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买什么啊。
风突然吹得很厉害,貌似又是一次雷阵雨的到来。夏天就是这个天气啊。我小心地走在房檐下,观察着天空的天气,寻思着等一下下雨就打电话给树坤民让他来接我。
一摸口袋,忘记带手机了。
“唉。”我叹了气,突然发现正来到苏延的新办公区。
“这里面应该有雨伞吧。”我想着,却又想起前次吵架就是因为我进入了这个地方。可是……这里没个人影,工人应该都回家了吧。
再说,飞哥他们都去昆明了,我进去一下也不会少块肉啊。
我想想,最终还是再进去一次。
门锁上了?我看看锁半天,突然想起苏延又把备份钥匙放在门口的一个隐蔽地方的习惯。于是四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放东西。
有盆栽。我把手往花盆下面摸索着,果然有一把钥匙。
我兴奋地拿着这把钥匙去试着开锁。还以为锁会是什么高科技,什么密码锁啦,指纹锁之类的,看来也是很普通的锁嘛。
居然打开了。
我把门虚掩起来,又一次走在这块土地,觉得这个地方又变了样。天空又是晕暗的,我觉得时候不早,于是就走进办公楼,想看看什么门开着。
“莫如还不回来,都要下雨了。”高娜娜看着窗外,有些担忧地说。
树坤民开始拨号,却发现是铃声居然在旁边的地方响了起来。谢浩然说:“她忘记带手机出去了。”
“算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树坤民把手机往旁边一丢,继续浏览网页。
我倒不是故意发现这里有个地下室的。
地下室里空空的,空气也觉得有些脏脏的。我蹙眉,想赶紧出去。突然发现旁边的墙似乎有些异样。我用手叩墙,发现声音有些不一样。
“空心的?”
我观察了旁边的墙壁上。居然发现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细小按钮,我想了一下,按下去了。
……
电视里所说的密室居然完完整整地呈现在我的眼前。而且……看进去,居然别有洞天,有很多不同空间,仓库?
我进去的时候,发现旁边一个空间里堆满了满满的箱子……
另外一间,地上都是木箱子。
当我打开那些没有经过多严密包装的箱子时候,我实实在在呆了一下。
全身都颤栗了。
外面开始下雨了,地下室的通风设备十分好,我并不感觉窒息,只是,这些东西,让我觉得天晕地暗。
我迅速分析了一下,一切的一切,难道是因为……
我突然想着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我慌慌张张地移走在这片地下室的迷宫中。
而在花城某酒店包厢,苏延说:“无罪都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回到花城了。等天气好点了我们就快点回去吧。”
飞哥喝着茶,点点头。突然他紧张起来。眼前的屏幕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提示。
“密室被人打开了?”
苏延说:“该不会是工人不小心吧。”
“不可能,我跟他们说过,让他们不要轻易进地下室,还有,那个密室几乎没人知道的。再说今天他们也放假了啊。是谁?”
他这么一想,立马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酒店,苏延跟在后面。
他坐进他的名车,发动车子,在这个烟雨蒙蒙的傍晚,黑色的车在路上奔驰。
“果然没错。”
我终于逃出这片可怕的区域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斗大的雨点打在身上的疼痛完全不及刚刚看到的那幕震惊了。我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假象……
而我被一束强光刺得我的眼睛真不开,面前的确是一辆轿车……而且似乎是飞哥……苏延。我看到这两人的时候,更加的恐惧起来。
“树坤民不是说了吗?要你不要乱跑,怎么,又不听他的话了?这次我不会打电话给他了。哼,你这个小女孩,说你看到了什么?”
