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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再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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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大哥,这些条件你们都答应朱家,这一个月之内我一定找个人家,让他们放心。”

谢秋纺的话让父母一惊,谢其南第一个不同意:“妹妹,你可不能胡来,你可不能为了我和朱月的事情委屈自己,你若是以后嫁不好,我肯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母亲也劝她:“是啊,秋纺,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更不能意气用事,你嫁过人,本来也不好找,你不能挑个萝卜就往篮子里装。”

父亲也说:“你娘说得对,我们总有解决的办法,反正不能让你委屈自己。”

家人一番话,让秋纺眼眶一红,心里真的非常感动。她记得以前村子里有位姐姐被夫家休弃回家,父母兄弟嫌弃她丢脸,天天对其打骂,甚至当佣人一样使唤。后来其中一位兄长成亲要用银子,还把她卖给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做媳妇,那个傻儿子也是对那位姐姐又打又骂,甚至姐姐怀孕了还要挨了打,结果流产了,孩子没有了,也无法怀孕,人也变得痴呆起来,地主又把她送了回来,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姐姐,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被家人卖到更远的地方去了,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同情她。

她成亲那晚,母亲叮嘱她:女子切记不可心比天高,不然就会命比纸薄。那时候她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

她抬头望天,白云悠悠默然飘过头顶,就像没有浮萍的根无所依着,只能随波逐流,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

大娘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用几贴药,多多休养,就不会留下后遗症。”近日温衡隔三差五地来青石村义诊,每次都会路过谢家门,替谢家母诊断一下腿上的伤情。

在温大夫高超医术的治疗之下,谢家母腿上的伤比预期要恢复得快很多,这两天不用拄着棍子就可以行动自如,真是让人高兴的一件事,就连平日一脸严肃地谢钱义也露出了笑意。

温大夫要走,谢钱义连忙指挥女儿:“秋纺,快,送温大夫。”

“好。”正在洗衣服的谢秋纺甩了一下手上的水。闲下来的谢其南见状连忙说道:“我去送温大夫吧,妹妹你忙你的吧。”

谢钱义皱了一下眉说道:“送温大夫的事情让你妹妹去做,你把靠在墙角那把锄头紧一紧,上次锄地的时候下面有点松了。”

谢其南疑惑不解地问:“爹,上次我已经紧过了,这次它又松了吗?”

“那是你没紧好,再去好好的修一下。”说着望向女儿:“秋纺,送温大夫。”

“是。”在父亲的吩咐下,兄妹二人各自忙碌起来。

谢秋纺把温衡送出门,望着前面的大路笑道:“这条路你来回十几遍了,应该不需要我前面带路吧。”

温衡也笑:“自然。”他朝归心招了一下手,归心领神会地从车子上拿出一包东西,连蹦带跳地走到面前递给谢秋纺:“喏,给你的。”

“这是什么?”秋纺望着包裹疑惑地问道。

“你看看呗,我家公子特地绕道去南北铺子给你买的。”归心一边把东西塞到她手里一边吐槽:“他都不许我看一眼。”

南北铺子。谢秋纺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接过油纸包,当着归心的面打开,里面果然有她爱吃的蜜饯和梅花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天拿回来的零食已经吃得七七八八没剩下多少,她不敢再去城里,怕遇上熟人,温衡给她带来这包零食真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她拿一块蜜饯塞在嘴里嚼,果真还是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再抬头,发现温衡主仆二人正盯着她,她不好意思得道谢:“温大夫,谢谢啊!”

