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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永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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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听完太后的嘱咐,安贵妃本能的感到一阵为难。但她心里也清楚,有了这样东西,将来对自己而言,也是个不小的助力。只是不知道,若皇帝知道了此事,心里会作何感想?

而看着悲痛难忍的太后,安贵妃更想拒绝这样的一份托付,却只是不断的犹豫着,最后只轻声说道:“臣妾会尽忠职守,照顾好皇上的孩子,就算是其他嫔妃所生的,也一视同仁。母后也请多保重身体,莫要太过伤怀了。”

“你为茹而想的很周到,哀家很放心。你,比皇后的性子要强上了许多,只是欠缺那么一个名分罢了……”。

太后慢慢止住泪,顿了顿道:“你好生收妥当那卷名单,莫学哀家当年那般只顾悲痛,却全然没有半分远见。这东西对你而言,也是个护身符,你莫要感到为难,哀家不会害你的。”

盛太后说话间一阵连续的气喘,掩嘴咳了半日,“哎,哀家如今这终日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这个想那个,真等你到了跟前,却觉得彼此见着反倒难受。你出来的时辰也不短,还是先回宫去罢。也夜深了,早点歇着吧。”

安贵妃心里想问这份东西皇后那边是不是也有一份,但这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唯有沉默片刻,最后起身道:“是,母后多保重。”

待她从慈宁宫的寝殿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间天空已经是皎月映照、繁星若织,霭霭浓色沉如一团深墨。

七公主因着早睡的缘故,此时已经被奶娘带回了芷兰宫。安贵妃扶着侍女的手,一面走下台阶,一面看着章燕云在慈宁宫侍女的引领下急切的进入寝殿,心里有些感慨,只是没有出言。倒是丽菊忍不住道:“娘娘,章小主会不会到太后面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安贵妃摇摇头,断然道:“不会,她也是世家小姐,哪里会这么不懂规矩?只是少不得要太后给她做支持,以免日后真的就此老死宫中,毕竟,她比本宫年轻这么多,便是有些活的心思,也是正常的。”

“那娘娘为何面色这么凝重?是不是才刚太后对您说了什么重话,还是因为侄小姐的婚事,所以才…….”。

安贵妃摇摇头,叹息道:“都不是,你别问了。本宫心里也有些乱,最近事情太多了,都来不及好好整理一下。再说了,太后如今卧病在床,我们哪能还松快得起来?”

丽菊见主子面色不好,也不敢再多嘴,只是看着安贵妃袖子里才刚塞进去的那份东西,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眸。

而章燕云独自在太后的寝殿中呆了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虽然面上带着笑,但细心的人都看出来,她眼角湿润,是显然哭了一阵子的。

待她回到自己的端宁宫之后,更是怔怔的坐在榻上,半响没有挪动过一下身子。

而半个时辰之后,晋封章燕云为章嫔的旨意就送到了端宁宫中。

那前来报信的小太监原本一脸的笑意,总以为这趟差事是个绝好的肥差,待进殿之后就朝着章燕云作揖打千,而后跪下道:“恭喜章嫔娘娘,太后有旨,晋您为正四品嫔位,以后便是这端宁宫主位娘娘。”

“出去!”章燕云似是全无反应,面无表情,语气更是冰凉无味。

那管事太监一时没反应过来,稍微愣了一下,只见她抓起金册就扔过来,立时被金册棱角划破了头,慌得连连叩头道:“是,是是……奴才告退……”

“娘娘……你怎么了?”贴身侍女当下也是惊慌,完全摸不着头脑。谁也不知道,在太后寝殿里的那段时间,这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原本满怀期待的章容华如此失魂落魄。

“你也出去,都出去!出去!”章燕云不顾礼仪的将身后的垫子统统扔出去,她回转身扑倒在榻上,合上双目颤抖,任凭泪水沿着脸颊一行行滑落,大颗大颗落在锦绣软缎之中,只是哭不出声来。

没有人知道,是才盛太后给她的一番忠告,相比较于之前被皇帝冷落不见的伤痛,那些话语更似一把尖锐利刃,每一个字都戳在自己心窝上。

“呵……”章燕云一度以为自己会嚎啕大哭,却是想不到,最后只能是痛得一笑。

上次喀什牧场围猎的时候,她虽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圣,可是,却是第一次有机会看见皇帝在马背上的英姿。

还记得,那日猎场的天空格外晴朗,云朵白得好似簇簇绵雪,东一堆、西一堆,那无穷无尽的碧空愈发澄蓝,让人心臆之间全是无限畅快。

英气逼人的年青帝王,正当烁烁盛年之时,带着些许戎马疆场的负气,朗声笑道:“来人,拿朕的弓来!”