飞哥走到我的面前,那个眼神,前所未有的阴险。
“不……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口不择言。
“呵呵,我不是太相信。”他说着,把全身瘫软的我拎着走进了办公楼。
苏延在后面一言不发,只是眼中是那么的不忍。
我无法想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飞哥一直说:“哈哈,我现在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等我想想再说,让我把这单大生意做了之后,再想想,或许那些东西可以控制你。”
“袁小飞,你给我放开!”我拼命叫嚷。
“对待长辈是这个态度可不好。”他把我扔进一个空荡的办公室,锁上门,最后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好好想想吧。”
他们走远了。
我瘫软在墙角。
拼命回想着那一切,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
我真想失去记忆……可是现实又是这么残酷。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可是那些箱子里的东西,始终是一个毒瘤,始终不能忘怀。
那么的触目惊心。
“树坤民……”我此刻却只能想起这个名字。
为什么,难道一开始……我本来对这一切都怀着如此美好的感觉去享受,到头来居然都是一个满目疮痍的真相。
我撕心裂肺地哭着。
“树坤民,怎么了?”语音聊天那边白信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头疼。”树坤民突然觉得心慌。
“那快去休息了,这道题我自己解决就好。再见。”那边的白信切断了通讯。
他打上:嗯,再见。
紧接着他就把右下角的企鹅退了。靠在沙发上。无罪给他递了一杯水:“喝水吧。”“谢谢。”他接过水,一饮而尽。
到底怎么了。
我也应该没有看错,那是枪支和毒品啊……
我说飞哥怎么就看着不像正道的人呢,果然……我说为什么自从飞哥出现,一切都那么神秘,原来……我没有力气想这些,便晕晕入睡了。
现在家里只有谢浩然、高娜娜和树坤民,他们三个一起玩斗地主。
“又是我地主,你们两还真默契。”树坤民开玩笑着,边理牌。
“嘿嘿,把莫如也叫来啊。”高娜娜说。
树坤民抬起手腕上的表:“都十二点了,她到哪去了。”
“担忧了吧。”谢浩然笑着,“三四五六七八九十j企鹅k。”
“过。”树坤民不出,“谁担忧啦,我怕她又出什么事了。”
“3点。”谢浩然说着,“口是心非啊。不过,那档子事如果你走了,那她……”
“我觉得如果她照我说的去做,又去普洱读书的话,看到那些真相几率是微乎其微。”
高娜娜说:“不过……我其实很担忧啦,她最近心不在焉的,你走了她就……”
“我有什么办法嘛,我老爸硬要回去啦,小孩子的力量明明就这么微不足道的。我也想留下……不不,我也喜欢这个地方啊。”树坤民有些慌张地说。
“看看吧。口是心非了。你跟莫如都一样。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啊。”高娜娜说,“那你喜欢她吗?”
“我……”他没说下去。
“大小鬼,报单。”他突然又迅速出牌。
“3点,我没牌了。赢了。”他开心地说。
“我是想啊,如果我原先就揭露的话,那莫如还不伤心死,她那么感性。还有肯定对她产生影响嘛。本来我留在这里就是因为为了让她在最后的初中生涯开心地度过。毕竟,只有她是生活在这里的,以后出了事情,受打击最大的肯定是她。我老爸也是那么说的。”他继续说。
“啊,你爸爸都知道了?”谢浩然问他。
“嗯。就是他给我提意见让我留在这里的。他都不方便出面,毕竟,苏延是他的朋友。”他说着,“走吧,睡觉吧。”
……
他竖起耳朵听着声音,没有开门声,没有脚步声,她到哪里去了?
难不成……
第二天早上,无罪出去之后。
树坤民在餐桌上吩咐谢浩然说:“莫如肯定出事了。这样吧,我要去找他,如果我回不来了,就交给你处理了……记得,智取。从无罪找突破口。”他说着,打了个电话给老爸:“老爸,我可能晚几天才能回来了,因为可能出了事情。”
“没事,我相信你的。小心点,还有,莫如……”
“嗯,我会小心的。”
高娜娜说:“去吧。小心点啊。”
树坤民准备了一些东西,准备走的时候转头说:“好歹我也聪明些吧。放心啦。”
“但愿!”谢浩然大大地喊着。
等树坤民走了一段时间后,谢浩然转身抱住高娜娜:“怎么办。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出什么事情了……”
高娜娜抬起头说:“没事啊,还有我们。”
高娜娜仰起头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谢浩然俯下头,一个吻轻轻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莫如?莫如?”
