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再次打量花容玉貌的董鄂柔佳,发自肺腑地,“以姐姐这样的才貌,若进宫侍驾,必定会俘获圣心。封后册妃,宠冠后宫,指日可待……”“后妃有什么好的?宫门一入深似海,整日关在如同囚笼一般的皇宫里,连至亲之人都不得相见。众多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想想,都觉得累。我董鄂柔佳不想入宫伴驾,只想嫁一个平凡专情的男子,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说这些话时,董鄂柔佳俏颜绯红。她脑海里闪过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穿盔甲,腰挂佩剑的戎装男子。这男子相貌俊美,身材挺拔,器宇颇为轩昂。此人叫巴布,是鄂硕麾下的副将,也是他的心腹。董鄂柔佳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嫡母为了折磨她,把她关在柴房里三天三夜,水米不给。就在她饿得头昏眼花气若游丝之际,巴布从天而降救下了她。从那一刻起,她就倾慕上了这个器宇轩昂的男子。暗恋了一年多,却碍于女儿家脸面,不便捅破这窗户纸罢了。明月观其色,察其言。从董鄂那俏脸飞红之际,她似乎就看出了端倪,“姐姐可是有心上人了?”
董鄂闻言,眼里闪过一抹落寞,“我喜欢人家,不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
明月俏皮的看着凉夕,打趣,“姐姐说的人家,他是谁啊?”
柔佳羞红了脸,倪了明月一眼,“不跟你说了,省得你取笑人。”
两人说悄悄话间,碧桐和凌寒端着茶点进来,放在她们面前的几上。碧桐不知柔佳成长中的心酸事儿,是以,说话毫无顾忌。“董鄂小姐,你尝尝这桃花酥。我家夫人亲手做给小姐吃的,味道真的极好……”董鄂柔佳拿着一块儿桃花酥,缓缓地塞进了自己的樱桃小口里。她的耳边,再一次响起了母亲的声音,“柔儿,这桃花酥,是娘亲手给你做的。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想起幼年时温馨一幕,想起母亲在世时的欢乐和幸福,再比照一下母亲去世后的凄惨景象,董鄂柔佳鼻子一酸,泪水再一次悄然滚落下来。明月见董鄂难过,悄然瞪了碧桐一眼。她握住董鄂的手,安抚,“今日惹得姐姐一再落泪,真是惭愧……”“不打紧的,我只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而已……”董鄂柔佳拿出锦帕,擦拭了一下泪痕,含泪微笑,“我娘在世时,也喜欢做桃花酥给我吃。这桃花酥,也是我最爱的吃食……”“姐姐若想吃,就到我家来。明月无兄弟姐妹,一个人难免孤独寂寞些儿。姐姐若能日日来陪我,那明月自然是求之不得……”“柔佳虽有兄弟,也等同于一个人……”董鄂柔佳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费扬古。这费扬古与她虽不是一母所出,但柔佳却还是把他当亲弟弟一般疼爱。奈何嫡母嫌弃她这个庶女,从不让费扬古与她亲近。明月不想董鄂一直难过,转移了话题,“姐姐,你看春光明媚,风清气爽。如此韶光,岂可辜负?要不要,咱们来一个琴笛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