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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章: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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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最终在即将拥有她的时候停住了那种带着罪恶的企图,面对她,他自惭形秽,觉得自己若是真的亵渎了她的美好,那么,便是来世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而就在他的犹豫之中,她最终挣脱了天帝和姑母华容波给她在酒中施下的迷失心咒。她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他的怀中,怒不可遏,最后以焚天之火烧毁了他的一切。

在混乱的厮杀中,他因为想要保护她不被姑母所伤,最后丧命于她的火焰阵法之中--------

若说那样的感受不是痛楚不是伤害不是煎熬…….那么他也未必太违心。可是,纵使是在前世的记忆中,便是他熬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眼底,始终也有那个倩影的存在。

惨烈的头疼伴随着那些尘封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将他湮没其中,他在泪流满面痛彻心扉之余,却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么?难道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里,他都只能注定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失败者?前世的云凰,今世的仙卉,他都曾那样的深爱过,可是最后,为什么只剩下满心的伤痕,而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眼看着他在记忆的侵袭下,整个人痛苦的犹如快要死去的野兽一般的嘶吼哀嚎。苏曼不弃站在不远的地方,脸上的神色几经变换之后,才大力挥了挥手上的云袖,斥道:“你可全想起来了?记得自己从前是谁吗?记得我是谁吗?华梵音,你这罗刹界的叛徒,你-------你将我们一界之人害得好苦!”

说完,她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住。萧楚月便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他周身全无一丝力气,因为所有的内力都随着那记忆的来袭而陡然被抽走。

过了一会,他好不容易抬起头,才在黑暗中一拳打落在地上,怒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注定得不到我想要的?为什么-------上天,你欺人太甚!”

“不是上天欺你,是你自己欺骗了你自己。”

苏曼不弃说完,到底轻轻的走过来。她以手上的内力将他扶坐在一旁,继而道:“梵音,我就是你的姑母,我是凌波天女华容波,你是六道之中西海罗刹界的王,你是华梵音。而你前世所爱过的那个帝云凰,她,就是你如今还爱着的纳兰仙卉。”

萧楚月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他一把摘下自己眼睛上蒙着的眼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这般用力,就能看穿她眼底那些狡黠的心思一般的。

见他眼底流露出的戒备之色,苏曼不弃似乎并不以为意。她伸出手掌,将其握住萧楚月的手掌,双手交叠的时候,萧楚月感受到一种强有力的互相吸引与内力之间的完好融合。

而就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苏曼不弃已经将她身上接近三成的深厚的内力,输入到了他的体内。

而后,她更引着萧楚月悄然入定。她施展出水系心法,与萧楚月一起感受着那其中的风云变幻。最后,萧楚月被两人身上极其相似的气场所折服,他知道,若不是同出一源,从事实上来说,的确很难找到一个在心法上如今自然接近的同道之人。

因为他的心法,是自己在修炼的过程中独自揣摩领悟出来的。而偶尔的一些忽然有所感悟,也似有一双手在冥冥之中引领着自己摸黑前进的方向。

所以,他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人真的就这么凑巧,刚好与他有着相同的领悟与心路历程。

在这样的一番入定过后,他终于不得不相信了眼前的苏曼不弃-----她,就是自己在千年之前的姑母。而后,他还在那些记忆的引领下,找到了属于西海罗刹界皇族的徽记----那个极为类似于月光权杖的胎记。

这个胎记生长在他最为隐秘的地方,除了他的父母之外,长大之后几乎没有人见过那样的一个徽记。而这个徽记,却同样存在于苏曼不弃的右边胸脯上。

别开眼睛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有些疲倦的阖上眼,问道:“你才刚告诉我,仙卉,她就是曾经的云凰公主?”

苏曼不弃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和冷光,她嘲讽的问道:“是,怎么?你是不是如今还不能放下她------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但凡男人的征服欲都是这样的,得不到的东西,就是世间最美的一个存在。这一世,你若想让她永远的陪在你身边,那么,就乖乖的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我保证,让她从此以后乖乖的臣服于你,并且助了你冲破大乘之期,再度成为西海罗刹界的王…….只是这一次,你绝不可再有丝毫的犹豫与妇人之仁,否则,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女人成为旁人怀中的宠物了…….”。

萧楚月两道眉毛紧紧的皱起,他思索了片刻,才道:“好,我答应你,只是,你必须要保证,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害她性命。”

“哼!你以为她如今还是真正的凡身肉体?我告诉你,她身边如今的那个男人,叫玉魇,是西方无极净土界的大弟子,这个男人为等待她的转世已经在人间徘徊了一千年。他已经帮助帝云凰找回了之前的记忆,而现在,他兴许已经在帮着她冲破结丹之期了!你若真有这样的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给我静心修炼,这池中的水是幽冥圣水,在其中浸泡一天一夜,能令你周身的修为提升两三个境界!还等着干什么?自己下去啊!”

