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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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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你先别忙着拒绝,听我一句话,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咱们就得把事情做好。我的庄子上,有屋子,现成的就可以住人;有田亩,你可以安排还能干的动活儿的人来耕种,种出来的收获卖了,赚到了银钱,又可以养活庄子上的人。这是良性的循环,不然,只靠着你一个,能养活多少人?”

多福很激动:“娘娘,多福不知该如何感激你……多福多谢娘娘的大恩……多福代那些可怜的老太监老嬷嬷多谢娘娘的大恩……”

说着,多福跪在地上,纳头便拜。

“快起来。我不是为了他们,我只为了你。我只盼你能够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在冯晓瑟的心中,始终觉得是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多福原本的命运,所以她愿意尽一切的努力,来弥补。

一连七天,长恭帝临幸丹秀楼。

毓秀宫装饰一新,铺宫,赏赐如同流水一般抬入,迎候着新主人的驾临。

不知从何处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说是敏充媛深得圣心,很快便要晋位正一品淑妃。

宫妃们,无论是向来和睦的,还是心有嫌隙的,不约而同地团结起来,因为冯晓瑟风头太劲,威胁太大,必须将她打压下去。

冯晓瑟被孤立,除了文皇后依然对她和颜悦色之外,其余的宫妃,冷淡的,嘲讽的,暗中下绊子的,多不胜数。

尚功局司制司给冯晓瑟送来了正二品九嫔的朝服、吉服和常服,司珍司送来朝冠、玉佩和玉圭,却被多福请来的容素嬷嬷发现,在不起眼的小细节处有许多逾越规制之处。

她当然不会忍气吞声,于是,在请安时,当着一众宫妃的面,向文皇后告了一状,声言尚功局办事不力,浑水摸鱼;尚功局尚功才疏学浅,尸位素餐。

长恭帝闻讯,龙颜大怒,便要问罪,并撤了尚功局尚功之职。

六尚局的首席女官,为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宫,正五品,辖下二十四司。

六尚局的女官虽然品阶不高,但因其掌管皇家一应事务的特殊地位,以及在宫中的资历、人脉,权势不容忽视,当中的许多人甚至得到宫妃和朝堂官员的逢迎,与各世家大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最终,在文皇后的周旋之下,尚功局尚功逃过一劫,只推出了两名正八品掌制、掌珍出来受罚便了事。而文皇后也借着这个机会,对六尚局着手进行整治,在某些关键的位置,换上了自己的心腹。

这一役过后,宫妃们对冯晓瑟的态度明面上是有所收敛,暗地里却更为忌惮。

这日一早,贵妃高柔嘉的昭阳宫便闹开了。

原来高贵妃梳妆之时,想起一个金镂空嵌珠手镯,就忙忙地命人去找,谁知却找不着了。

高贵妃端坐在正殿,穿一身玫瑰红织金百蝶立领褙子,胭脂色凤尾裙,颈上带着祥云纹样八宝金项圈。秀发挽成百合髻,两只如意八宝金步摇,一左一右,点缀其上,正中是一只点翠镶珠凤头钗。米珠串流苏抹额缠绕着发髻,一点艳红的玛瑙,落在眉心。眉如翠羽,唇启朱樱,通身透着富贵尊荣的气度。

下面跪着一个宫女,鼻青脸肿,显然已经是用过刑了。

高贵妃贴身侍女桃李嗔目切齿,厉声道:“你这贱婢,胆子这么大敢偷贵妃娘娘的手镯,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那宫女是德妃送到昭阳宫的钉子,自然是有几分机灵的,当看到那金镂空嵌珠手镯在自己的屋子里被翻了出来,便明白今日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她当然不敢供出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毕竟,她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德妃的手里。

她咬了咬牙:“回娘娘,并没人指使奴婢,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了大错,求娘娘饶了奴婢一命吧。”

“哼,你还敢嘴硬。”桃李冷哼一声:“来人,给我好好教训她。”

桃李在贵妃跟前很有两分脸面,是以吩咐起人来也是理直气壮的。

“是。”

两个大力嬷嬷上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锃亮的绣花针,狠狠地往那宫女身上戳过去。

针尖刺进皮肉里,并不拔出来,而是就着皮肤来回剐蹭着,一条条血痕,让那宫女感觉全身都在发疼,她哆嗦着,口中直求饶:“贵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吧。”

“停下吧。”贵妃慢声细气地说道。

大力嬷嬷一听,连忙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而那宫女此时,早已是脸色煞白,浑身冷汗直冒,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说吧,是谁在背后主使?”