归心翻着白眼吐槽:“吃都吃了才想起道谢,你这谢谢也太假了。”

谢秋纺恼羞成怒的咬着唇说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吃一块梅花酥。”

“当然要,我好歹也是跑腿的。”归心一边说一边不客气地拿起两块梅花酥塞在嘴里,梅花酥太大,他的嘴太小,吃的时候梅花酥的粉末像雪花似的不停地往下掉,染了他半这儿的衣襟。

这回轮到谢秋纺吐槽他:“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归心想回击,可惜嘴被梅花酥占着,只得用眼睛瞪了一下她,以泄心中不平之气。

温衡见状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走吧,你这么贪吃,今天带你到南北铺子吃个够。”

归心喜出望外,赶紧伸手把嘴里的梅花酥拿出来,笑容满面地说道:“那敢情好,公子,我们赶紧回去吧。”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大人一般的孩子也是个吃货。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谢秋纺抬头看了一下天,朝屋子里喊了一声:“爹,娘,我出去一下。”

不等爹娘问她去哪里,她就掀起衣襟朝家门口的分岔小路跑去,穿过那条小路再拐一个弯就是一个两人高的山头,山上生长着密密麻麻的竹子,风一吹,竹叶哗啦啦作响,像一阵高过一阵的海浪声。

她沿着竹林朝前走,七拐八拐过后,看见蹲在地上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背对着她的人突然回头,手里拿着半截树枝一脸严肃地问:“谢秋纺,你想干嘛?”

谢秋纺被吓得连退了两步,捂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朱月,你想吓死吗?”

朱月一脸好笑地望着她:“谢秋纺,到底我们谁想吓唬谁?”

谢秋纺像被抓到做坏事的小孩子一样的表情,撇嘴说道:“不好玩,以前一吓一个准,现在却吓不住了。”

朱月放下手中树枝说道:“那是因为我们长大了嘛,哪还能像小孩子一样单纯。”

她的话让谢秋纺心里一伤,愣了一下,也生出感慨:“也对,我们都长大了。”她都嫁过人了,她也准备要嫁人,时间啊!真的太匆匆。

两人沉默了一下,朱月望着她手中的油纸包:“这是什么?”

谢秋纺一听,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举起来炫耀道:“好吃的。”

“好吃的,你的零食不是快吃完了吗?”朱月把沾了泥土的手往衣服上蹭了一下,拿起油纸包里的蜜饯咬了一口:“南北铺子的东西,味道就是正宗。”

谢秋纺朝她竖起大拇指:“真是名副其实的吃货。”

“你先别急着夸,你问你,你的零食都吃完了,这些天你又不可能进城,你哥也没那个时间,说吧,哪位公子送给你的?”朱月没有被马屁拍晕头,非常清晰追问起零食的来源。

谢秋纺本来不想说,想到纸又包不住火,想了想还是说了:“温大夫送的。”

温大夫?朱月眼睛一亮,意有所指地说道:“温大夫对你不错啊?”

“你想说什么?”谢秋纺斜眼望她。

“我没想说什么?”朱月拉着她的手,两人撩起衣裙席地而坐。朱月望着远处被风吹得摇曳生姿的竹子说道:“你刚刚回家,有些话我现在说也不太合适,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还有,你不要有什么压力,我和你哥完全不用你操心。”

“还说不用我操心,你想出那么一个馊主意,结果却被你娘识破了,你还好意思说。”谢秋纺想起那件事情就忍不住吐槽。她竟用假怀孕还骗她亲娘,还好这是青石村,要是那豪门闺秀,女的早被关禁闭,男的早被沉塘。她还真是胆大包天让人刮目相看,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从小跟她一块长大柔弱的女孩子,有一天会做出这么惊天动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朱月一听这话就瞪她:“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因为谁才想出这么个下三滥坏自己名声的主意?”

谢秋纺敛了笑容低声说道:“这是我的错。”若不是她忍不住,她和哥哥也不会这样为难。

“没事的。”朱月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呢?如若不是,我还不敢这么勇敢地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谢秋纺笑笑:“你就别取笑我了。”她有些可值得人感谢的,现在这一地鸡毛,不就是因为她这个罪魁祸首吗?

