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木槿这三个字,安侯爷一点不怀疑,在她的眼里,安木槿本就是一个丝毫不念及姐妹之情的女子,无论是安沫被君临天关进地牢为神兽,还是逼她在中心比武台决战,这一切她丝毫没有念及情分,想要至安沫于死地。
安沫这突然的开口让安泽雅也有些错愕,但是安泽雅的反应极快,她看着安沫一脸难过伤心欲绝的样子,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精光,而这样的眼神也只有站在安泽雅的位置才能够捕捉得到。
“对!就是大姐把三妹推到的,那时候我正在回去给三妹拿斗篷的路上,刚回来便见大姐离开的身影,就是大姐将三妹推到的。”
听见安泽雅也这样说,安侯爷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沉重,但是府中就只剩下他们姐妹三人,安泽雅和安沫都这样说,一定错不了。
听了这两姐妹的一番说辞,程氏在一旁是瞬间的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老爷,你要为沫儿做主啊,安木槿仗着身后有宸王殿下,整日在府中作威作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到现在她竟然就连沫儿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不放过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一定不能放过啊!”八壹中文網
看着程氏母女二人哭得是撕心裂肺,安逸然却淡定的在一旁看着,安沫流产的事情的确不假,但是说是安木槿将安沫害成这个样子的,她却完全不能接受和相信。
虽然这些年她不在府中,但是安木槿在府中所做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了不少,之前安木槿一直都被安沫欺负着,后来不知怎的就遇上了宸王君临天,这才有了靠山以后开始作威作福。
但是凭着安逸然对着安木槿和安沫的了解,如果不是安沫先去招惹安木槿,安木槿是不会去伤害安沫的,再则,安木槿心肠并没有她们口中说得如此恶毒,安木槿不可能为了一个君斜飞就想着害死安沫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再说安木槿现在已经和宸王君临天相爱,她怎会又去稀罕一个见风使舵,见异思迁的小人。
经过安逸然的种种分析和了解,他都很肯定这件事情一定不是安沫说的那样。
再则,当时府中虽然就只有她们三人,但是还有很多下人都在,这光凭着安泽雅和安沫她们姐妹二人的说辞就确定安木槿是凶手,那也太草草了事了。
“来人啊!去吧安木槿那个孽女给我找来!”
见着安侯爷怒火冲天的吩咐,安逸然这才忍不住开口:“爹,这件事情想必不仅仅是两位姐姐说的这么简单,大姐一定是不会害三姐的。”
听见安逸然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安泽雅瞬间变了脸色:“四弟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我们还冤枉了她不成,安沫才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姐姐,你怎还帮着别人说话了。”
“这并非我帮谁的问题,这本就事实!”
听见安泽雅和安逸然突然争吵了起来,本就被气得疼的安侯爷,经他们这样一吵就更是绝得心神意乱了。
“吵什么吵,要吵出去吵去,你们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
——
这想经过水月的一番查看,这才回了院子对着安木槿回话:“姑娘,水月已经看了安沫摔倒的地方,府中丫鬟们的动作极快,等到水月去的时候她们已经将路上的积雪和血迹都打扫干净,水月便没能看到其中的疑点。”
听着水月这样说,便已经让安木槿越发的却定,这个想要害安沫的人一定便是府中的人,只有自己府中的人才能以最正大光明的理由,用最快的速度毁尸灭迹。
“大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今日安沫流产安侯爷他们赶回来了,按道理他们应该忙着安抚安沫的情绪才是,怎就想着请她过去了。
既然如此将安木槿请过去,那便一定没有好事,安木槿很清楚这个问题。
“怎好好的就叫姑娘过去。”
听见家丁的传话,水月忍不住开始发恼骚,但是安木槿还是决定前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安木槿走进安沫的房间,房中一片肃穆,程氏和安沫依旧嘤嘤啜泣,安侯爷的脸色黑得跟包公一样,一副严肃得像是阎罗王审问犯人一般,而安泽雅站在一旁眸中带着得意和幸灾乐祸,安逸然确实一脸不安的望着安木槿。
“不知侯爷请木槿前来是有何事。”
安木槿恭敬的上前,对着安侯爷问道。
安侯爷看着安木槿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更是生气。
“安木槿,你个孽女你竟然这般狠毒!”