萧楚月被苏曼不弃这么一说,便只有乖乖的攀下了一旁的幽冥灵泉之中。才进去就忍不住“嗷”一声大叫,泉水泡过的身躯像被人用蛮力生生撕裂开肌肤,连筋脉也一并扯得支离破碎,五脏六腑仿佛被利刃穿刺而过然后一阵粗鲁搅动,那样的痛苦简直让人如同置身地狱。

而苏曼不弃却站在一旁,似乎就是为了防止他忍不住其中的痛苦而爬上岸来,并对萧楚月说道:“这泉水十分的冷冽清澈,最是适合你这样的体质来修炼,我会叫人在这里守着你,你必须要浸泡够三天三夜之后,才能出来。”

说完,苏曼不弃便转身离开。而随着她的离去,便有两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侍女守在了洞中。

萧楚月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游过体内,顿时痛楚稍减,头脑也恢复了清明,开始远转体内真元抵抗金身泉带来的剧痛。

如此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他终于慢慢适应过来,松开了紧握着的手掌,开始凝神修炼。

而待赫连大军突袭青州边境的消息传到京城时,南宫弦歌也是吃了一惊。毫无悬念的是,青州驻军连失两座城池,而守将就正好是碧昭仪的兄长张将军。

因为怕皇帝怪罪自己失职,张将军在送往朝廷的回报之中,竭力将自己的责任撇干净,只说对方出动的时候天上乌云密布,风雨大作,又是毫无预兆的突然来袭,所以,便是神仙也难以抵挡这样的进攻。他还在奏折中反复陈诉自己的用兵神勇,只是,再怎么花言巧语也掩盖不了他连失两座城池,折损近三万精兵的事实。

皇帝心中疑心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于是连夜下了密旨,让安贵妃的兄长以前线督军的名义,带着三千禁军与一把尚方宝剑,赶往青州,务必要此事的真相查明,以便朝中可以及早准备调遣兵马御敌。而在必要的时候,他特许密旨与安国栋,允许其取代张将军的主帅一职,就地接管军权。

只是这安国栋也没有想到,才不过九月末的天气,青州竟是离奇的寒冷凛冽。到了青州境内之后,一路上便见天色晦暗、铅云波动,象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而快到青州城的附近,不远处,村子已是火光漫天,一片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安国栋长枪点地,勒马立在队伍最前面,恨恨叹道:“这些可恶的赫连土匪,咱们还是来晚了。”

他身边的侍卫便皱眉道:“将军,属下带人进去看看,应该还有人活着。”

村子里满目狼藉,四处尸身遍地,血流如水,加上熊熊火焰燃出映天火光,周围的雨水冰冷潮湿,更显出悲凉伤惨的气氛。

侍卫们翻身下马四处检查,忽觉脖颈间有些冰凉,仰头一看,天空中已然下起细雪来。眼看碎雪越下越大,于是高声道:“将军,您先找个地方避一下这雨雪,你们几个,赶紧着些,找到受伤的人,都抬到前面破房子里!”

“将军,我到前面去看下。”地上新雪渐厚,侍卫踩出一溜细长的雪坑脚印,不多时又折身回来,“启禀将军,眼下天色已晚,那些重伤的人走不得。此处房屋尽毁,若是把他们丢在这里,万一若是赫连蛮子杀回来,岂不是等死?”

几名伤者哀声不断,妇孺老弱更是冻的瑟瑟发抖,一名村妇怀抱幼儿,哭道:“大人……别丢下我们……”。

村民们皆是家破人亡,一时全都痛哭起来。

“别怕,都先别哭。”安国栋一身凌然的军人正气,他将眼皮上落下的细雪抹去,略微思量片刻,“既然如此,咱们今夜就先驻扎在这里,待明晨天亮,再带上他们一起撤回。”

得令,将士们立时忙碌起来,先把伤者大致包扎好,又将众人挤到一处。

夜幕越发浓黑,四周逐渐寂静下去。因风雪良大,安国栋怕村民睡着冻伤生病,故将火堆移到人群中,自己领着两个士兵守夜。挨到到后半夜时,他身边的侍卫打盹醒来,揉着惺忪睡眼上来,“将军,该你去睡会了。”

“嗯----”安国栋彻夜忧思,只觉得这场战事着实说不出的诡异。原本九月的天气,青州边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下雪的,更何况这场雪还来的才离奇,仿佛真如那张肃仪所言,是骤然间随着赫连大军的到来而落下的。

他刚要点头,突然听得不远处有响动,顿时惊觉,忙握紧红缨长枪挥手道:“快去看看,是不是赫连蛮子?快去!”