朱月挨着她坐下:“你刚出嫁那会儿,村子里很多人都在说三道四,说什么都有。连我都不是很理解,你品貌不差,为什么一定要和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纠缠不休,甚至都牺牲了自我,直到我父母开始反对我和谢其南婚事的时候,我才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焦灼心情,当时一门心思地想,只要能嫁到你家,能嫁给你哥,哪怕牺牲尊严我也在所不惜,那一刻我也终于体会到你至死无悔的决心。”

看着朱月的侧脸,她说话时认真的神情,仿若看到曾经的自己。乡邻们的讥笑,父母的责骂,亲朋好友的不理解,都阻止不了自己要嫁给顾斐那种一往无前的心情。扪心自问,今时今日她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放弃呢?心只是有节奏地跳动着,没有任何回答。

“你看,我现在不也放弃了。”谢秋纺苦笑着摊了一下手。

朱月看了她一眼,想说安慰话,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安慰起,轻轻地说道:“世间上的事本来就是曲折迂回,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是……。”她晃了一下手中的糕点:“我记得以前温大夫都是每隔一个月来村子里义诊一次,现在一个月都来了七八趟,你说,他这算不算是无事献殷勤?”

这个话题转的漂亮!秋纺横了她一眼:“你别胡思乱想,人家温大夫可看不上我。”

“看不看得上又不是你说了算。”朱月意味深长地一笑:“就怕你心里还放不下某人,他看上你了也没有用。”

谢秋纺看了她一眼,抿了一下嘴说道:“这些天城里有庙会,你去吗?”

朱月瞪了她一眼,她这是在逃避问题,看着她略显憔悴的眉眼,罢了,自己就顺势而下吧。她点了一下头:“去,干嘛不去,反正这两天也被爹娘烦死了,我正好出去散散心。”

“我有点担心你叔叔婶婶不放人。”自打知道朱月骗他们以来,朱叔朱婶就明令禁止在朱月没过门之前,不能和谢家人有所接触,特别是和谢其南,在成亲之前不能私底下见面。虽说这段婚事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朱家两个大人还是不甘心,明里暗里逼着谢家人给谢秋纺找下家,甚至自己都在村子里给谢秋纺物色对象。

前天,还悄悄地摸到谢家母面前说起隔壁石头哥的事情,石头哥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曾经对谢秋纺也颇有好感,谢秋纺嫁给顾斐的时候,他还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人家还是单身,这对谢秋纺来说真是良配。

躲在窗下的谢秋纺听见母亲说道:“好是好,还是得看秋纺的意愿,她要不喜欢太勉强的话,我怕委屈了石头,你也知道我那女儿的倔脾气。”其实谢家母心里也有一个小算盘,他看上了温衡,她觉得那个温文尔雅的温大夫更适合自己的女儿。虽说温大夫也是无父无母,可是人家在城里有自己的经营,又对秋纺颇有好感,自己女儿跟着他也算是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石头虽然为人憨厚,也算是个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可女儿还是要做农家妇,跟自己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一生,这样的生活平时辛苦也没什么不好,可作为娘亲心里还是希望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

朱婶眉头一皱说道:“你就是太惯着她了,才让她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不管好不好,先让她去处处,你们再施加点压力,这俩人的事情不就成了吗?你们也去了一块心病,她也免得让村子里的人笑话。”

“再说吧,再说吧。”在朱婶一再逼迫之下,谢家母无奈的敷衍道。

站在窗下的谢秋纺听出母亲的为难,心思沉重地悄然而去,站在院子外看见出门打柴归来的石头哥,心里微微一动,要不要试试?这可能就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心里很想试,脚却挪不开半分,只能愣愣地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石头进了自家门。

她还是做不到,不能像从前一样毫无顾忌地去打招呼,也无法撇开心里的其他想法,腆着一张脸去讨好他。她每动一个心思眼前就会浮现那双深邃,探究,看不见底的眼睛。心里悲哀迭起,难道自己穷极一生都无法摆脱那人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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