安侯爷拍案而起,对着安木槿大声的呵斥质问。
面对安侯爷的质问,安木槿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望着安侯爷,美丽的眼中还得嘲讽的神色:“敢问侯爷,我是做错了何事,我又怎么个狠毒法了?”
见着安木槿这样一幅死活不认错的嘴脸,程氏心中一急便开了口:“是你害得我家沫儿流产的,你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少给我装出一幅毫不知情的样子。”
听了程氏的这话,安木槿这才明白了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看来安沫是已经冤枉她,将凶手指认成了她。
“呵?我没事害你女儿,看你女儿今日的样子还需要我来害吗?六王爷都已经不愿意理她了,我还害她做什么。”
安木槿淡淡一笑,将犀利的目光移到了安沫的身上,她的语气带着让人咬牙切齿的不屑,就在否认自己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同时,都还不忘再多加几句话刺激安沫。
听见安木槿这样说,无论程氏和安沫心中更是绝得气人和委屈:“你!你个贱人闭嘴!”
说完,程氏便又将视线移到了安侯爷的身上,娇嗔叫了一声:“老爷,你看她害了人还这般理直气壮,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听见程氏这样委屈,这便让安侯爷又突然想起了之前安木槿从宸王府回来的时候,安木槿那一副高冷不屈的样子,还理所应当的给力程氏一巴掌,她自己都舍不得打的,竟然就被安木槿这样的小辈打了。
“安木槿可承认?”
承认?她问心无愧为何承认?
安木槿一直都是很有原则的人,做了那便是做了,没做那便是没做,就算是安侯爷在怎么询问她的答案始终都只有一个。
“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承认什么。”
安木槿简直觉得荒谬,就一个完全没有证据只凭着两人的当面之辞就想让安木槿认罪,这简直就是完全不符合王法。
看着安木槿那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按侯爷更是气急败坏的再质问了一遍:“承不承认!”
“我没做为何承认!”
安木槿依旧是那样一句话,刚正不阿,绝不嘴软。
此时的安侯爷已经青筋突爆,他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的继续问道:“来人,给我家法侍候,一直打到她承认为止!”
这些日子,安木槿仗着有君临天撑腰不把自己这个父亲放在眼中,他受尽君临天的白眼,也受尽了安木槿的委屈,这样的女儿对他来说不要也罢,这样的女儿让他蒙受了如此大的羞辱,今日她顾忌不了太多,且先把所有的账算了再说。
“是!”
听着主子吩咐,早就已经在一旁待命的家奴早就将黄金棍子准备好了,等的不过就是安侯爷的一声令下。
看着家奴朝着自己走来,安木槿依旧面不改色的与安侯爷对峙。
一双美丽神气的凤眸中透着让人难以避开的傲气,并也带着如寒刀一样锋利的目光,阵阵杀伐之气隐隐透出,颇有一种傲视天下的王者之风。
“慢着!”
安木槿启口,声音高冷犀利,就像是高山之上千年不化的寒冰,裹挟着累积多年的白雪,排山倒海的涌来。
这样的一声喝止,竟让家奴一惊,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安侯爷看着安木槿,心中依旧存在的怒气分毫没有减少,但心中却是有些发慌了。
“安侯爷这是屈打成招吗?同样都是女儿,你扪心自问你是如何对待我的,我母亲死后你又是什么时候娶的续弦,如今我若是宁愿被你活生生的打死,都不愿承认,你一定就会将我打死吧!你从未把我安木槿当成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从今以后,我安木槿便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对于安木槿突然说出来的话,安侯爷甚至整个屋内的人都是难以置信和一脸吃惊,安逸然瞠目结舌,呆呆的望着安木槿。
“从此以后,我安木槿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你不在是我爹我也不是你的女儿!”
“大姐,你可要想清楚啊!”
安逸然在一旁看着安木槿如此过激,便也开口提醒她。
然而安木槿再清楚不过自己此时在做什么,她的头脑和清楚也很冷静,事到如今安侯府已经容不下她,今日可以诬陷她害安沫滑胎,明日便有可能陷害他杀人,她在府中与他们的过节不是一点半点,就算是有君临天庇佑也不可能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