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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大盗第四次犯案现场,留下了“证物”。
第四位遭到袭击的女性是染坊技师,蓝思琴一手栽培起来的技师,自己手下的女技师受害,蓝思琴直接带人就闹上府衙,施压让他们必须尽快抓住犯人。 “不是说现场找到跟犯人有关的证物了吗?是什么东西?你们有怀疑对象了吗?带回来好好审讯一番啊,这已经是第四起案件,绝对不能再发生了!”蓝思琴气势汹汹,几名捕快压不住她,互相使眼色,让一人去找大人们来应对。 “怎么?该不是你们不敢查不敢抓的人吧?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还是什么大人物?我可以回禀公主,要不让刑部来接手抓人?”
蓝思琴这个架势和口气,大人来了也只是苦笑、叹气和发保证。 “哎,蓝姑娘就别为难我们了,你也知道,大家这几天都没懈怠啊,日夜在调查、巡查,这犯人太刁钻了,总是巧妙地避开了我们的夜巡。我保证,两天之内必抓住犯人!”
蓝思琴干着急,府衙的人守口如瓶,谁也不肯透露现场找到了的“证物”究竟是什么。 唐玉乐倒是第一时间得知了情报。 “公主,我那个在府衙当差的师弟说了,现场捡到的是一块玉佩,看着像是男子佩戴的款式,而且,上面刻了字,很可能是犯人的姓氏。再多的细节,师弟就不愿意透露,怕丢了饭碗。”
唐玉乐最讨厌这种听了又好像不知道真相的情报,模棱两可,究竟现场发现的玉佩是不是跟犯人有关,犯人的姓氏是什么。 好奇心都被唤起了,却一个确实答案也没有,如何平复好奇心? “你去打探一下,接下来他们必定会分头寻找京城中这个姓氏的人,从中锁定玉佩的主人。只不过,玉佩是路人偶然掉落,还是犯人遗落,必须先确定这件事吧?那名受害女子呢?听说她是蓝家的技师,有没有提供协助情报?”
梁将摇摇头:“这件事恐怕需要公主走一趟,师弟说,蓝姑娘应该是故意隐瞒了情报,跟她手下的技师说好了,要以技师的供词情报来交换玉佩主人的信息。”
“哦,这么说来,这位受害技师应该是看到了犯人的一些特征,或者那枚玉佩是她扯落?哈哈,蓝思琴真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
唐玉乐欣赏蓝思琴的精明厉害,把买卖交易的公平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但是当务之急是抓住犯人,只有让蓝思琴和府衙的情报交换,集合两方的情报,才能尽快锁定采花大盗的身份。 “要不,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
乔金田寻思着帮唐玉乐分忧,自告奋勇要去协调蓝思琴和府衙之间的情报交换,让他们联手把采花贼抓了。
唐玉乐听来却是另一种意义:乔金田想去见蓝思琴。 哦,乔金田最近跟蓝思琴感情进展不错,毕竟天天呆在会场,一起忙进忙出,朝夕相对,看来是旧情复燃了吧。 皇嫂说得对,女追男真是隔层纱,蓝思琴的热情倒追还是打动了乔金田的心呢。而自己不过是终于鼓起勇气、放下高傲,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情意还是差多了。 “可以啊,驸马爷最近办事有效率,又能说会道的,再加上你跟蓝姑娘的交情,由你来处理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唐玉乐笑着准许了,乔金田笑不出来,苦着脸,委屈巴巴:“公主又扯到哪里去了?我、我只是——” 乔金田抬头,对上唐玉乐犀利又冰冷的眼神,摇了摇头:“我只是认为这件事应该尽快处理,必须快点抓住这名犯人,才能消除大家的惶恐,也能平息流言蜚语,让大家安心参加商品展示会。”
他只是想替唐玉乐分忧解愁,他只是不想让唐玉乐亲自去处理采花贼的案子,好像唐玉乐沾上了这案子,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亵渎。 蓝思琴咬死不肯透露女技师的证词,捕快没办法,只能先透露证物的线索:“现场的玉佩上头,刻了一个‘唐’字。”
“笑死了,这天底下多少姓唐的?就连,咳咳,当朝都是唐家的天下。”
