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絮看着眼前的美景,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容离察觉到她在打量自己,暗暗勾唇。
“絮絮,好看吗?”他勾住姑娘的细腰,挑眉询问。
飞絮不自觉地点头。
美人自然是好看的。
“那你,喜欢看吗?”他继续询问。
飞絮依旧点头。
“喜欢喜欢,我可太喜欢了!”
谁会不喜欢看美人呢?
“你倒是挺诚实。”容离伸手刮弄她的鼻尖。
飞絮又闹了个大红脸。
“容离,我们不是要双修吗?你快教我啊。”她想起了正事,拽了拽他的胳膊。
她不过是随意一拽,也不知怎么回事,好死不死地将他的寝衣拽落了……
薄薄的一层寝衣散开,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膛。
胸膛之上,水珠滚落。
飞絮看得目瞪口呆。
“絮絮,你怎么比我还急?”容离反手握住她的小手,顺势将小姑娘压在了床榻上。
飞絮猝不及防被他压住,面前是他精致的俊脸。
往下一看,是他沾着水珠的胸膛。
她接连咽了好几次唾沫。
“容离,我们是要开始双修了吗?”飞絮天真地询问,“那你先把衣服穿好啊。”
不是她不想看,实在是她不敢看,因为她每多看一眼,心跳就快一分!
再这样下去,她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了。
“絮絮,双修,都是要褪去衣物的。”容离俯身,贴着她的小耳朵开口。
每说一个字,炽热的气息便往她的耳道里钻。
飞絮的身子微微瑟缩。
原来,双修必须要褪去衣物,和《春日宴》上的图画一样!
可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飞絮正想着,容离便将手伸向了她的衣带。
“等等!”她吓得惊呼一声。
容离收回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絮絮,别怕,我不动你。”
“方才都是吓唬你的。”
“好了,快睡吧。”
他信手用掌风熄灭了房中的灯火。
眼前一片黑暗,飞絮眨了眨眼。
“容离,我们不双修了吗?”
“絮絮,如果你想继续,我不介意奉陪到底。”容离莞尔,说着又要伸手去碰她的衣带。
飞絮连忙往床榻内侧移动。
容离察觉到她的下意识动作,温柔浅笑。
这丫头,就是嘴上厉害,实则比谁都胆小。
他就知道,今夜是吃不到这口肉了。
絮絮什么也不懂,他怎么忍心动她?
他要等到她心甘情愿与他鱼水相合时,再与她缠绵缱绻。
虽然他的内心一直有个想法,在蠢蠢欲动。
吃惯了荤的人突然吃素,这对他而言,委实是一种折磨。
容离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将飞絮轻轻搂住,哄她入睡。
“絮絮,快休息了,时候不早了。”
“就这样睡了吗?”飞絮似乎还处于懵懂的状态。
“絮絮,你还想怎样?”容离噗嗤一笑,“我没有与你双修,你很失望?”
飞絮:“……”
“你想多了!”她冷哼一声,将锦被往上一拉,“我才不想双修呢,双修又不能穿衣服,羞煞人了。”
容离哭笑不得。
他的絮絮哪里知道,双修可不仅是不穿衣服那么简单。
“好了絮絮,快睡吧,晚安。”容离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搂着她的肩膀,闭上眼睛。
飞絮枕着他的手臂,几乎是躺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心绪久久无法平复。
分明没有双修,也没有赤诚相见,只是同床共枕,她便心乱如麻。
她后知后觉地琢磨着。
她可以和朋友同床共枕吗?夭夭好像说过,只有夫妻才会同床共枕。
她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她和容离这样,是否于理不合?
可是,躺在他怀里,她觉得好欢喜,好安稳。
好贪恋这种感觉。
虽然心乱了些。
容离轻拍着飞絮的肩背,像过去那样哄她入睡。
他心知小姑娘还没有做好与他双修的准备,方才不过是撩拨她一番,逗一逗她。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
絮絮分明是他的娘子,他现在抱着自家娘子,却不能和她行夫妻之事。
他怎么如此悲惨?
也不知道冥王幽彦怎么搞的,用浮生玉将她复生之后,她就变成了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明白。
往后,他得多加努力,慢慢引导她才是。
否则,他大概要当一辈子和尚了!
两人各怀心思,合眼入睡。
昏昏欲睡间,飞絮无意识地嘟哝了一句。
“容离,抱紧我……别放开。”
容离将她抱得更紧。
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他就知道,就算絮絮失去了记忆,还是对他颇有好感!
看来,他这“持斋把素”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待他与絮絮水到渠成,他要把这段时间缺失的恩爱都补回来!
。。。
翌日,天明。
一大早,白止就来敲门了。
他从人间买了几个包子和粽子,特意带来给容离尝尝。
他原本打算先来容离的住处,再去忘川河畔找飞絮,给她也带些好吃的。
不曾想,白止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
他和容离相熟,想了想,便推开了房门。
推门一看,只见卧室里,飞絮和容离躺在了一起!
最离奇的是,飞絮睡相不好,她几乎压在了容离身上,而容离的衣衫也被她扯开了,露出了半边胸膛。
白止惊得眼珠子都要落地了。
“你,你们……”他不敢置信。
这是什么神发展?容离那小子动作这么快?
容离率先醒来,见白止出现在卧室门口,连忙将锦被往上一拉,把飞絮裹得死死的。
“白止,你来做什么!”他皱眉,脸上似有愠怒之色。
“你和飞絮,你们……”白止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发展挺快啊。”
“我来得不巧了,这就走,马上走!”
白止说完,便要关上房门溜之大吉。
不曾想,正在熟睡的飞絮忽然睁开了眼睛。
“好香啊,是包子和粽子的味道吗?”
“容离,你做了包子吗?我想吃。”
容离坐起身来,看向白止手中的油纸包,冷着脸道:“白止,你过来!”
“把包子和粽子留下,絮絮饿了。”
白止抽了抽嘴角,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
“我原本就是来给你们送包子的。”他将油纸包递给了容离,哭丧着脸,一副委屈模样,“没想到会撞破你们的好事啊。”
“容离,我说你也太心急了……飞絮如此天真,你怎么忍心荼毒了她?”
“她现在什么都不懂,你这样做,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容离将油纸包接过,摊开。飞絮心急火燎地拿起一个包子,匆忙往嘴里塞。
她一面吃,一面嘀咕:“白止,你送来的包子真好吃。我还没漱口呢,不过美食当前,顾不得了。”
“你刚才说什么?谁是禽兽?”
容离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
白止口中的“禽兽”,可不就是他吗?
絮絮昨夜睡得不安稳,在他身上四处作乱,他忍了一夜,也没有动她一根指头!
他可真够“禽兽”的!
他好歹是絮絮的正牌夫君,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