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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不可言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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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为这两位兄弟拍照了,早在李淑媛刚刚来到冷泉壶的时候,就给他俩拍过一次照,那是在冷泉壶矿泉旁的一片绿茵地里,那时,吴子凯和李淑媛还不太熟悉,而李博却早已和李淑媛混熟,甚至还有过一腿。其实,当李淑媛第一次见到吴子凯时,就认为他是一个可以调教的大男孩,是一个温顺的小绵羊。后来在石泉河岸边李淑媛打开扑克牌为他占卜一卦时,有意抽出一张红桃皇后。就在当场,李淑媛就从吴子凯炽热的眸子中,看出渴望的神情。从他那窒息般急切喘息中,就知道这个人属于她的了。在那次,她拿出一个方方正正小布垫铺在河岸上以后,激发出吴子凯的勇气不再是这个女人身上茉莉花的芳香,还有不可言喻的激情。在李淑媛与企业老总邂逅搞到一笔可观的资金以后,逐渐恢复了常态。此后,在很多夜晚,李淑媛又背着企业老总与吴子凯狼狈为奸,勾搭连环,不厌其烦地苟且到一起,弄得两个人筋疲力尽疲惫不堪。尽管两人佯装不知别人早已知道的秘密,其实,明眼人都明白事理一样地明白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那时,吴子凯常常被李淑媛弄到自己的席梦思床上就没有片刻安宁过。这个还尚存几分姿色的女人,浑身散发茉莉花香的女人,每当夜晚,她都会渴望这个年轻流浪汉早早地钻进自己的被窝。昨天夜里,李博和吴子凯在一家酒馆吃着夜宵,而李淑媛的到来让他们二位确实感到很是意外,李淑媛是坐上了最末的一班车赶到了这里。在这之前,李博和吴子凯已经接待数十名商贾,而一无所获。“看来你们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招数了。”

李淑媛揶揄这两个年轻人。“我看截然相反,这正是一个好的开端。”

李博反驳道。其实,李淑媛对产品的销售从来就是漠不关心,她期待不是馨宁而是繁华击鼓热闹,哪怕是片刻欢愉也好。在她看来,事业成功与否都是男人的事,与女人毫不相干。她玩与鼓掌之间的扑克牌就能使自己得到满足,也慰藉一些好奇的男人。就像现在她手中的相机,她给别人拍照和她让别人给自己拍照都是一件令她愉快的事。在整整一上午,三个人游玩了鞑靼岭那座险峻的山谷之间,又像亲如姊妹相互搀扶地攀上一座座山峰。在这天晚上,有一群商人来到了这里,和他们签订几大笔订单。这些商贾是真正实力派房地产开发商,都是企业老总昔日好友,他们穿着打扮都和企业老总一个模样——合体的西装,腋下夹着皮包。他们是听了李淑媛的游说和劝解才主动来这里签订合同的。李博和吴子凯看到这些大腹便便来客,便发自内心的高兴。李博和来人一一签订供需合同,然后就到最近的一家商务酒楼狂欢。新人到来使李淑媛高兴,却使吴子凯烦恼。他们一直在这寓所欢度了三天三夜,把这里的一切闹了一个底朝天。李淑媛一个接一个给来宾们占卜,扑克牌散落了一地。一个家伙喝多了,像一头公牛似的追赶着李淑媛打算扒掉她的衣裤和她现场欢愉,当他有力的手臂缚住李淑媛的腿时,被迎面赶来的吴子凯猛击一拳,这一拳打得很重,那个家伙鼻孔立刻就流出血来。李淑媛抱怨吴子凯多事,她认为那个家伙是喝多了,并无恶意,更不应该下此狠手,闹得这些人不欢而散。而李博在最初的接待中,就怀疑这一群人和李淑媛应该某种瓜葛,未必都是干干净净地来的。但总的来说,带来这么一大堆订单还是让李博兴奋不已。自从张琴师死后,庭院里有一种阴深深的感觉。每到夜晚都有一种怪异声响,既像窃窃的私语,又像无端的喘息,远远地似乎能听见一种疑似女人的啜泣声。吴子凯就用五色米在屋子里摔打,又口含清水四处喷洒,以指望驱除看不见的阴魂。张琴师辞世后仅仅数日,房门上的铰链已经是锈迹斑斑,屋角上挂满了蜘蛛网,窗框由于阳光的直射和风吹雨淋而脱去油漆,地面受潮湿膨胀地裂开了狭缝。几只小虫在那缝隙里爬来爬去。打扫完房间后的吴子凯,还是狠了一下心决定搬进住下,这个曾住过两个逝者的旧屋,他并不感到害怕,因为怪异的老族长的习性越来越让他不能接受了。现在的老族长不仅在桌前研读古书,描绘图纸,计算数据;有时也要走出家门,游走冷泉壶的四周,怀揣很多复杂的仪器,测定地表的气温和周围的湿度,以及阳光的强度。这些繁杂的手续吸引了很多围观者,以至于让这一群人立刻肃然起敬——眼望着老族长,看他是怎样以一个科学家的态度,拿着各种精密的仪器在不断地进行科学的测试。老族长测量的结果令人惊异:也就是在本年度12月21日,地球上——也就是说在冷泉壶的腹地为着眼点真的要有一场巨大的地球灾难。早在5125年前,玛雅人就预计地球将遇到一次具有毁灭性的打击,到那个时候整个地球皆陷入空前的大混乱中,它将招致一连窜惨不忍睹可悲下场。在世界末日到来之前,地球本身也将会发出一连窜的痛苦(呻)吟:频繁地震,火山爆发,山洪海啸,干旱洪涝,车辆颠覆,瘟疫肆孽,而人类本身自己更容易荒淫无度,人欲横流,一切社会道德伦理都将会坠入深渊……玛雅人就算出在公元前3113年到2012年为止的整整5125年一个大周期后,地球将要发生根本性的巨大变化。换言之——地球到了更年期,地球经过了一次大的灾难以后,它将从中年转入一个崭新的时代——老年。老族长对于自己测算出的结果,表示深信不疑,他确信这种带有某种科学的迷信测算方法往往更能有效全面彻底地揭露事物的本质。就像他认为人活着的本质就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一样,在经历各式各样的磨难后终将死去。所以,老族长平时把当日吃的、喝的、用的,常常堆放成几堆,随时抓起就用,而对于日后的生活用品他就不再理会了。他一生都致力于自己从哪里来,又会到哪里去研究,从而挖掘出让他想象不到地球从哪里来,又会到哪里去更大的科研课题。自从他接触到玛雅文化之后,仿佛一下子给他打开一扇窗户,让他眼前豁然一亮。他终于明白了5125前的人类并不比现在差,甚至说比现代人要聪明的多。这也更让他确信,在史前就有比现代人更聪明的类人类——外星人。所以,把这个小小的地球变迁事情放在这么大的一个范畴里,只算是一个小小的研究课题,只要是掌握足够的数据,这所有的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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