蓝思琴顾虑地瞥一眼乔金田,果然他脸色苍白了。
这段日子她天天变着花样追求乔金田,想让他感受一下,自己对他多好,比公主好多了。 结果呢?乔金田牵挂的永远都是唐玉乐,见到什么都能想起唐玉乐。 蓝思琴给他特地准备的糕点,他一看就说是公主喜欢的,然后开始念叨,不知道公主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胃口;临行刮风下雨,他就皱着眉头嘀咕,公主出门时候没带伞,也没穿披风,别受了风寒。 唐玉乐对他无情无义,不过把他当成了挡箭牌和玩物耍弄,还是能够随便出让给自己的玩物,蓝思琴替乔金田不值,撇撇嘴。 “啧,瞧你,我只是提了个‘唐’,至于吓得脸色青白吗?你对公主是真爱吧,不,是超爱。你这么爱她,要是她哪天不需要你这个盾牌,把你赶出公主府,你不得伤心死?”“我会离开的,我跟公主已有赌约,只要我赢了公主一次,就能离开公主府,不会赖着不走。”
在唐玉乐爱上其他男子、把自己赶走之前,乔金田要努力凭实力卸下驸马爷的身份。 “哎,也不知道公主给你洗了什么脑,吃了什么迷魂丹药,罢了,还是抓紧解决正经事,儿女私情,日后再说。”
蓝思琴一边调侃他,一边招手把受害的女技师喊上来,让她说说当晚的情形:“你把知道的情况,都给捕快大人说一说,他们只要根据你说的特征,在唐姓男子中调查,应该很快能抓到人。”
“是个年轻男子,我、我就瞥见他半张脸吧,皮肤细嫩,看着不会超过30岁。身形呢,比较精瘦吧,但是力气出奇的大啊,幸好蓝姑娘最近请了师傅来教防身术,我学了一招,好像是踢到他了,那块玉佩应该就是踢到他的时候掉的。”
女技师回想着描述,捕快将特点和细节记录下来,蓝思琴还是听得直皱眉头。 “光是京城,姓唐的,符合这个条件的年轻男子,我掂量着人数也不少呢,还要地毯式搜刮才能把对上号的人给找出来,再进行审讯调查,挺费劲,会不会影响展会的进行啊。”
“蓝姑娘和驸马爷大可放心,我们已经分头进行了,我来这里收集采花贼的情报,其他捕快分头到京城雕刻玉佩的店里询问。实不相瞒,我们府衙里都鉴定过了,那块玉佩是比较新的,字也是新刻上去,而且字体颇有特点,也许单凭这一特点就能锁定玉佩是在京城哪家人雕刻的。”
捕快很快找到了雕刻这块玉佩的工匠,结合女技师提供的年轻男子外形、半张脸的印象,雕玉工匠翻找了店内的单子和账本,指了指其中一栏。 “你们要找的年轻男子,应该就是这个男人。他风度翩翩,气质清秀俊朗,出手又阔绰,我印象深刻。不过,听起来像是从外地来京城的,啊,对了,他还是宋姑娘介绍来的贵客呢。”
捕快不确定地追问,工匠便笑道:“在京城提起宋姑娘,除了【百乐茶楼】宋流萤,还能有谁?”
宋流萤和蓝思琴聚在一起商定展会细节,乔金田作为公主府的代表参加,捕快前来找宋流萤问话,三人听到“采花贼很可能是唐宇”时,各自神色不同。 脸色最难看的,当属乔金田。 “不可能!”
乔金田和宋流萤几乎是同时为“唐宇”大呼冤屈,还是不假思索的。
蓝思琴好奇地打量乔金田:“哎,据我所知,金田你跟唐公子应该交情不深吧?唐公子来京城学习商贸不过一年,期间你也没有参与京城的商贸活动,怎么认识的?”宋流萤单恋这位唐公子多时,时常在蓝思琴面前提起,蓝思琴都没见过几面,更别提与京城商会毫无来往的乔金田,他怎么会跟唐宇扯上关系。 “宋姑娘为心上人鸣不平,那是她爱之深,无条件信任唐宇。金田你呢,凭什么一口咬定唐宇不是采花贼?”
蓝思琴除了颜控和一点恋爱脑,大多数时候思路清晰犀利,乔金田很了解这位青梅竹马,急忙笑着解释:“你不也见过唐公子?他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对谁都是彬彬有礼,怎么可能做出轻薄女子们的事?”
“不,人不可貌相,我也不敢盲目相信唐公子。”
乔金田惊恐地看着宋流萤:“宋姑娘,怎么连你都说这种话?”
宋流萤和蓝思琴不约而同向他投来奇异的眼神,一致追问:“你跟唐公子有很深的交情吗?那你最近见过他?”
宋流萤突然不确信,跟蓝思琴一样怀疑唐宇,原因在于上次商会活动之后,她再也没见过唐宇,也没有他的消息。 “上次商会活动,唐公子就有点奇怪吧?慌张着急就离场了,之后我托人给他带信去,就是他说在京城常住的客栈,结果客栈的人说,唐公子这段日子都没有出现。”
乔金田当然知道其中缘由,可他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