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凑过来,幼清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晏如挨过来抱住她,开口低声唤她:“幼清!”这一声却像是在撒娇一般。
幼清听了他低沉诱惑的声音,又鬼使神差地仰起头凑过去含住了少年饱满的唇珠。贺晏如没想到她如此大胆,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少女吮吸着他的唇瓣,让他喘不过气来,又觉到她灵巧的舌头舔着自己的牙齿,他刚微微张开一点,那舌头就灵活地探了进来,抵着他的舌头。
身上的酥麻感越来越强,他只觉浑身无力,又极度渴望。又感觉幼清在吮吸他的舌,他快活地任她索取,她想做什么都可以。正在无限欢喜,幼清却放开了他,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唇,想让她继续。幼清被他盯得更加害羞起来,脸红到耳根,转身离开他几步,平复一下心情,为什么就情不自禁地亲上去了?这样会不会让小公子觉得自己很放荡?她心里琢磨。
“小公子,我先走了。”她轻声说完,逃也似的往门口走去。
亲完就跑不太好吧,晏如摸了摸自己的双唇,亲了又不多亲一会儿。他心里甜蜜又觉得没亲够而悻悻然。他还想要!
脚刚要踏出门去,幼清就被晏如拉回了怀中搂着了。“你今天来见我,事情都说完了么?就要走?”晏如紧紧抱着她,少女如玉的肌肤紧贴着他的,他浑身躁热起来。
“我以后会注意的,除了你和其他的男人都要有距离感。这样,你可还满意?”幼清红着脸问。
晏如被她主动亲了,早就不与她计较这事了,又见她如此听话,更加高兴起来。“如此甚好!”晏如用鼻尖挨着她的,上下蹭了蹭。幼清只觉他的鼻息在自己脸上,她自觉自己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了。她偏过头来,又看见了他的唇——被她方才亲得更加水润,此时,微微张着,好像向她发出邀请。
幼清只沉口干舌躁,下意识地舔舔下唇。晏如瞥见了,一团火从胸中升起,他不受控制地猛地上前含住了她的双唇,在她唇舌间辗转缠绵,不知道亲了多久。幼清只觉得自己的唇舌都让他亲麻了。她推了推他,他如铁板似的,哪里推得动?她又被他亲得腿都软了,也没多大的力气。
等他自己亲够了,才放过了她。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晏如心满意足地紧紧贴着她,想不到这感觉这样奇妙,早些亲她就好了。幼清见哄好了他,心里松了口气。哄男人呢,不是她的强项。但是上一世听后宅那些八卦时,有人说过,要男人听话,就要在这上头下功夫。后宅那些嫁了人的人妇们说话荤素不忌,她倒是听了许多。方才,略试了试,竟然出奇地好使。幼清心下暗想:那些个妇人真是厉害得很!她上一世一直小姑娘似的羞涩,难怪后来不招那人喜欢。
呸!我要他喜欢?幼清心里啐一声。挨在晏如怀里,觉得好安心。她把脸贴在晏如耳后,因想到上辈子那风流成性的家伙,她颇觉对不起晏如。在他耳后亲吻了一下。看她这样粘着自己,满心满眼装着自己,晏如心中熨帖。幼清亲了亲他脖颈,又移开一些,准备和他说说话。晏如耳后敏感得很,被她亲了,瞬间又是酥麻一片,他侧目看到幼清妍丽鲜嫩的脸庞就在他面前,又忍不住托住她的下巴,急切地吻了上去。又来?幼清想推开他,又如方才一般,哪里推得动?他的手臂如铁箍一般紧紧抱着她,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她只得仰着头再次承受他的狂风骤雨。
过了好久,他才放开她,看她朱唇已被他亲肿了,他的嘴角不由上扬。对于闺房之乐,他好像有些感觉到了。
自从知道小公子对她和元结之间有不同的看法,幼清就自觉与元结拉开了距离。如今她也快及笄了,成大姑娘了,与男子是要保持距离了。元结心中却是喜欢她的——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可是他自知出身寒微,想和幼清有什么姻缘之事那是想不都用想的。他只是想静静地守着她就好,她刻意保持距离也好,他只是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春闱他一举夺得第二名,授命入了殿前司当值。他姚元结无任何人脉关系,靠的只有自己一身过硬的功夫。他就想凭着自己在京中立足,守着幼清就行了。其他的,他不曾多想。
贺晏如平素暗暗观察这姚元结,也惊讶他的这种选择:他喜欢一个人,不求任何东西,只是默默守护。这一点,晏如自认自己做不到。晏如自己是要和幼清厮守的,如果幼清不要他,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于心底,晏如倒是有些佩服元结了。他也相信幼清不会做出越矩的事,这边大家相安无事,晏如和幼清蜜里调油,两边的父母们也乐见这未来的小夫妻感情日笃,只等幼清及笄贺家就来下聘迎娶了。
那边苏文枫身体已是快好了,却左等右等,不见自己妹子回来京中陪他。文枫想起妹子离京时说的话,心中初始很震惊,后来,她总是不回京。那种震惊变成了莫名的想念。文君……不把文君当妹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这是到了次年春天,文君还没回京,文枫的想法。可是,她为什么不回来了呢?
挨到将近寒食节,文枫踏上了回江南的路。回到苏宅,见过阿娘,却是不见妹子踪影。阿娘久未见他,又听他说身体快恢复了,心中更是喜悦。一时笑得合不拢嘴:“枫儿,你妹子她自打从京中回来,阿娘就开始给她相看人家。今天,文君去见那萧三公子了。”什么?怪不得不回京来。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人们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文枫听得额头青筋直跳,这些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日思夜想。想不到日赶夜赶地回来,人家倒好,去与公子相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