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惊讶?”裴贺被两人的反应吓了一跳,又道:“听说是芙蓉门的人,那人逃走的时候,掉了一样事物在地上,正是芙蓉门的血芙蓉。”
“你如何知道的?”裴启诧异的看看裴贺。
裴贺笑笑:“大哥,那张告示在城门口都贴了几天了,我这几日每日都进城,都快能背下来了。”
“什么告示啊?咱们来的时候怎么都没见?”裴颜奇怪道。
“你是今日才来,自然看不到了,那张告示昨天下午,已经有人揭了带着官府的人去捉人了。”裴启道。
“这样啊。”裴颜泱泱道,又看看南宫后和苏怡琴,“后哥哥,你怎么了?”
“噢,没什么。”南宫后摇摇头,又看看苏怡琴。
“那捉到人了吗?”苏怡琴忽然问道,心内踹踹不安,隐隐觉得不同寻常。
“恩,一大早前头就吵闹的很,说是捉到了,现在估计李大人都带了犯人往京城赶路了。”裴启道。
“这么快就捉到了?不是说芙蓉门的人都神出鬼没,杀人不留痕迹,都是办些无头案件的?”裴颜嘟囔着。
“这就不知道了,李黑铁也不会蠢到抓个假的犯人往京城赶吧。”裴贺道,“而且还有画像,不会弄错的。”
“只是往京城的路,可不会太平坦,芙蓉门的人遍布天下,不可能让他这样轻松的把人送到京城的。”裴启道。
“哥哥,那人既然掉的是最为稀有的血芙蓉令牌,定然是芙蓉门内的重要人物!我听说芙蓉门内分为七级令牌,最低级为草芙蓉,上有木芙蓉、石芙蓉、花芙蓉、玉芙蓉、金芙蓉、魄芙蓉、血芙蓉。只是这人既然手握血芙蓉,为何会如此大意?”裴颜眨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众人缄默,毕竟不管己事,当做饭后谈资,也是惬意。只是裴启蓦然黑了脸,不发一言。
“大哥,又想起来上个月被劫的货物了吧!”裴贺忽然笑道。
裴启脸色转青,愤愤道:“哼,那可是给国舅爷送的生日贺礼,就这么丢了,他李黑铁不心疼,可那可是掉的我的肉啊!”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后问道。
“后哥哥,是那黑心李大人,强拿了大哥哥店里的货,要送给国舅拍马的东西,刚出了轩城,就被几个穿红衣的蒙面人给劫走了。”裴颜解释着。
“大哥这里是当铺,那李大人怎的到这里拿东西?”南宫后奇道。
“说起来也是我倒霉,那日那客人刚把那东西当了来,伙计还没来得及收了,那李黑铁偏逛了进来,不由分说,拿了就走!”裴启怒道。
“恕苏某直言,裴公子这里并不象是极大的当铺,难道有什么极好的东西,让那李大人认为国舅爷也会喜欢的?”苏怡琴抱手认真道。
裴启看她一眼,一怔,又平静下来,“倒是我也奇怪呢,那天那人当的那件东西,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奇物。”
“既是奇物,大哥哪里有本金给人银子的?”裴贺道。
“是件什么东西?”苏怡琴问。
“是件前朝的折扇,黄公柏子的墨宝,画的洛城霞山,落款、印章都是真的不会错。又用的上等白玉做的扇骨,是重仙的手艺,我只看一眼,就确定那是罕见的奇物。”裴启道。
“这样的折扇,想必不是走投无路,那人也不会当掉。”裴颜道。
“若在父亲的店,不会少了百万两银子当,换了黄金,也得万两。”南宫后思索着。
“那裴大哥当了那人多少?”苏怡琴上前问道。
裴启看她一眼,伸了五个手指头。
“只当了五万两?”裴颜惊道。
裴启摇头,“是五百两。”
“怎么可能?”
众人异口同声,不可思议。
“那人说是急用,只须一笔小小的银两,便可过了此关,十日后来赎,我当时还劝他不要当,若要银两,我暂时借他也无妨,当时那人却不,执意要用折扇换银两。”裴启叹气道。
“后来那折扇丢了之后,却也没见那人来拿过。”
“那人长的什么样子?”苏怡琴蓦然想起一个人来。
“是个女子,用面纱蒙了颜面,看不清楚面容,不过,那人右手虎口,有一颗朱砂痣。”裴启回忆着那日的情形。
“是个女子?”苏怡琴诧异,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风月楼遇到的那个男子。
绿杨失踪,就是在男子出现的那日。他会是芙蓉门的人?不应该啊!
难道又和三年前父亲的案子一样,成为无头公案?只能等到再次有人被诬陷,才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