“将军!”远处人影渐近,原来是前方哨探的细作,急步奔过来禀道:“启禀将军,赫连蛮子正杀向卫村,只怕是又要放火烧村!将军,咱们要不要过去……”

“什么?!”安国栋既惊且怒,一枪刺在雪地中。

“大约有多少人?”

“人数倒不多,大概三、四百人左右……”

“那好!”安国栋胸中怒火难抑,夜风寒雪也降不下温度来,“众将士听令,我带五百骑兵赶去营救,没马都就不用去了。你把村民叫起来,护送他们往大营方向赶!”

他身边的侍卫左右看看,见不少村民都是伤重难耐,少数几个已快奄奄一息,无奈点头道:“那好,将军你千万小心一些。”

“放心,本将军驰骋沙场,这点小贼还奈何不了老子,不会有事的。”安国栋说着,扬枪鞭向马腹,飞驰出去。

而待他这五百余人赶到卫村,只见村子里已经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安国栋一路杀进去,早被飞血溅红了双眼。

赫连的这一队肖小残兵,原本只是想着过来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剩余的财物可以洗劫的,此时眼看着不知打哪冒出来一个英武的将军,手下的人都是兵强马壮且极为爱护百姓,眼见抵抗不住,急急放完火便欲撤退。

安国栋有心抓几个俘虏来审问一下情况,便急忙调转马头,领着骑兵杀向村尾小路。而一番追逐之后,总算让他逮住了那个为首的。

章节目录689.决战1

而一番审问之后,安国栋更是少不得狠狠的吃了一惊。

他不知道这人嘴里说的所谓的圣女降雪是不是真的,但若是真的,也就是说-----这一次,赫连大军的进攻很有可能不会到此为止。他们既然请来了这么强有力的帮手,那么,在拿下两座小小的附城之后,青州城主城,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想到这里,安国栋神色肃然了起来。他对身边的侍卫道:“取笔墨来,本将军这就要先回禀皇上。还有,召集咱们的人手,在青州城外集结。咱们,要准备立即入城!”

“是,将军!”

侍卫得令,很快就取来了笔墨纸砚。而后,更有人立即将写好的书信绑在信鸽的身下,让其立即将书信送回宫中。

而紫宸殿里,南宫弦歌收到安国栋的飞鸽传书之后也是骤然一惊。

匆匆看了一眼信中的内容,他便一拳拍在金案上,道:“这赫连王果然狼子野心,这边境合约才签下多久?只怕是上面的模印都没有干透呢!这就先行挑事来犯!居然还找了一个所谓的女巫出来打头阵,依朕看来,这赫连圣女,也不过就是个江湖巫女罢了!传令给安国栋,让他立即入主青州城,将张肃仪换下为副帅,若赫连大军再次来犯,必然要倾尽全力,将这乱军压制下去!”

“是,皇上!”

安贵妃恰好就在紫宸殿侍奉,闻言也走过来,劝道:“皇上,想那赫连大军此次也是刚好机缘好,臣妾听说,许多女巫都善于占卜天象,若她能在得知天气骤变之前怂恿赫连王派大军出征的话,想来这场战事中,张将军便是指挥不力,也不算失职。而臣妾的哥哥只是作为督军前往青州城,这越蛆代庖的安排,只怕会引来军中一些将士的不满,反倒折损了士气啊!”

“你不必为张肃仪开脱,朕知道,张氏父子而今也渐渐骄奢逸起来,早在半年之前,朕就接到青州城长史的密报,说他们在青州城大兴土木,且蓄养了许多美貌姬妾,端的是封疆大吏一般的架势。想青州城作为西北边境要塞,自开国以来就是由最为信任的将军驻守。朕给了他们这样的一份信任,这他们又是如何回报朕的?这一次,若青州城守得住还好,若有意外,朕-----便绝对饶不了他们!”