并不见得如何华丽,却看得出打造很是精固,兼之良弓展长,更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咻!……”一声急促的箭鸣划破空气,箭支闪电般飞逝出去,正中一只青色松子苍鹰,在落地的一瞬还拼命扑翅,惊起半空雪花般落下的片片羽毛。

皇子们大多自幼跟着狩猎,成年后射箭之术都是不错。内臣们虽见惯此景,仍将叫好声吼得震天价响,藩王们自然也跟着喝彩,一时间颇有些地动山摇之势。

而后,更有内侍将提前关在笼子里的雄鹿放出来,以号鼓令其四散奔逃,而这最先举起手中弓箭骑射的,却只能是大周朝的天子。

那一刻,她站在人群之中,听着那激扬雄壮的号鼓之声,渐渐的,血液里不禁也跟着沸腾了起来。

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逐鹿天下。

在众人的瞩目之中,皇帝却只是淡淡一笑,掩盖了所有的情绪。火红赤兔马无比矫健,马上的帝王更是朗然傲气,龙袍上的四爪金龙双目欲呲,随着风生跃活动起来,那是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帝王威仪。年轻懵懂的少女幻想着,若是能站在帝王身侧,与他一同俯视普天下的子民,将是何等骄傲飞扬的心情?

那时她尚未许定人家,并非是父母有意拖延,其实,本朝选秀的规矩是一直存在的,凡是公侯家的未婚女子,都必须参加每隔三年的秀女选试。

不过,这个规矩在皇帝即位之后,便只进行了一次。其后,便因为边疆战事的原因,皇帝亲自晓谕了天下,说暂停后宫奢靡用度,故而也不再另行选妃,以免增加百姓的负担。

而她心里更是清楚,自己直到及笄的年华都尚未定亲,其实家中是早有打算的。

而那一次的牧场围猎,眼看着自己的好友仙卉能够坐在马背上,与帝王并肩疾驰,上山围猎,其实,她心里是很羡慕嫉妒的。

只是,她知道,仙卉是太子已经内定的太子妃,所以,对于她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她当时也不敢多做其他的推想。

只是免不了在心里奥懊恼,自己怎么就不曾学习骑射呢?

之所以后来被太后以公主陪读的名义进宫入选,成为后宫的一名待定的嫔妃,章燕云心里明白,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那一点固执。

而在牧场听说皇帝为了救仙卉而一起掉下悬崖的时候,她心里也是曾经深深怨恨过的。只是彼时身份还只是大公主的陪读,并没有发怨言的资格,于是,她便只能深深的将这种怨恨埋在了心底。

而当时,便是安贵妃与沈淑妃还有碧昭仪这三位嫔妃,便是表面上再做出若无其事,不愿相信风言风语的模样,心底,只怕到底也是撕烂了多少帕子,到底是意难平吧?

那是章燕云第一次对自己结交的好友仙卉,所产生出一种深深的怨恨。

她怨恨她有那样出众的容貌,就连家世也在自己之上。她亦怨恨她那种毫不掩饰的骄傲,在骑射压过吴绿衣之后,居然对着皇帝说出见君不跪这样的荒谬请求出来。

况且,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居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而是近乎宠溺的答应了。

那一刻,章燕云几乎恨不得她一个不小心,就在马背上掉下去摔死。

尽管她也知道,这样并不好,不要说自小闺中所受过的那些教育,善妒是女子最大的恶德。

不管怎样,她曾经救过自己,也始终拿自己当做真正的闺中密友来看待。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自己的心。

只是后来,皇帝平安无事,那驾崩的消息原来都是传言之后,她才渐渐放下了这种心结。

而后来回宫,终于能够不必在众人面前见到酒醉微醺的帝王,而安贵妃似乎也有意成全她的梦想,当时的章燕云,心里是充满了惊喜与一种懵懂的幻想的。

她以为,若能得帝王亲近,若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若能够在帝王身边多些侍奉,总有一天,她会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

毕竟,她也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也是出身高贵的名门千金,论才论貌,总不至于输了旁人。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他口中所呼唤的,婉转于心,缠绵于魂魄中的,却是那样的一个名字。

她听得很清楚,便是在迷乱之中,他的吐字也是清晰而温柔坚定的------

仙卉,纳兰仙卉。

这个名字,让她从惊喜的巅峰跌入幽深的谷底。

她整个人都懵掉了,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和纳兰仙卉,且不说两人是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更何况,还有一层公公与未来儿媳的名分…….

在那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混乱,她头疼欲裂,身体也因为那种强有力的侵占,而疼痛到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恨不得死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她被安贵妃的侍女叫醒,拖着疲惫而酸痛的身子,起身前去向安贵妃请安问好。

就在那一夜,她……可是,夺走她清白的君王,却连一个最低级的册封名分都不愿给她。

或者,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发现身侧睡着的女子不是自己心爱的人,也有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怒意吧?