那宫女吃力地抬了抬眼帘,贵妃高高在上,她只能看见她摆放在膝盖上的一双素手,白皙的皮肤趁着火红的蔻丹,无来由地让人心寒。

“怎么?还是不肯说?看来你的主子必是个得宠的,否则,也不会让你有恃无恐。”

身体上的痛楚,并未使得那宫女理智丧失,反而更为清醒。她清楚自己并未偷盗,而贵妃却故意栽赃在她身上,为的是什么?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怎么就让贵妃给惦记上了?

难道,是贵妃已经发现了她是德妃派到昭阳宫的钉子?

那个宫女心中一沉,就更为坚定了不能说出实情的想法,否则,即便在贵妃这儿留下一条命,德妃也不会让她好过。

贵妃冷眼看着那宫女,红唇一抿:“嬷嬷,继续。”

大力嬷嬷沉声应道:“是,娘娘。”

那宫女一听,顿时吓坏了,连声道:“娘娘开恩,奴婢说……”

她心念飞转,贵妃是非要自己招供,却又不能供出德妃,只能谁便地牵扯一个人了。选择谁呢?

想到这里,那宫女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贵妃就是想要利用她,来诬陷别人?

近日最得宠的,莫过于毓秀宫的敏充媛了。

那宫女看着大力嬷嬷逼近,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是敏充媛,是敏充媛。”

贵妃眼里含着笑意:“哦,是敏充媛指使你来昭阳宫偷盗的?”

那宫女结结巴巴地:“是敏充媛……她让奴婢将昭阳宫里头的消息递出去……手镯……是奴婢贪心……”

贵妃挑了挑眉,那宫女倒也不蠢,知道一个妃子指使宫女偷盗站不住脚,果然不愧是德妃手下的人。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幕后的主使,桃李,派人到懿坤宫请皇后娘娘,到毓秀宫请敏充媛。”

桃李恭谨地:“是娘娘。”

半个时辰之后,文皇后和冯晓瑟前后脚到达了昭阳宫。

一进正殿,淡淡的血腥味让文皇后皱了皱眉:“贵妃妹妹,这是何故?”

高贵妃起身,来到文皇后跟前,福了福身:“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请皇后娘娘屈尊驾临,是嫔妾的不是,不过事出有因,还请娘娘万莫见怪。”

文皇后心知贵妃性格骄纵,便微微点头,算是应了贵妃的话,走到上首,坐于主位。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冯晓瑟朝贵妃行礼道。

高贵妃上上下下打量着冯晓瑟,只见她穿着云白色地撒大朵芙蓉花交领褙子,水红色马面裙,手腕上套着绿得滴水的翡翠镯,随云髻上是一副镶宝石五彩蝙蝠簪并几朵红色小绒花。清雅的打扮越发映衬得她肌如白雪,明艳动人。

高贵妃扯了扯嘴角:“敏充媛免礼,坐吧。”

冯晓瑟道:“谢贵妃娘娘。”

说着冯晓瑟便坐在了文皇后的右下首,而高贵妃则是坐在了文皇后的左下首。

“贵妃妹妹,到底发生了何事?”

文皇后正位中宫多年,雍容华贵的气度早已是浑然天成。

高贵妃低眉敛目,应道:“回禀皇后娘娘,今儿昭阳宫里抓了个贼,这个贼偷了一只金镂空嵌珠手镯。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是这手镯,可是姑妈留给我的念想,故而特别珍视。”

贵妃口中的姑妈,乃是先帝的宠妃穆昭仪,深得宠爱,而贵妃从小便被穆昭仪养在宫里,据说当初先帝为长恭帝挑选太子妃时,众人皆以为贵妃是十拿九稳的,谁知陛下却选了文家的女儿采薇。

只听贵妃又道:“并且,这个贼供出了她的幕后主使,乃是敏充媛。”

冯晓瑟秀眉一皱,这可真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文皇后望向冯晓瑟,见她一派从容,未见慌乱之色,便道:“敏充媛,你可有话要说?”

冯晓瑟淡淡地:“请皇后娘娘明鉴,嫔妾并未指使任何人在贵妃娘娘的昭阳宫胡作非为,也不认得这所谓的盗贼。”

文皇后还未说话,贵妃便开口了:“姐姐我原也不信妹妹会做出这等龌蹉之事。不过既然是有人指控了,少不得要将妹妹请过来对峙了。”

冯晓瑟默了默:“贵妃娘娘,可允许我问那盗贼几个问题?”

高贵妃笑着:“当然,妹妹请。”

冯晓瑟走到那宫女的跟前,眸光似水:“你认识本宫?”

