科长略一沉思，便答道，“老秦，我还是认为这个方案过于苛刻，如果按照这个方案执行，那是会让不少人感到不满，甚至引起公司内部动荡不安，所以我觉得得向董事长提建议，对这个方案进行修改。”
“既然你有这想法，那就麻烦你向董事长提吧。”
秦科长道。“我想这么做，可能力有限，怕说服不了董事长，所以还得请老弟你亲自出马呀。”
封科长说罢呵呵一笑，举杯啜了口茶。“别谦虚了老兄，以你的实力，董事长肯定会听取你的意见。”
秦科长含笑道，“至于能不能改变董事长的决定，就看你提出的建议合不合理了。我想只要建议合理，董事长是会采纳的。”
“我自知水平有限，提不出什么合理的建议，所以还请你老弟出马呀。”
封科长狡黠一笑道，“再说了，这事跟老弟你有关哪。”
“是吗？”
秦科长脸色一变说，“不过，我并不怎么在意。”
封科长看到秦科长不怎么高兴，就赶紧堆起笑，打着哈哈道：“误会了，老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你想象的那层意思。我想这事跟大家有关，自然也就得大家一起来行动了，呵呵！”
秦科长明白封科长话里的意思，心头那么微微动了一动道：“老秦你说得没错，大家的事就应该大家一起来行动才对。”
“老封，你愿意跟我联手了？”
封科长赶忙问道。“联手？老封，你想多了吧。”
秦科长眼珠一转，故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