章燕云事后已经不愿去想,自己是如何怀着羞愤而又不甘的心情,在安贵妃的劝导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而后,更见到了这些天以来对自己一向亲厚的大公主南宫茜,在看见自己彻夜不归并且换了一身衣衫回来的时候,眼底那一抹深深的不屑与鄙夷。

见得大公主那样的神色,饶是章燕云比她还大一岁,此时依然感觉到心跳微快,却只能淡声道:“公主,为何这般看着我?”

“怎的,本宫便不能这般看着你了?”大公主虽然性子和顺,此时也禁不住满面冷笑,原本秀丽动人的面庞微微含怒,衬着水样红的珠络缝金绡纱宫装,连两腮也染上一层薄薄红晕。

----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躲是躲不过的。

章燕云犹记得自己当时低头一笑,上前迎道:“公主今天这么有空,不如咱们出去坐会?”

说完,又侧首朝一旁的侍女摆手,“都出去罢,我跟公主清净说会话。”

“燕云----”寝阁内只剩两人相对时,大公主仍用旧时称呼,“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不是说好的,你若是看上哪家的公子,我便请求父皇为你指婚,便是我难做一些,总之也一定会让你满意!你怎么会做了父皇的妃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多谢公主美意。”章燕云回之淡淡一笑,却垂下眼眸,道:“公主不要忘了,官宦人家的女儿,自然都是要入宫选秀的,我之所以一直未曾定亲,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更何况如今木已成舟了,过去的就不用再想了。”

“你少拿话来哄我!”大公主虽然生性豁朗,但也不糊涂,此时眼睁睁的看着她掉进这后宫的泥之中,怎能不又急又气?

“你从前就整日讨好皇祖母,有事无事也喜欢去慈宁宫那边转转,进宫这段时间以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原先我也没多想,只当是你念及皇祖母选你进宫的情谊,所以爱亲近她,陪着说话解解闷而已。”

说着轻声一笑,像是自嘲,“可是我没想到,原来你们早就……,这一次你能够留下来,难道不是你们商量好的?我父皇许久不曾亲近后宫的妃子了,可是昨晚你却居然能够被留下侍寝。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达到目的的,可是你不觉得,你真是……,真是猪油蒙了心!”

章燕云不知此话指的是谁,只微笑道:“公主何必如此生气?如今我留在宫中,不是也能多陪伴公主么?”

“你当我是傻子么?!”大公主顿时大怒,勉强按捺住的情绪喷薄而出,“我真是不明白,父皇虽然还在盛年,可他对后妃素来都没有多少情分,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这般不择手段……”

“公主----”见大公主再说下去,就是一些不堪的话语了,章燕云连忙轻声打断她,“公主说得固然不错,可是除了我,这宫中的其他嫔妃,难道她们不也是一样?若是往后再过几年,秀女们自然还更小一些,可皇上的春秋只会一年一年大起来,历代后宫都是如此,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再说了,皇上对后妃没有过多的情分,可也没有特别专宠谁,不是吗?”

“好,你说的好!”大公主半是痛恨、半是失望,忍了又忍,才没将手边的白玉瓷花觚推倒,“当初皇祖母来问我,说选你做侍读在我身边呆个一年两年的,我还怕耽误了你的嫁期!可笑你居然从头到尾就没有把我当成是知己,从来没有吐露过半句实情!如今真是后悔,早该让你在外面嫁了人才好!”

“公主……且不要这么动怒了,原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章燕云想到从头到尾大公主都丝毫不知情,只当自己是个好伙伴,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统统都想着自己,便不由的轻轻叹气,声音仍然平静似水。

“可是,也请公主站在我的角度来想一想吧,我没有公主那么好命,有一个天下最为尊贵的爹爹,不管公主将来嫁入谁加,都是金枝玉叶的身份。我不过是一介臣子之女,哪里能够牵动皇上担心?更何况公主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愿意成为皇上的妃子,就是因为……因为我觉得皇上是世间少见的伟丈夫。倘使没有进宫来,家中的人定会给我安排婚事,只是如今事已至此,还请公主见谅吧。”

大公主涨红了眼圈,却冷声道:“说来说去,你就是铁了心。”

“已经这样了,是什么心有何分别?”章燕云含笑反问,低头看向身上如烟色中分散花展衣,遍刺折枝小葵花的纹样,昭示着自己低位宫嫔的身份。

而再回想起来,从前见到安贵妃以及沈淑妃的时候,却每每都是见到她们手上戴着的各色华美的护甲,陪着端庄雍容的钗环首饰,无一不是显示着自己身为天下最尊贵的男子的嫔妃的那份无上的荣耀。

而安贵妃最常戴的,却是一套丝嵌宝粟米金甲套,其上红黄绿三色交错的圆润宝石闪着珠光,与金粟米的光芒交相辉映,奢华绮美之极。三指金甲,乃是嫔位以上的宫妃才能有的装束,可是能登上这个台阶的美人中,除了家世美貌才情之外,难道真的没有半分君王的宠爱在其中?

