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傻柱准备好。
许大茂已经冲了上来。
先是一个金鸡独立虚晃一枪,紧接着虎鹤双形直奔下路而来。
就在傻柱被这吓了一跳,赶紧出手护住下路的时候。
许大茂又是一个灵猿翻身,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傻柱的脖子上。
这一下傻柱怎么受得住。
闷哼一声,双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
平日里许大茂和傻柱其实也多有过肢体冲突,没事就打上几场。
可自打许大茂出生到现在,他还一次都没赢过傻柱。
放眼望去,全是败绩。
这时候,还趴在地上满脸泥垢的傻柱心里一直重复这一句话:
“这怎么可能?”
按理说,自己没喝酒,身子骨又比许大茂壮实得多。
就算是按照以往的比斗经验来看。
他也不可能还没出手就被这家伙一招撂倒了啊……
想到这里,他挣扎着站起身来。
摆好架势,要和许大茂再战一场。
“柱子,差不多就行了!
今天可是三十儿,别忘了老太太还在这儿呢!”
就这样,众人分别拉住了许大茂和傻柱。
许大茂却有些不乐意,从兜里掏出一把票子来,朝着叁大爷道:
“我三哥欠你的钱是不是,来!我帮他还了。”
这时候院儿里的人都傻眼了。
娄晓娥赶忙把许大茂手里的钱抢了过来,又重新放进了他的口袋里。
听着那一把钞票摩擦作响的声音,叁大爷的眼睛都有些泛红。
不过余光看了眼周围,全院的人都在看着呢!
就算他真的拿走了许大茂的钱,等到酒醒之后也要还回去……
……
直到第二天中午,许大茂才捂着自己要裂开的脑袋从床上起来。
“我怎么感觉我昨天和人打架了呢?”
看他的样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抹着雪花膏的娄晓娥冷冰冰道:
“可不是吗?
你昨天和傻柱打架,还打赢了呢!”
许大茂自然能从老婆的眼睛里看到明显的嘲弄,他填了填干涩的嘴唇道:
“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们俩因为什么打的?”
一提到这个娄晓娥就更气了:
“当然是因为你三哥!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昨天要给你三哥还钱的样子有多豪爽……”
“你说什么?”许大茂本就皱起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开什么玩笑,我是独生子,哪来的三哥?
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老许家好几代单传。”
这时候,正赶上阎解方来到他家,在门外敲了敲门。
娄晓娥呵呵一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紧接着,她白了许大茂一眼:
“诺!你三哥这不来了吗,人就在外面呢。
这大冷天的,你还不亲自把人家请进来?”
许大茂侧过头来,透过还沾着白茬的玻璃向外看去,顿时就火了:
“这小子比我还小七岁呢!怎么当我三哥?”
门外的阎解方却有些等得急了,敲门的声音更大了些:
“大茂哥,嫂子!你们在吗?”
最后,还是娄晓娥上前两步,打开了门。
阎解方平时的性子可是火急火燎,别人一下子都撩拨不得。
但今天,他来的时候,竟然一手提着两瓶白酒,一手拿着一个纸袋。
从纸袋的形状上看,里面包的应该是已经卤好的猪头肉。
阎解方一进门就把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脸上堆起笑意:
“大茂哥,才睡醒啊?”
还倚在床上的许大茂从来都是以体面人的身份自居。
现如今阎解方主动找了来,他自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阎解方虽然脾气火爆,但还远远没像阎解中那样从老爹手里继承下抠门的大业。
如果叁大爷今儿个知道他拿了这么多好东西来喂给许大茂这个人渣,那一定会心痛得流血。
实际上,生在叁大爷这样的家庭里。
阎解方从小就没感受过一点亲情和友情。
就连从小上学的时候。
同学们也都知道他是阎老扣的儿子,纷纷对他敬而远之。
所以,当他今早醒后,得知昨晚许大茂的所作所为,心里竟不知为什么难得的有些暖和。
这一切也和许大茂的性格有关。
许大茂这人虽然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
但他是独生子,从小被父母呵护在手心里。
理所当然就形成了一种习惯,对身边的狐朋狗友们也都掏心掏肺处着。
眼看两个人打开酒瓶又要畅饮一番。
娄晓娥去里屋收拾了东西,怨气满腹地道:
“你就喝吧!
等有一天,你真喝死了。
咱就再把上一次来给你吊丧的人都喊来,还能再收一次份子钱……”
许大茂本来就有点害怕自己媳妇。
更别说这件事儿本就是娄晓娥占着理儿。
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夹起一块猪头肉道:
“大年初一,你就不能吃点好的?”
“切!”娄晓娥眼睛一撇:
“我倒是想说点好听的,关键你得干点人事儿吧?
我去我爸妈家了……”
许大茂揉了揉太阳穴,撂下手中的筷子道:
“你倒是说你哪天回来啊?”
“初五吧!怎么也得破五那天。”
“你真就不去我家了,年总得两个人得一起过吧?”
谁知娄晓娥套上围巾直接推开门道:
“年不都过完了吗?”
许大茂长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