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止,少废话,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她一片好心,都喂给狗吃了,还敢在她的地盘上调戏她,这男人还真是活的时间太久,活腻歪了。
墨行止见这女人还真是敢,站直身躯后,阎霄要稍微踮着点脚才能够到他的耳朵,索性弯腰顺势一抱,双手圈在她腰上,直接像抱小孩子似的把她从地上给抱了起来。
阎霄低呼一声,慌乱间已经松开了墨行止的耳朵,见他竟然用这种姿势抱着她,双手拉在他手臂上,抗拒道:“墨行止,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
男人却故意抱着她在房间里走动起来,仰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唇角透着邪气的笑意:“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像个悍妇……”
阎霄愣了半晌,睁大眼睛看着笑得正得意的男人,她这辈子都没跟这个词扯上过关系,这男人竟然敢这么说她,当即冷声道:“墨行止,再不松开我,我把你剁碎了送给军医去当中草药!”
男人嘴角一抽,觉得若真是惹急了她哄起来应该还挺麻烦,便乖乖把她给放了下来,可是呢这么算了着实又让他心里有些不平。
“好,放少帅下来!”他说着眼底蓄起狡黠的光,在把阎霄安稳的放在地上后,他很快垂首贴上去,薄唇在她脸颊上快速亲了一口,然后身形迅速挪开倚在窗户前:“勉强放过你。”
阎霄愣在原地,没想到墨行止竟然敢亲她,抬手擦了擦脸颊,目光落在她放在桌子上的匕首上,快步走过去拿起:“墨行止,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
女人恼羞成怒,竟然被墨行止一而再的调—戏,她怎么能不生气,现在剁了他的心都有,可惜她还没靠近男人,墨行止就已经坐在窗户上,一副欲走的架势。
“桌上那东西,用火烤一烤,香气会瞬间挥发散去,木头就没什么用处了!”墨行止冲她挑了挑眉梢,大约是因为刚才有偷偷亲她一下,所以新平颇好:“霄儿,我走了!”
阎霄两步追上去,眼看着男人身影一闪,窗外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阎霄不甘心的趴在窗户上瞅了一圈,后面就是个大花园,花草中叶子都没动一下,哪里还有墨行止的踪迹!
“墨行止!”她红着脸恼得把手里的匕首往桌上一扔,拉起椅子坐下消气。
最近这几个男人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抬眼看了看还扔在桌上的那块绮兰木,放在手里想了想,并没有立即按照墨行止的说法去做,而是把它重新放进了盒子里,并放在打开窗户的窗台前。
阎霄转身出了卧房,去书房里睡了一晚。
翌日,一大早,阎霄一早洗漱下楼,陈副官已经等在客厅里了。
“少帅,今儿起的真早!”陈副官笑着走过去行礼。
阎霄拽了拽身上的军装,瞥眼瞅了陈副官一眼,转身坐进沙发里问他:“一大早就过来,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
陈副官连夜叫人去察,多少是打探到了一些,立即回道:“查到了,据说青州确实有淇山这个地方,而且山顶处有一处道观名为云顶观,当地很多人都喜欢上去求姻缘,而且还格外灵验,有些神叨,只要能在道观里求的一块什么安神木送人爱慕之人,就能……”
“好了!”阎霄打断他,这些她已经知道了,而且很显然墨行止说的更详细一些,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餐厅走去,路上吩咐陈副官:“去,把表小姐请过来,就说我想请她吃早饭。”
陈副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他们家少帅那表情,那哪是像请白小姐吃早餐,怎么更像是算账呢?
“少帅,那木头是白小姐送给您的?”陈副官跟上去问。
阎霄脚步一顿,声音骤然愣了几度:“陈东燃,你聋了?我刚才叫人干什么?”
陈副官立即站定了军姿,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是,少帅!我这就去!”