那宫女双手勉力地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回答道:“认识。您是敏充媛。”

“你是哪里人氏?”

“奴婢是京城人氏。”

“家中可有父母亲人?”

“有,父母,兄妹。”

“你曾在本宫的毓秀宫,丹秀楼当差?”

“不曾”

“你曾在宁寿宫淑宁太妃处当差?”

“不曾。”

“你曾在内织染局当差?”

“不曾。”

那宫女的眼神动了动。

“你是何时替本宫办事?”

“半年前。”

“替本宫办的什么事?”

“传递昭阳宫的消息。”

“报酬是什么?”

“金子,银子。”

“与你交接的人是谁?”

冯晓瑟平淡的语调,却让那宫女越来越惊慌:“是……是娘娘身边的玉娘姑娘。”

“最近一次交接是何时?”

“三……三天前。”

“具体时间?”

那宫女咬了咬唇:“午间,饭后。”

“交接的消息是什么?”

“是……是……”

最近昭阳宫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她也已经有些日子没往德妃的长青宫里送消息了,所以这个问题那宫女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冯晓瑟不再看她,径直说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嫔妾的问题问完了。重申一次,嫔妾并未指使任何人在贵妃娘娘的昭阳宫胡作非为,也不认得这所谓的盗贼。请皇后娘娘彻查,还嫔妾一个清白。”

很明显,这宫女与冯晓瑟往日并未有任何的交集,而她所说的,只要细查,一定能够查清真相。

贵妃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索性她也并不是要借着这事儿与冯晓瑟鱼死网破,便笑着:“如此甚好,本宫也相信敏妹妹是无辜的。只是,这胡乱攀咬主子的奴婢,要怎么处置才好?敏妹妹,你受了委屈,便由你来处置吧。”

冯晓瑟摇摇头:“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在此,嫔妾怎好越俎代庖。”

贵妃闻言,抿着唇,望向文皇后:“皇后娘娘?”

文皇后缓声道:“便交由慎刑司发落吧。”

贵妃道:“一切就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办吧。”

一场戏便就这样落幕了。

没有人会再关心那宫女的死活。

返回毓秀宫的路上,仙娘按捺不住,朝冯晓瑟说道:“娘娘,您说贵妃娘娘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把您拉出来,却又没有揪着不放。才刚那宫女指着玉娘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就怕会出什么事儿。”

冯晓瑟笑笑:“贵妃无非是想借皇后的手,拔了德妃的钉子,并且让德妃心生忌惮,同时给我一个下马威,毕竟这段时日,我的风头太过了。”

仙娘惊讶:“那宫女是德妃的人,娘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冯晓瑟眼眸透着一股摄人的犀利:“我猜的。”

盛夏的夜晚,有微风沉醉。

冯晓瑟将宣纸铺开,挥洒笔墨。

“娘娘,多福带容素嬷嬷一同求见。”玉娘轻手轻脚地走近,低声说道。

明日就是七月初一,多福出宫的日子,选择此时面见,想来是有要紧事。

冯晓瑟放下笔,手放在一旁的铜盆里撩了撩水,接过玉娘递来的丝帕:“让她们进来吧。”

“奴婢给娘娘请安。”

“老奴给娘娘请安。”

容素嬷嬷和多福一见冯晓瑟,便跪倒在地磕头。

冯晓瑟微微讶异:“起来吧。这儿没有外人,何须行如此大礼?”

容素嬷嬷挺直腰杆,正色道:“老奴代那些年老的兄弟姐妹叩谢娘娘大恩。”

冯晓瑟听了,便明白了容素嬷嬷所指,笑着:“嬷嬷要谢,便谢多福吧,她心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容素嬷嬷道:“老奴才们,苦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小心翼翼一辈子,到了老,无非是想有吃上顿安乐茶饭,有个养老送终的地方。可是宫里,是容不下没有用处的,拖后腿的人。如今终于有个安稳的落脚之处,老奴才们无不感激涕零。

若不是娘娘仗义出手相助,单凭多福一个无钱无势的孩子,根本很难成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奴婢今日便斗胆,愿依附于娘娘的羽翼之下,效忠娘娘,不离不弃。求盼娘娘不要嫌弃奴才们的卑微之身,给予奴才们庇护。”

冯晓瑟看着多福和容素嬷嬷:“你们起来说话。”

“是,娘娘。”

多福搀扶着容素嬷嬷起身,随后,两人恭恭敬敬地站着。

冯晓瑟问道:“嬷嬷,以我所知,积年的老太监、老嬷嬷们,都有着颇为丰厚的体己,想来足够养老,为何还要这般大费周章?凭着你们的能耐,应该不难做到,为何在多福之前,就没有人去做呢?”