安贵妃闻言心惊,知道这是皇帝有意杀鸡儆猴。可若是这样一来,自己的兄长代替了张氏父子,那么岂不是又被架在了烈火之上朝夕难保?

她心中只觉得一种十分不好的念想,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退下去的时候,又想起了之前那个紫薇星动,凤凰凌日的天象------心里更是莫名的一慌,难道,这天象真的要应证了?

三日之后,萧楚月走出那幽冥圣泉府邸的时候,正好看见苏曼不弃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向自己走来。她扬着高高的头颅,对他招手道:“来,让我带着你荣耀杀回周朝,在那里,你可以手刃情敌的头颅,然后,看看那纳兰仙卉会不会为了他而走出云梦泽。”

九月的京城,纳兰府中,一切宁静如常。来来往往各自忙活的人们尚未知道,一场战乱即将随着冬日而渐渐逼近过来。

因着盛紫烟在皇帝安排的别苑中安心养胎,因此,纳兰府如今便只剩下新过门的少夫人安佩柔掌管家务。

午后幽静的后院里,粉紫色的绣线花瓣随风飞舞,丫鬟荔枝蹲在小几旁边沏茶,仰头往上看去,“听说绣线花是带福气的花儿,常有心诚的人在树下接花,接得越多,来年的福气就越大。”

说着放好茶盏起身,走到花树下笑道:“今日我也去接一会,得来的福气全都给小姐。”

湛蓝无云的天空中,花瓣娇小宛若素颜美人一点樱唇,星星点点,随着清风散开落下,好似下了一场漫天的花瓣雨。

若有若无的香气袭人,安佩柔便拈起花瓣托于手心,一点点拢于绡纱香帕中,反手挽成时鲜花囊。

“小姐你看,这些够不够?”荔枝说着兜着衣襟走过来,已是满满半幅淡紫花色,探头朝四周看了看,“哎呀,可放在哪里好呢?”

安佩柔刚要帮她,却见二弟纳兰祈仁从半拱垂花门穿过来,于是回头道:“你们几个先回房里去,跟桂圆一起收拾花瓣,做几个香囊放着玩。”

“不用请安,退下罢。”纳兰祈仁说着便笑着让几个丫鬟退下了,站着待下人们走远,方才微笑对安佩柔行了个礼,笑道:“见过大嫂,大嫂今日可是好不容易得个清闲。”

说着,便伸手拂了拂长椅上的花瓣,自己坐在小杌子上,倒弄得安佩柔有些过意不去,连忙道:“二弟,还是屋里坐吧,难得来一次,我给你沏茶去。”

“没事,大嫂不用忙活,我就坐这儿跟您说说话。”

“那好,二弟,先喝点花茶罢,这三花茶也是我平时喜欢的,就是清淡了些。”

“嗯。”纳兰祈仁接茶却不饮,漫漫说道:“其实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情想与大嫂你商量。”

安佩柔过门不久,平时只是跟丈夫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较多,加上府里如今是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公公新逝不说,就连继母也在别院里养着,因此对着小叔子就更加感到有些局促和不知该怎样相处。偏他今日主动过来,自己身为长嫂还只能与其好生相处,于是便试探着问道:“二弟有什么事,若大嫂我帮得上的,自然责无旁贷。“

纳兰祈仁便想了想,这才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是个女子,她想在府中借住一段时日,不知道大嫂可否将她当成客人一般来安顿?”

安佩柔闻言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小叔子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说出了这样的请求。什么样的女子能令他亲自开口来求自己,而且还要一定要安排在府里住着?纳兰氏家业之中,别院私宅多的是,若只是寻常有些瓜葛的女子,纳兰祈仁只管随便择一处院子将她安顿下来,何至于要亲自来见自己说的这般清楚?

而最令安佩柔感到为难的是,自己这小叔子已经定下了亲事了。所订婚的那女子,她也认得,正是两朝元老的功臣世家巫府的千金,巫华英便是。

而今看着他这样子,既然是要通知自己安排这女子来府里住下,那么,他现在是想-----退亲?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佩柔就觉得脑子里一阵生疼。巫家跟她娘家也是交好的,若纳兰祈仁不是要退亲,那么就是要在成亲之前纳妾,但是这两种可能都将她推入一种难堪而且十分难以自处的尴尬境地。只是偏偏他又是自己的小叔子,府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主事,不管怎么样,她都逃脱不了。

而见着安佩柔一脸不知所以的为难样,纳兰祈仁也很快就道:“请大嫂放心,这女子的确只是我的朋友。她……她是昔日在清凉观中认识的,而今来京城寻我叙旧,我见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故交,便想将她留在府中住一段时间。”

安佩柔深吸了一口气,好容易才平静了一下心情,问道:“那二弟的意思是,你们以后也只是朋友?”

