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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蓄谋的邂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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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几天里,吴子凯和俗女的聊天聊得非常的融洽温馨,在电脑前她都能恰如其分地找出一些核心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愿。俗女敲击键盘的速度极快,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像一条条飞鱼似的一跃屏上,令吴子凯应接不暇。有时两个人打字打累了,就开启视频语音起来。每次聊天,他俩都聊的很晚才结束,以至于有一次差一点就聊到了天明。俗女二姐发现真相后,就限制俗女不让她在坐到电脑桌前了,并让她在十点以前服完安眠药乖乖地睡觉。可她还是趁二姐睡着以后偷偷地爬起来,坐到电脑前和吴子凯继续缠绵个没完没了,以至于有一次药劲儿上来后,她趴在电脑桌上就昏睡了过去。再往后,在吃药的时候,她就把药物含在嘴里,没人的时候在偷偷的吐出,接下来继续和吴子凯长篇大论的交流。他们之间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更像是有一块炽热焦炭,彼此燃烧着对方。再往后几天的闲聊中,他们共同回忆彼此间交往的经历。吴子凯回忆起当初在湿润的春季里,在网上挂上帖子,大有一批人相约赴死。轮到俗女跟帖已是二百多名以后的事了,那时他就觉得她的语言婉转的如同一只小鸟,啾啾地悦耳。于是,他就从众多的跟帖人中把她挑选出来,跟她热恋起来。当提到俗女热衷于冰恋情节的时候,吴子凯突然地想起一件事来,然后说道:“我在这次回家的途中,住宿省城近郊,那里确实发生一起咱们想象中一模一样的谋杀案——一个男孩把他的女友杀了,并用冰柜储存起来,并开始食用,就像你当时渴望的情景一样。案发时我就住在不远的房间里,可我非常担心,我怕是你会在那几天到达那里。”

视频里的俗女正吃着一个苹果,她莞尔一笑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再说我根本没有那么幸运,不可能摊上我,我喜欢那样的结局。”

现在,俗女最担心的是自己经血万一断流,势必会造成自己的容颜迅速的衰老,这便生不如死,她央求吴子凯替她打听一下当地有无治疗这种疾病的高手——出名的老中医,能否通过中医这项国粹,彻底治愈自己的暗疾。吴子凯回言道:“你不是已经让扑恩教授给你寄来了宫托和药物,效果还不是很好吗?”

俗女回答道:“扑恩教授医道很高,诊断的准确,对症下药。可我对发过来的那个洋玩意实在是缺乏信心,试过了几次也不奏效,药物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效果也就是一般般,我还是打算看看中医。”

吴子凯无奈地说:“如果你能来我这里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我会竭尽全力为你服务,寻找到最好的老中医。”

然后,发过去一个坏笑。俗女说现在条件还不成熟,自己还需要二姐的照顾,二姐每日关心她的起居生活,细心地为她打理一切。准备切断她与外界一切的联系,以便她更好的使她恢复健康。恰巧那天傍晚,李淑媛打来了电话,求吴子凯与她一同返回冷泉壶。她说那里已经冰天雪地的进入了冬季,她租住的暖气楼也温暖如春,她的空心砖场还在那里。她问过李博,一切照旧。同时转告吴子凯一个不幸的消息,老族长忽然的身染重病病倒了,身边没有照料的人。听到这不愉快的消息,让吴子凯非常的懊恼。就提笔给老族长写了封短信(因为老族长不会用手机只得如此),告诉他顺利地到家了。但他的心仍然牵挂着老族长,牵挂着他的健康,牵挂着冷泉壶。并说老族长像自己的亲人似的照顾过自己,让他永生难忘。他说自从到家以后,夜里口渴的时候,特别想冷泉壶冰冷的泉水。吴子凯又告诉老族长,他有机会一定再回去。又告知就在他回来的路上,又让他历练了很多,让他见识了很多从未见过的事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吴子凯分别与李淑媛和俗女互通电话,互发短信。结果又差一点酿成了大祸:因为吴子凯把给俗女的短信错发给了李淑媛,又把给李淑媛的短信错发给了俗女。好着短信的内容都是些暧昧挑逗之语,不管谁看了都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李淑媛在回信上一再约请吴子凯同她一道回冷泉壶。吴子凯并不打算随李淑媛马上返回冷泉壶,他想去探望一下俗女。可这几天俗女的信息突然中断了,打不通电话,发出短信也不见回音。连电脑上的留言也孤单单地留在QQ里,不见音信。这让吴子凯烦恼不已。她猜不透俗女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说没音就没音了呢?吴子凯想象着俗女是不是又回南方了,或是病倒,或是走失,要不怎么竟然音信皆无呢?由于烦闷,吴子凯走出家门,他打算到城郊的环山路上走走,放松一下自己,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环山路上锻炼的人不多,现在也许不是锻炼的时间。从时间上来判断,也许是上午八点多钟。吴子凯从脑际中突然闪出一句伟人说过的话:好像说谁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这些人的身上。吴子凯不解地想象着自己,自己这个模样能是寄托的对象吗?都老气横秋——还有何前景?连自己都不敢想。当他走到环形路的山脚转弯处时,一股从没有的空虚感和失落感袭上心头。这更让他感到心力憔悴,甚至有一种欲罢不能欲哭无泪的感觉。沥青路面上的落叶积攒厚厚的一层,凋零枯黄的树叶还在不断地纷纷落下,在路面上飞舞。向上看去,树上光秃秃的枝杈,让人伤感。哎——说不准那一天里突然就会降下大雪,冬天就来了,因为现在吹过来的西北风都冷飕飕的,感觉离这光景不会太远。吴子凯想象着冷泉壶的那些疗友大概都陆陆续续的踏上归乡途中,只有老族长和一些年老者还坚守在那里。这一时期是冷泉壶最难熬的季节,真正的冬季未到,喜欢看冰天雪地的游客未至,一切都显得寂寞难耐。这时的吴子凯突然回想起夏日冷泉壶田园般的景致:每到傍晚,老族长都会在庭院里铁炉上放上一把水壶,嗤嗤冒着热气的水壶夹杂着暖融融气流,让窗前矮凳上吴子凯昏昏欲睡,蚊虫嗡嗡地叫着聚拢过来,老族长就点燃了蚊香放在木椅下。那时的张琴师卷曲在老槐树下嘴里不住地说些稀奇古怪的疯话。那时的老族长看上去精力充沛,他经常的泡上一壶清茶进屋就不在出来,继续专研他的那本线装古书。而吴子凯在此乘凉一会后,就悄然离去,溜之大吉。在张琴师死后,一到晚上,鬼魅魂魄就出没在庭院里,经常的聚聚拢拢,蛐蛐似的窃窃私语。夜晚里老鼠和野猫不停地厮杀,争夺垃圾桶里的食物。阴深深庭院,诡异的事情太多,可吴子凯浑然不知,老族长却心明眼亮,看的真真切切。说出来怕把吴子凯吓得心惊胆战,就闭口不谈。吴子凯照例白天洗浴,晚上出门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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