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一旦得了势，迷失本心又或者本性毕露，荒淫无度，专制蛮横。

淡淡的檀香充斥于空中，说不出的甜腻，闻来令人头晕目眩，东方瞻身着明黄色里衣站在上等白玉书打造的桌前，放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墨水，太监总管见此连忙上前，恭敬的接过退了下去。

东方瞻这才看向白至清，不怒自威，“你可知罪？擅离职守，好大的胆子呐，就不怕朕诛你九族?”

白至清还真不怕，东方瞻为巩固政权，重文轻武，将中人才凋零，能担此重任的屈指可数，更甚者那几个有能力的有没有精力还两说。

话虽如此，却不能说，白至清低眉：“臣知罪。”

东方瞻也不能真治白至清的罪，但被人忤逆，东方瞻难免心生郁气，“给朕个理由，朕说不准放你一马。”

东方煜端坐在一旁，目不斜视，置身事外。

白至清暗戳戳的睨了他一眼，上前一步道：“臣数日前神人入梦，告知微臣红鸾星动，此为大劫。”

东方瞻眉头轻挑，来了兴趣，：“你接着说。”

“臣自见那人第一面甚是欢喜，魂牵梦绕，哪知多日前臣在梦中得知其身陷困境，耽误不得，故而臣不得不只身入京。”

“哈哈，朕还欲替你主持婚姻大事，现如今看来倒不需要朕了。给朕说说是哪家名门贵女子，朕替你做主。”

“不是贵女。”

东方瞻笑声戛然而止，“???”

东方煜薄唇轻抿，眸色瞬间沉了下来，白至清暗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如何？

“那是何人?”

“她幼时遭难，落入烟尘之地，是以不过平民，陛下说的话还算数吗？替臣做主。”哪里算的上平民，分明是最低贱的妓女！君王之言，焉有反悔之理，更何况不过一件小事。

“自然算数。”

东方煜手心掐出淡淡红痕，“父皇……”

东方瞻回头，沉声道：“怎么?”

东方煜回神：“儿臣只是觉得此事尚需商榷。”

“太子此言差矣，臣此生非她不娶，若娶了她人何尝不是她们的伤害。再者我二人两情相悦，还是说，殿下瞧不起她出身?”

东方煜儒雅道：“自然不会。”

“既然如此，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东方瞻朗声大笑：“好好好，改日朕替你们做主。”

“臣谢陛下。”

白至清此行甚是满意，在他看来东方瞻同意是板上钉钉的事，娶一个无权无势地位低贱的女子，威胁自然小。

事实也是如此，东方瞻爱权，自是一切算计在内。

天下谁人不知他追求长身生，白至清一开头便借鬼神之事堵了他的口，倒是胆大。不管白至清是不是真心真假，娶了那女子便不能反悔，那女子的身份是否有什么猫腻也翻不了身，只能是青楼出身。若是真的，那感情好啊，拿捏起来更容易。

“只是父皇，白至清此人不得不防。”

皇帝哪里不动，故作不解，“哦?此话怎讲？”

“父皇派儿臣所查之事有了些眉目。”何止白至清，还有他那个好弟弟白琛流都非平庸之辈。。

东方瞻手微顿，“是白至清的手笔?”

东方煜没说是也不是，又道：“只是有了丝眉目，对方小心谨慎，儿臣也不好大肆搜查，故而线索有限。”

“此事我一知晓，自有打算，你且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