纳兰祈仁似被这话问住,他怔怔了片刻,最后避开安佩柔的眼光,只垂眸道:“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只是大嫂放心,我若要退亲的话,巫府那边自有我自己出面去解决,断然不会劳烦大嫂的。”

“二弟,咱们是一家人。我自嫁过来那日起,就知道此后咱们的命运荣辱都是一体的。所以,你的事情也就是大嫂我的事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是为你好,才会这般追问的。”

“我知道,多谢大嫂费心了。”

见纳兰祈仁还是有些生疏之态,安佩柔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了。当下便点头道:“好吧,你放心,你这朋友我一定安顿好。至于其他的事情,咱们找个时间,等你大哥也有空了,再一起坐下来说,好吗?”

纳兰祈仁点点头,起身对她行了个礼,道:“谢过嫂子了,我这就下去了。”

“好,你慢走。”

安佩柔说着,起身将纳兰祈仁送到自己院子门口,直到那身影消失不见了,才有些抑郁的转回来。

她在院子里坐了许久,脑子里混乱的东西一下子理也理不清。直到身边的荔枝过来回禀道:“小姐,二公子叫人领着那姑娘过来了,您看…….”。

“什么?啊,这就已经过来了啊?”

安佩柔说着,脸上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而她仓惶之间起身时,手中的绡纱香帕瞬间散开,绣线花瓣飘落一地。八壹中文網

安佩柔到底还是尊着纳兰祈仁的面子,将绝心安排在距离自己的院子也不远的水云香榭中住下。这处院子十分的雅致,最是适合喜欢安静的女孩家住着。

据说之前建的时候,当时的长公主就是想着自己能多生几个女儿,便总有一个会住进这里的。但没想到,后来这院子却一直空着,一般的姬妾姨娘不准住进去,而正经的主妇夫人,却只能照着规矩住在上房。

到了晚间,听说绝心已经安顿好之后,纳兰祈仁自是先与兄长和长嫂商议了一番之后,这才过来探望她。

纳兰祈佑冷不防弟弟会忽然间爱上一个道姑,但他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而今对于名利世俗都已经看淡了许多,见弟弟执意坚持,也就出乎安佩柔意料之外的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在弟弟走后,对妻子叹息道:“其实二弟生性醇厚,他认定的人和事情,便是父亲还在世,只怕也难劝得回。更何况,我们家如今的情势如何,也只有我们自己才最是清楚的。巫府那边,我会出面与巫大人谈谈,我想,他也是明白人,不会真的喜欢看着女儿嫁给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的。”

安佩柔委实不料丈夫会有此一说,当下就愣住了。如此一来,这婚事竟然是真的要随纳兰祈仁自己的意思去了?

水云香榭内,静室内光线幽幽泛着清凉,角落里放着一尊青铜纹狮螭耳的香炉,五木香飘出袅袅淡烟,不时发出轻微“噼啪”之声,衬得四周愈发安静。

只听“啪”的一声清响,绝心伸出纤纤玉指,在中央落下一枚黑子,此子孤零零立在大片白子之中,颇有孤单之势。

纳兰祈仁仔细观看片刻,不由吃了一惊,原来周围早已布置妥当,只等后面豁然一击。

纳兰祈仁少不得微微一笑,抬眼朝对面看去,只见换下了道袍之后改穿平常女子装束的绝心仍旧是一脸平淡之色,素雅装束透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不迫,云鬓上碧玉棱花双合长簪隐隐震动。

“已无退路可走,我输了。”纳兰祈仁话虽如此说,只是形容间并不显得如何颓丧,只微笑道:“已经连输五局,不知你是否乏味?”

绝心也浮出一点淡笑,她一枚一枚捡回棋子,颔首道:“琴棋书画,都不是朝夕可成的易事。况且不过是娱心之物,不宜太过费神,下完这局撤棋盘罢。”

纳兰祈仁素来最是十分懂得体谅女子,从前家中有妹妹在的时候,他更是熟知女子的起居习惯,因此便笑着点头道:“你也尽累了,若要去更衣洗漱的话,就让我自己在外头喝杯茶坐一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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