而自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一切才刚刚开始,需得打起一万分的精神来。缓缓抬头看过去,只见大公主一双明眸光线微黯,像是蒙上一层灰蒙蒙的褪色轻纱,将过去的明媚全都掩盖起来。

等了半响,却听见大公主最后冷笑道:“你会后悔的,我父皇的确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伟丈夫,论才论德,自然是等闲男子绝对无比与之比拟。可是你忘了,我父皇这样的男人,也不是等闲女子能够征服他的心的。我母后与父皇乃是结发夫妻,可我从小到大,就甚少见到父皇对母后又真心关怀的时候。更何况,如今还有了那样一个人,你们就更加没有半分把握了!”

当其时,章燕云虽然面露诧异之色,只是仍不肯服输。她垂眸半响,却咬唇回道:“我不信,我就真的全无半点机会。”

大公主见她冥顽不灵,终于不再理会。而好在,过不了多久,便有人来传安贵妃的旨意,让她迁居端宁宫,并由太后下旨,册封为正五品容华。

至此之后,她便是宫中新封的章容华。

在一番狠狠的痛哭之后,章燕云只是迷迷糊糊的在榻上睡了几个时辰。晨间被宫中的早朝时的晨钟所惊醒,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丢魂落魄的步出大殿,看着外面苍茫无边的晨光,最东面的一片红色朝霞,将周遭的景物都笼上一层红色光晕。

现在这个时候,皇帝应该是在紫宸殿上朝的。他也许真如世人所说的,夙兴夜寐,呕心沥血于国事之上,

可是章燕云如何也不甘心,为何,他就连看自己一眼的机会都不可给予呢?

而在昨夜,慈宁宫的寝殿中,旁人没有听到,她却听得格外清楚。

盛太后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倘若从今往后,她再也不得帝王的宠幸了,那她也要克尽一个作为皇妃的职责与义务,不可心生怨恨,更不可在后宫中作乱。

盛太后让她学着如安贵妃一般,做个贤妃。不争不妒,不怨不恨。恬静如水,却也坚韧如刚。

只要她做到了这些,日后,便是她不再了,安贵妃和她的家世,也足以保全她的身份与地位。

她当时无法置信,任凭胸口的剧痛一波波的袭来。她很想开口质问,她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就此放弃自己的情感,只是铭记着自己的职责与义务去做人?

这样的人生,岂不是跟投身空门没有任何两样?

但是,眼看着盛太后那般灰败的脸色,她知道,就连太后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她一介嫔妃,又如何去劝说皇上不要因为一个纳兰仙卉而废弃了整个后宫三千?

关于太后如今的情况,宫里流言纷纷不止。

她便是不参与那些传谣,可是也听说了,皇帝这是因为纳兰仙卉与自己的母亲之间产生了不可救赎的巨大裂痕。

甚至就连太后病重,身为儿子的皇帝,也自始至终,从未曾亲自前来慈宁宫看过一眼。

更有一个非常可怕的流言,说那天晚上紫宸殿的大火,就是太后让国师放的。目的就是要烧死纳兰仙卉,只是她已经得道成了半妖之人,所以,才会在刀光剑影之中,轻松离去。

而关于皇帝随后的缠绵病榻那么久,大家都说是因为纳兰仙卉就是九尾狐的化身,她缠上了皇帝,皇帝被她迷惑住了,所以,在她离开之后,原本身体康健的皇帝才会病倒。

这些流言便是安贵妃与沈淑妃三令五申,也始终无法令其缄口。而传到后来,就连安贵妃也有些有心无力了。毕竟,许多破绽和疑点都在纳兰摆着,皇帝如此厚待纳兰明杰的儿子,破格提升为右相,这不是明摆着难忘旧情是什么?

呵呵……自己真是没想到,原来纳兰仙卉之所以对太子没有丝毫的顾忌,原来是因为,她早已暗中搭上了皇帝。

当然章燕云不会无知到去相信纳兰仙卉就是所谓的九尾狐,狐狸精这样的谣言,她知道,她是人,跟自己一样,最起码,在自己认识她与她交往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

可就是这样,她心里的不甘才会更加的强烈。

她没有想到,在世人眼底都冷清自律的皇帝,却真的能为她情深如此。

在他心底,她终究还是与任何人都不同的吧。可惜从前的自己不懂,以为世上女子百媚千红,她不能样样占的齐全,自己在皇帝心里总有一席之地。

还奢望着去争什么,结果从一开始就错了。

皇帝没有给过自己机会,亦没有给过普天下的女子任何机会,就连太后用尽一切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爱她,只爱她一个,而其余的人----他确实不会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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