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峰吧,朝郭溪长老求一枚,就说是我的要求。”
“你和郭溪还算熟络吧?”
熟?何止啊。他两个弟子,一个郭哲,被我演武场斩杀。一个郭宇,被我暴打成猪头,关在思过崖有一段时间,估计应该放出来了。陈斯年点头:“郭溪张老,弟子认得。”
“那好,你我都回去吧,记得去找她求培元丹。”
说罢,萧飞月便转身,裙摆轻飞,知性中带着一丝潇洒。……陈斯年回到住处后,和冬荷吃了一顿精美的晚饭,瞧着桌子上的鱼肉,他不免皱眉思忖,而后寻问道:“冬荷……这饭菜……又是你专门去伙房,亲自下厨?”
点了点头,小妮子拍拍不算贫瘠的胸脯,把脸颊凑过去,像一只等待人抚摸的小猫,笑道:“姑爷感觉味道如何?”
“没得说,冬荷的手艺,天下一绝,满月楼的大厨在你面前都是弟弟。”
陈斯年竖起大拇指,而后在她发丝间轻轻摸了摸,没敢用太大力气,怕把人家发型弄乱。虽然冬荷平日里还是会呆呆的,反应有些迟钝,但自从她直视内心的感情,和陈斯年跨越那一步后,总感觉人变得聪明不少。当然,这仅限于和陈斯年在一起的时候。“知道姑爷最近在跟着天擎宗刻苦修炼,冬荷与您修炼的道路不一样,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只好做一桌饭菜,好好地滋补你的身子……”说着,她慢慢地低下头,不给陈斯年看她的表情。但陈斯年又不是傻子,朝侧面一打量,虽然瞧不见她面容如何,但注意到那蔓延到耳根的红晕,一拍脑门,好似想到了什么,便坏笑地问道:“冬荷啊,你这滋补身子,是正经地滋补?”
“还是说……”紧接着,陈斯年瞧着桌上的几道菜,笑得更坏:“甲鱼枸杞烫?”
“芙蓉莲子炖羊骨?”
“鹿茸竹笋炒鸡丝?”
冬荷,你没按好心啊。你咋不知道让我吃猪腰子?“我……我……”小妮子嘴笨,因为过于害羞,又变回那个呆呆傻傻的模样,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陈斯年就喜欢她这副模样,就喜欢她呆呆的,怎么看都看不腻。傻妮子从来不主动索取什么,不主动要求什么。做了这一大桌子菜,目的不言而喻。要是不给人家个回答,不表个态,陈斯年简直不是人,简直就是朽木疙瘩不可雕。于是,他用筷子夹起鸡丝,搭配白米饭,大炫一口,而后再喝上一口甲鱼汤,最后拿起羊骨头就开啃:“冬荷,今晚我去一趟第七峰。”
“你洗干净等我回来。”
双颊的颜色都快赶上甲鱼汤里的枸杞,双手搓着衣角的冬荷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出声:“嗯……”少女脸红的诗情画意,胜过所有甜言蜜语的回答。……晚饭大补特补的陈斯年,将苗刀留在住处,自己一个人搭乘着天擎宗山下江河里的玄龟,从第一峰前往第七峰。玄龟的移动看似缓慢,但其体型庞大,龟背上最多可容纳百人,所以实际上它游动的速度很快。两刻钟的时间,陈斯年抵达第七峰,沿着石板路拾级而上。路过演武场时,他没在意那些年轻弟子们好奇的目光,径直朝郭溪的住处走去。然而在他离开后,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连忙对一旁满脸怨气的弟子说道:“师兄,那不是陈斯年嘛?那个挨千刀的来我们第七峰作甚?”
“要不是因为他,师兄你能被关进思过崖?”
后者没有出声。他不是别人,正是郭宇。郭哲的死,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这一切都是陈斯年的错。郭哲就算是邪修又如何?那也是他的师弟。也是天擎宗的弟子。若不是因为陈斯年,郭哲能动用那些奇怪的法术?郭宇这个人就是认亲不认理,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看着陈斯年离开的方向,双眼逐渐阴郁起来。加上旁边几个小跟班帮腔,他更加无法按捺住火气。“诶,师兄,那个方向,不是去郭长老的住处吗?”
“他去找郭长老作甚?”
“这大晚上的……”几个小跟班都是年轻人,又生性恶劣,总喜欢把事情朝奇怪的方向想。郭宇听罢,只感觉浑身都是力气,仿佛要炸开。这天都黑了,陈斯年突然来到第七峰,还是找他师父?郭宇无法理解。自家师父可是一直不曾有道侣。难不成真像几个师弟说的……他们两个人……不!!郭宇不敢再往深处想,快步离开演武场,朝郭溪住处的方向走去。几个小弟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别跟上了吧……万一出什么事……”“那师兄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能打过陈斯年吗?师兄都不是他对手……”“可关键是,陈斯年和郭长老这夜深人静的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