在餐厅的下人们一看他们家少帅这大早上就发火,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把餐桌收拾好就屏住呼吸站在一侧了。
白蓁蓁这一大早刚起来,就听说阎霄要找她,而且据说还是找她吃早饭,怎么能不开心,高高兴兴的坐在屋子里收拾了一番,陈副官在外面都要等急了,让丫鬟催了及催。
白蓁蓁磨磨蹭蹭的出来之后,果然也是闪了陈副官的眼,打扮得格外漂亮,一身浅蓝色的中式改良长裙,上身是鹅黄色的绣花小褂,盘扣上用金线缝合,又用珍珠作为扣子,长而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肩头缕,部分在盘在头顶卷成发髻,加上配饰,又是二八年龄,如水的豆蔻年华,任谁看了都是我见犹怜。
“呆子,眼睛都看直了!”白蓁蓁身边的丫鬟见陈副官睁大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家小姐,嗔了他一句。
陈副官回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后道:“表小姐,咱们快走吧,我怕少帅快要等着急了!”
白蓁蓁浅笑着,好脾气的跟上陈副官的步伐,并试探的问:“阎霄哥哥怎么一大早就想起来叫我过去吃早餐呢?”
陈副官顿了顿,边走边蹙起了眉,往日里他们家少帅不怎么待见这表小姐,旁人不知,他可是很清楚的,怎么突然要叫表小姐过去呢……
“可能少帅比较喜欢表小姐送他的礼物吧!”陈副官叫人查了那木头的来历,据消息说从云顶观求来的安神木真的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哎,就是可怜了落尘姑娘了。
陈副官在心里头感叹。
白蓁蓁却是一惊:“什么礼物?”
陈副官还当白蓁蓁是害羞,走在前头自顾自的笑着道:“少帅都给我看了,不就是你们青州淇山上求的那块安神木嘛……不过说起来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他说完见没有人回应,一扭头便看到白蓁蓁正愣在距离大七八步远的地方,脸色有些发白:“白小姐?你怎么了?”
白蓁蓁一听到“安神木”三个字就知道大事不好,吓得再不敢往前走,两条腿僵在原地,被陈副官叫了一声才连忙应声:“没……没事。”
“那咱们快些,这马上早上饭点都过了,少帅该等着急了!”陈副官催促她。
白蓁蓁走了两步后又立即停下,忽然捂着肚子道:“哎呀,陈副官,我肚子突然好疼,我想这早餐我是没机会跟阎霄哥哥一起吃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女人说着,转身快步往回走。
“哎,表小姐,表小姐……”陈副官一脸懵,这叫什么事儿,怎么突然又往回走呢?
他拍了拍脑门,恐怕回去又是一顿骂。
阎霄当时不是请白蓁蓁过来吃早饭,因为桌上的早饭她都已经吃好了,这才见陈副官一个人畏畏缩缩的走进客厅里。
“叫你给我叫的人呢?”阎霄脸色一冷,从餐厅里走出来。
陈副官立即低头认错:“回少帅……表小姐她说……她身体不舒服,就不过来了!”
他说完,偷偷抬起眼睑瞄了他们家少帅一眼,倒是没见她发火,而是转身上了楼……
陈副官吓得额头一抬头汗,眼睁睁看着阎霄上了楼进了卧室,他心里直打鼓,少帅不会是要找家伙揍他吧……
身上的伤刚好。
过了大概两分钟,阎霄就从楼上下来了,非但没生气,唇角仿佛还勾着一抹冷笑:“既然表妹身体不舒服,那就随我一起去探望探望,看看她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这女人敢用这些微末的伎俩在这大帅府里装神弄鬼,看来这一次是怎么也不能绕过她了。
陈副官屏住呼吸,不敢吭声,只是快步跟上去。
来到白蓁蓁清和院,阎霄不让下人通报,直接就闯进了客厅里,穿着军装大摇大摆的往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坐,军靴抬起双腿交叠,搭在腿前的茶几桌上,不冷不热的对围上来的几个丫鬟道:“听说你们家小姐身体不舒服,我这个做表哥的怎么也得来看看她,蓁蓁表妹人呢?”
下人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敢回应:“小姐在楼上休息。”
“哦……”阎霄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调,笑着抬眼对搭腔的小丫鬟吩咐:“本少帅来都来了,就让蓁蓁表妹下楼吧,我好看看这病得……是否严重……”
丫鬟自是看得出少帅这神情哪像是探病,吓得连连点头,快速朝楼上小跑过去:“奴婢这就去叫小姐下楼!”
阎霄冷嗤一声,倚在沙发里不再说话,只是脸色逐渐的阴沉了下去,仿佛外面的天色,一大早就是个阴天。
白蓁蓁躲在房间里心急如焚,门口的门一杯敲响,瞬间吓了一个哆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