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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与此无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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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敲门的时候,吴子凯走出了房间。这一夜吴子凯没有睡好,眼前总是晃动着那个女人消瘦的身影。攀附在他身上(做)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她竭尽全力想获得他的好感。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地仰起头来疑惑地问吴子凯,能帮我逃走吗?我在这里受够了!现在,吴子凯每每想到此景,就后悔当初为什么没爽快答应她,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他眼里噙满了泪水,起身准备到天空广场去拯救这个女人。然而,当他再次来到那里时,带有车轮的简易房子早已不见了踪影。不如愿的事情比比皆是,油漆商贩和李博矛盾公开化是大家预料之中的事。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人就这么快地分道扬镳了。更让人想不到是两个人的争吵是如此激烈,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一开始,油漆商贩是开创空心砖场最积极倡导者,甚至不惜兑出自己的商店来作为砖场的启动资金。当然这里也有李淑媛要挟成分。那时的李博和油漆商贩还算是一对好朋友,相处的融洽。产品生产出来后,销路很广。在那时,李淑媛整日身揣扑克牌的四处招摇占卜,勾引男人,喝酒吃饭花天酒地,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打理砖场事宜。王晓婉正处于热恋之中,在通往北极村的线路上跑来跑去,无暇顾及砖场。对砖场而言,她们两人只是挂个虚名,真正的管理者只有李博和油漆商贩。吴子凯只是出于朋友的情份,三天两头来走一个过场,走马观花地来探望一下朋友,撮一顿,喝点酒,谈谈谁又泡上了新妞,弄上了靓妹。那时的空心砖场生意红火,只要开足马力就能获取大量的金钱。当市场滑向低谷,风转急下的时候,大量的产品出现了滞销,积压在场院里。砖场全体人员都在寻找出路的时候,第一个打退堂鼓的就是唉声叹气的油漆商贩。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油漆商贩拿出看家本领,像卖油漆时把一块一块空心砖卖给了附近的农户。有人证实,油漆商贩整日候在砖场旁去收取每一块砖钱。最让李博气愤的是,趁他外出开拓市场联系买家的时候,油漆商贩开来了大货车,把其余的产品都廉价地给卖掉了。过后,他又雇来工人,把砖场的主要设备拆走。像逃兵似背弃了朋友,开了小差,跑回原来的街坊,又重新租赁一个门市面重操旧业,开起了油漆商店。时光,游客,疗养员,想不到的灾祸和死亡,冷清的冷泉壶。不少离去的人都被忘却了。而吴子凯时时刻刻记起只有俗女。对于一个从未在乎生死铁石心肠的俗女来说,她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呢?每天早上,当吴子凯孤零零地从冰冷的床上醒来时,他想到的还是俗女。当他穿梭于各个景点勘探详实的第一手资料的时候,他想到还是俗女。有时他泡在矿泉冰冷的水里竟毫无目的、杂乱无章地想到了的还是俗女,这个野性和温情兼备的女性,一个透明度宛若水晶球里裸浴的俗女。——你真是多么的光彩照人呀!由于张琴师的死,让吴子凯看到了人自身的脆弱,油漆商贩的背信弃义让他更清楚地看到人顽劣的秉性。他在早晨听到老族长“叮叮当当”下厨的声响,嗅到阵阵菜香,也是他清理昨日和以前孤独日子的最佳时刻。他摈弃了往日一大堆无穷的烦恼,理顺一丝丝清晰的记忆。而在他眼前最凸显,最永恒,最难忘的仍旧是与俗女的恋情。想想当初,吴子凯曾在俗女的事发地细心查看过她被挂在地方网上的裸照,她那犹如凝脂般的(胴)体和粉红色花心般的(私)处,让吴子凯心动不已。那时他才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去骚扰她,去追她,甚至有人要吃掉她。每一次,当他经过网吧时他总会情不自禁奔进电脑房,坐在电脑前迫不及待地打开俗女的留言。那一段段生动的话语,犹如精彩小说片断让他回味无穷。有一次,他和李淑媛在一起闲聊时他含沙射影地披露此事,那个女人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李淑媛用一些反正示例证明俗女这种女孩是世上最可耻、最不知含羞的女性。因为她不会同时去侍候二十个男人。李淑媛甚至表白自己,也就在油漆商贩退出砖场经营的几天以后,他肩扛一大堆食物来探望她。当她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来看她的。她说她当即回绝了他,把他撵走;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了揩老娘的油。不是不给他面子,而是她痛恨这种无耻的小人。李淑媛的这些说教,无非是让吴子凯明白,她是最痛恨像俗女这类人的。吴子凯清楚地知道李淑媛无论怎么去污损俗女,向她身上泼脏水,这倒使他觉得俗女形象在自己的心目变得更纯净和更美好起来,甚至更让他憧憬。他觉得俗女连一点坏处和缺点都没有,尽管她经常地遭到别人的重创,甚至被网友欺骗!被前夫毫不留情遗弃!被二十个男人蹂躏!——虽然说她的名声狼藉,但在吴子凯的心目中,俗女的形象应胜过那些玷污她的人。尽管李淑媛对俗女派了许多不是,但吴子凯仍旧认为在他回家以后,尽早地约请俗女来自己的家中,和她一叙衷肠,将用自己的生命去呵护她一生,用真心去照顾她,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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