容素嬷嬷叹了口气:“娘娘,纵然是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底层的多,真正能得主子欢心和信任的,毕竟是少。不瞒娘娘,好些年老多病被迁出宫去的老人,身上拢共也只有几两银子而已。无亲无故,老弱病残,等到身上的银子花光,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就算是体己丰厚的,也得担心死后无人收敛,做个孤魂野鬼。

多福是个实心眼的孩子,看不得人受苦。她对我说出她的打算时,我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坚持下来难。可是没料到娘娘愿意出手相助,这让奴才们看到了希望。”

冯晓瑟微笑:“嬷嬷,明人不说暗话,我入宫时日尚浅,许多弯弯绕绕我不懂得,对宫里的老奴才说不上怜惜,帮着多福,只为了全她的心愿,并未曾想过要从任何人身上得到好处。”

容素嬷嬷点头:“奴才明白。奴才们看重的,正是娘娘这份不掩饰,不做作。奴婢记得初见娘娘那时,娘娘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很狼狈,但娘娘首先关注的,是多福,为她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多福能有今日,全仰仗着娘娘的回护。在宫中,有情有义,很是难得。”

“以真心换真心罢了。”

容素嬷嬷抬眸:“请娘娘给奴才们一个机会,以真心换真心。”

冯晓瑟听了,心念飞转,容素嬷嬷话里提到的,是“奴才们”,表明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决定,而是他们这个团体中所有人的共识。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争斗。

宫人们各自抱团,形成一个个利益团体。积沙成塔聚水成涓,一个人的能力不足以改变什么,但无数人的能力凝聚,便能汇集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

但,宫里出身比她好,实力比她强的人物比比皆是,为何偏偏找上她?冯晓瑟不会天真地相信容素嬷嬷说的“有情有义”,也许这是其中一个缘由,但定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冯晓瑟沉思片刻,道:“嬷嬷,我才刚说过,我入宫的时日尚浅,你们凭什么相信,我有能力护得住你们?”

容素嬷嬷道:“娘娘,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您的势力,只怕连自保都做不到。但,娘娘乃是人中龙凤,定有一日一飞冲天。奴才们愿辅助娘娘,与娘娘共度患难,同享荣耀。”

冯晓瑟立足未稳,好处是,她能依靠的人不多。而从微时培育出来的情谊,共同进退,利益,隐私都紧密的交缠在一起,谁也无法轻易舍弃对方。

坦白说,冯晓瑟如今是外强中干,看着风光,实际不堪一击。容素嬷嬷和她背后势力的依附,无异于雪中送炭。毕竟势力和人脉的培养,需要累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冯晓瑟又担心,万一自己无法驾驭,是否会被这股势力所控制,成为傀儡。

冯晓瑟默了默,道:“嬷嬷,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请容我考虑些时日。”

“是,娘娘。”容素嬷嬷抿着唇,道:“娘娘,老奴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冯晓瑟眯了眯眼:“嬷嬷请讲。”

“将来,老宫人们住在宫外头那个庄子上,还请冯子康冯大人多多关照。”

冯晓瑟一愣,没想到容素嬷嬷会提起冯子康,继而笑道:“嬷嬷,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是冯家的三子,做不了冯家的主。”

容素嬷嬷摇摇头:“娘娘,老奴求的,不是冯家,而是冯子康大人。”

冯晓瑟奇了,冯子康目前最大的功劳,无非是北省昌乐县粮食大丰收,并献上了嘉禾,完全未到炙手可热的地步。更为怪异的是,为何容素嬷嬷要将冯子康和冯家割裂开来?

“我父亲奉圣命在北省当差,官位也只是县令,嬷嬷的托付对象,只怕是错了。”

冯晓瑟说得平静,容素嬷嬷却从话里听出冯晓瑟目下没有与她交心的意思,半晌,叹了口气:“冯修容娘娘胆大妄为,却是朽木不可雕,还望娘娘当机立断。

冯子康大人锦绣前程,切不可被拖累了。”

冯晓瑟垂下眼帘,沉默不语。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容素嬷嬷那晦涩的话语,别人或许不懂,但冯晓瑟却能够确定,她说的定然是冯修容已经动手了,那能够毁家灭族的魇胜之术。想不到容素嬷嬷她们的力量竟然能够这般无孔不入。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容素嬷嬷道了声“告退”,便要带着多福离开。

“慢着。”冯晓瑟说道。

容素嬷嬷和多福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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