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就察觉此香不大对劲儿,遂向贤妃讨了一些过来看看,果真里面大有猫腻。可当时贤妃娘娘虽不忍心怀疑德妃的用意,但在公玉姬再三的要求之下,在殿内换了另外一种与德妃所赠之香闻起来大同小异的香料。“皇上,您要相信臣妾,此香原是臣妾母族之人赠予给臣妾的,怎么会送来有麝香的东西呢,且此香料是贤妃姐姐主动从臣妾手中拿去的,跟臣妾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再说了,那苦若宁是淑妃姐姐下令婷儿放在贤妃姐姐的药罐子之中,说不定定是她陷害臣妾。”
德妃到了如今这地步还想着倒打一耙,将罪责扣在淑妃的头上。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淑妃这才反应过来,直接在德妃脸上扇了一巴掌,“贱人,原来是你在背后暗算我,如今还想着把你做的好事儿全然推在我的头上,德妃,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都给朕住口!”
刘璞烨厉声一吼,众人皆纷纷跪地不安。除了公玉姬之外,所有人看这出戏是越发糊涂了,难道说,淑妃与德妃皆是害贤妃的凶手?公玉姬见两人狗咬狗的场面着实深感欣慰,但事实的真相到底是如此,她仍要继续揭露,“德妃,奴婢方才故意将婷儿引出来,你果真迫不及待地就露出马脚,让婷儿指证淑妃才是背后之人,其实,淑妃跟这件事全然没有任何的关系。”
连淑妃听了这话皆不可置信,按理来说,她次次对公玉姬非打即骂,动不动就要杀了她,此乃最是好机会报复于她,怎么还帮她洗脱罪名呢?“婷儿看样子是淑仪宫中之人,其实你早就将她收买,并且指使她去贤妃娘娘的药罐子中放苦若宁,然后嫁祸给淑妃娘娘,好一个祸水东移,这事儿的后果看似淑妃是赢家,其实真正的赢家是你才对!”
公玉姬看着德妃厉声指责一番,将她吓得个够呛。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为何方才会有那种压倒众人一般的气势?德妃跪着走着到了刘璞烨的身边,小脸哭诉着,“皇上,全都是一派胡言,一切皆是她们联手起来陷害我的,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陷害?德妃娘娘,婷儿的家人可是你父族的远方亲信,你们私下一直都有往来,她身上那块玉佩皆是你送给她的,怎么?要让内务府翻看一下这东西是否出自你的宫中么?”
公玉姬胜券在握,一席话让德妃再也翻不了身。她竟没想到自己步步为营,竟然输给了一个奴婢,她不服,为何皇上宁愿去一个病秧子的宫中也不愿意看她一眼?萧芸芸此刻的心中全然不把自己当做一个妃子,而只是一个思念丈夫,想要丈夫的爱而已的平凡女子。那权宛凝若不是有一个权利滔天的父亲,就凭她那副身子还能侍奉皇上?既然迟早都是死,她这么做不过只是让她死得早一些而已。她自小就喜欢皇上,好不容易做了皇上的妃子,可是除了进宫几日皇上宠幸她之外,其余时日就当她是个摆设而已。嫉妒使她早就失去了理智,她就是要让所有阻碍她的人去死!“混账!德妃,朕待你不薄,你竟心思如此歹毒!”
刘璞烨扼制住萧芸芸的喉咙,愤怒地将她扔在一旁,恰巧被甩到了太皇太后的脚下。太皇太后这才反应过来,转而朝皇上求饶,“皇上,现下将贤妃救醒才是大事儿,德妃一事,暂且先放在一旁罢!”
萧芸芸乃是太皇太后的母族一脉,她自然是要护着她的,只不过此事闹得如此之大,要想小事化了几乎是不可能。就算皇上心软,可今日淑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父亲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公玉姬,朕命你全力诊治贤妃,至于萧氏,此人犯下大错,担不起这一德字,从即日起贬为萧贵人,居于竹园,不可踏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