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剑仙，紧紧相拥，嘴里小声念叨着：“多谢师父……”“弟子不会再颓丧了……”萧飞月满眼欣慰，脸上露出些许那种看后辈成长的笑容，拍了拍陈斯年的后辈道：“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然而陈斯年却是摇了摇头，充分行使弟子的特权：“师父，再抱一会儿。”

“就一会儿。”

“我只抱着您……”我就抱着你，什么都不做。我就蹭蹭……说着，陈斯年双臂加重几分力道，好似要与对方融合在一起。萧飞月不禁哑然失笑，但很快脸色浮现起红晕，双颊发烫。很难想象，比她高出半头的弟子，此刻就像是一个大男孩一样。嗯，他也就才十八岁，和自己百年岁月相比，可不就是小孩子。自己不能胡思乱想。唉，最近因为这家伙，本宗主是越来越奇怪。萧飞月心里有些矛盾，潜意识与道德告诉她，再抱下去当真是不合礼，可心中的感性却好似在说，他是弟子，你是师父，就是拥抱而已，没什么的。闻着大乘期剑仙发丝间那股天然的清香，陈斯年不免有些贪恋，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人，懂得循序渐进，徐徐图之的道理。很快，陈斯年便主动放开手，而后与萧飞月对视，露出一股颇具少年感的清澈爽朗笑容，阳光十足，一扫之前的挫败阴霾：“谢过师父。”

“弟子已经无碍了。”

“哪怕我在天擎宗的时间不会太久，但肯定会跟着您努力修炼。”

“要不然可就辱没了您剑仙的威名。”

萧飞月连着深吸几口气，有些花枝乱颤，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脸颊不再那么热，佯装镇定道：“都是些浮华虚名。”

“陈公子只要能提升实力就好。”

好家伙。又把称呼换回来了，又叫我陈公子。女人，善变。陈斯年心里嘟囔两句，但也没有太过在意。萧飞月是一座高峰，但并不意味着高不可攀，对此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而后，两个人御空回到宗门第一峰。临近晌午，陈斯年没有留在宗主殿内吃饭，而是回到住处，和冬荷一起解决。哪怕这两日在围着萧飞月转，陈斯年也不会忘记冬荷这丫头。他自信自己不是喜新厌旧的人。你们都是我的翅膀。朕要雨露均沾。和冬荷在卧房里休息半个时辰，起来后简单洗漱一番，下午陈斯年又跑去湖边，和萧飞月对练。有了上午的经验，陈斯年打起十二分精神，付出十二分的努力，只求十分的收获。萧飞月很强，强得不讲道理。在她手上，陈斯年根本抗不过一招。这也侧面证明，当初在王爷静心湖，杨霄肯定也收了不少力，要不然陈斯年也不可能硬扛下许多招数。而萧飞月有了上午的经验，也开始收力。两个人都不动用真气，完全就用基础招式过招。陈斯年进攻，萧飞月防守。二人倒是打得有来有回。但基本上都是陈斯年的攻击被人家轻松化解。他并不气馁，反而愈挫愈勇，招式越发凌冽。萧飞月不出招，就用两根手指，就能将陈斯年逼退，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整整一个下午，陈斯年都不曾休息。这种程度的对练，萧宗主就更是大气都不带喘的。直到夕阳西下，两个人才停歇。坐在光滑的岩石便，萧飞月双手叠放在大腿上，姿态优雅，主动开口寻问：“经过一日对练，陈公子可有什么收获？”

啊？我不道啊。收获……陈斯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只能吭哧着回答：“大概是一种心境的变化？”

“唉，算了，我说实话吧。”

“不瞒师父，感觉这一天里，我什么都没学到……”萧飞月没有丝毫的惊讶，也没有白眼和鄙夷，只是神秘的笑着：“有的。”

“只是你确实不曾察觉。”

“有没有发现，从下午开始，你的每一次出招，有带着那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陈斯年哑然失笑：“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完全不是您的对手啊。”

眨了眨眼，萧飞月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胸口，意有所指：“如果没记错，这可能与你现在修炼的心法有关。”

陈斯年猛抽一口凉气。《九转通天录》！第一句话，天下万法，一力破之。每一刀，都当是最后一刀。每一招，都当是最后一招。咽了下口水，陈斯年谨慎地问道：“师父也修炼通天录？”

萧婵摇了摇头，如实道：“怎么会。”

“只是当年有机会偶然翻阅过一次。”

“虽然那是天下修士梦寐以求的心法，是正阳宗的镇山之宝，可我天生水灵根，与通天录不够契合，甚至相互抗拒。”

“当时又年轻气盛，认为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东西，天擎宗也不需要其他宗门的东西。”

“现在想来，到底是意气用事。”

陈斯年对她当年的事情很感兴趣，但没有往下问。她想说自然会说。或者说，以后关系更加深入，他不想知道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