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墨双手环胸,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
这男人是来给那渊王报仇的?
这王爷不光记仇还心眼小,若不是自己英勇出针,他早就凉了好吗!
恩将仇报的狗男人!
“哦对了,你不是还有迷药吗?现在举着一个水壶是干什么?吓唬人?”
月子墨看着一脸不忿的莫鸢,突然找到了逗弄她的乐趣,逼着她一步步向床边走去。
(莫鸢:你他娘的一声不吭就出现了,老娘哪有时间准备迷药!)
莫鸢的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自然没有精力思考自己的行进方向,直到脚后跟撞在床边,才直直地一屁股坐下去,条件反射地就把茶壶扔了出去。
月子墨看着被烫的龇牙咧嘴的莫鸢,蹙了蹙眉。
这个蠢女人真的会治病?
莫鸢此时已在暴走的边缘,她双手紧握,指甲甚至已经陷进了肉里,她一字一顿地低吼出声。
“说正事,说完赶紧滚!”
月子墨倚在床边的柱子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王爷腿没有问题的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莫鸢闻言‘切’了一声,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
还死得很惨,靠你那弱鸡毒药吗?
“上次的毒只是入门,你若是想试其他的毒,我不介意再跑一趟。”
看她下午的表现,月子墨自然知道她有能力解开上次的毒,但就是想吓吓她。
“我和你家王爷做个交易吧。”
莫鸢受够了被人恐吓的感觉,倒不如赶紧把那狗男人的病治好,带着自己的空间发家致富。
“我给你家王爷治病,待他病好之后,主动与我和离。”
“可以。”
什么?这男人竟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想好长篇大论说服他的莫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愣了一下开口道。
“你确定不用和你家王爷商量一下?”
月子墨脱口而出,“不用。”
莫鸢看着月子墨神色如常,不禁开始想歪。
今晚自己在院子并没有见到这个男人,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刺了渊王。
如今和离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不用和渊王商量就可以决定,明目张胆地夜闯自己的闺阁也不担心被发现。
难道……
靠,这两人不是有一腿吧?!
莫鸢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她试探地再次开口。
“那在这期间你们要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可以。”
“不……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月子墨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
莫鸢自然感受到了她的不耐烦,连忙换上职业假笑,“合作愉快。”
断袖石锤了!这俩人绝对有一腿!
这样许多事情都能想的通了,此前那些侍妾应该是撞破了两人的好事,才被处决,毕竟皇子断袖可是大忌!
若自己治好了那狗男人的病,他不但可以参与夺嫡,更是可以和这男人成双成对,他自然会答应自己的各种条件。
她深谙‘好奇害死猫的道理’,没有多问,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上下打量的小眼神。
此时的月子墨还不知道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莫名其妙背上了‘断袖’的污名,他看着神色怪异的莫鸢,不悦地开口。
“你这是什么表情?”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治你家王爷,效果更好。”回过神的莫鸢连忙摆摆手。
“最好是这样。”
月子墨从柱子边站起,没再看她向桌边走去。
莫鸢看月子墨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连忙起身跑到桌边,坐在月子墨原先坐的那个位子,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会尽快制定好详细的治疗方案交给王爷,时间不早了,大人请回吧!”
这句话没有丝毫停顿,如机关枪一样快速地从莫鸢嘴中喊出。
看着她一脸拒绝的模样,月子墨冷哼一声,就从窗子离开了。
莫鸢看着如上次一般潇洒的月子墨,默默感叹。
哎,自己要是有这么厉害的轻功,应该就不会被困在这里给那个狗男人治病了吧。
……
也许是有了潇庭渊的保证,莫鸢终于睡了穿越而来的第一个好觉,以至于早上青莲喊了她好久才清醒。
“为什么这么早叫我啊?王爷又发病了?”
强制清醒的莫鸢带着浓浓的起床气,眯缝着眼睛见青莲摇了摇头,转头又倒回了床上。
只要自己不用殉葬,那就没啥大事!
“娘娘不早了,日上三竿了,王爷等着您用午膳呢。”
切,那狗男人能有那么好心等自己用膳?多半是个鸿门宴。
莫鸢此刻虽然很想静静,但是祸躲不过,她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让青莲服侍着梳洗打扮。
竹澜院还是那么安静,药香浓郁,仿佛世外仙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莫鸢一想到昨日自己的‘暴戾’行径,竟觉得周围的气压都比府内其他地方低上几度。
走进内院的时候,潇庭渊已经坐在主位上开始用膳了,莫鸢进来时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没看见一般。
他没有说话,莫鸢自然站在一旁不敢动,把头深深埋下,活脱脱一个熊孩子等挨骂的模样。
服侍的下人很有眼力地退了下去,庭内场面一度尴尬到脚趾抓地。
不知过了多久,莫鸢昨天受伤得到脚踝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开始隐隐作痛,就在她想要开口认错和解的时候,潇庭渊终于开了口。
“坐。”
潇庭渊放下筷子,双手环胸看着面前快要钻到桌子底下的莫鸢,轻笑了一声,说道。
“听说你能治好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