我在迷糊中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面前这个戴帽子的男生,就是树坤民。
“树坤民?”我靠墙支撑着起来,“你怎么来了。我跟你说,这里……”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他打断我,走过来扶起我。
“你来了……难道不怕他们……”我依然担忧地说。
“没事啦。不过这个锁还真难撬,唉,放心好了,我很小心的。”他冲我一笑。
“我没力气啦。”我发现自己力气始终使不上来的时候,只好很抱歉地说。“唉,没事,我扶着你,走吧。”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却被树坤民瞪住了,我于是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复杂的感情交错。
树坤民早就知道了?什么嘛……
“那就休息一下吧。不过要快。这件事情以后慢慢跟你说,最重要的是要逃出去。真是刺激,哈哈……我惧怕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好在,你现在没出什么事情。”他安静地说着,虽然说的话感情有些起伏,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完全没有任何的跌宕。
“啊哦?你说……我们现在处境是不是有些危险?”我看着他身后的人影,颤抖地说出这句话。
他猛地转过头,飞哥已经带着狡黠的笑容安详地看着我们两个。
树坤民把手往后环着,护住我。他的手臂护住我的那一刻,我突然莫名其妙地酸楚。
“树坤民,最终你还是知道了啊。”他说。
树坤民站起来,淡定地说:“我早知道了啊。只是我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
“哦?说说看?”
“呵呵,反正我也逃不走了是吧。说给你也无妨,沉睡。你觉得是你们的良心在沉睡吗?那间包厢,虽然我没进去过,但是我也猜到十有八九是你们的交易场所了。”
“嗯?还有呢?”
“还有你们这个新办公区,掩人耳目是吧?人人都不会想到,这个安居乐业的小镇会有这么一个大的黑暗场所吧,而滇南,又临近金三角,你觉得有什么发财之道会比毒品来得快呢?我想苏延最初也只是为了偿还公司债务,而认识你,再而铤而走险,我真没想到你这样的高资本高素质也会做这个勾当。”
他口气里的愤怒不言而喻。
“够了,我听到我不想听到的东西了。这个锁既然被你弄坏了,我想也应该容不下你们两个了,既然你冒险来救她,我怎么能不成人之美呢?”
……
树坤民被棍子击晕了。
而我居然惊吓过度又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一个狭小的空间了,我从来没见过的地方。是有一个小窗子,还好光线充足,而且还表现出我们可以看到天空。我看看旁边晕睡的树坤民。
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搜掉了。
我叹叹气,打算理清思路,这叫什么事情嘛,我仿佛置身于迷雾中,一片浑沌,我根本看不清方向是什么。而树坤民也皱皱眉之后,眼睛慢慢睁开。
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强颜欢笑地说:“又看我啊。”
“自恋。”我连忙转移视线。
他挪到旁边的墙上靠着:“天啊,我还没想过会出这么个状况。对不起了,莫如,没把你救出去。”他仔细看看墙壁。
“还好,应该没有什么监控设备和窃听设备。”他瘫在地上,“再说他们都知道了,就算我们说什么他们听到也就算了。”
“树坤民,到底怎么了?”我承认我真的为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很感动,同时也很不解。
“怎么,你还没看出来吗?苏延以前公司不是出了问题吗?我想那个时候他认识了那个叫什么袁小飞的人吧。k。我居然没留意。本来想以后再慢慢揭发他的。最先察觉的是我的父母吧,他本来想插手的,可是或许苏延察觉到什么,跟他话里有话的一次对话后,我爸就决定不插手这件事,他要求我,暂时,让我们自己保护自己,最起码,你这个最危险的人物要保重啊。”
“什么危险人物?”
“你是本地人啦。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动作的话,我想你真的会身处囹圄的。所以我担忧,好了吗?你留在花城一天,就有可能发生事情,所以我必须要等到你出去外面读,那才会放心。或许,苏延最初的意愿真的想好好培养我们吧,可惜发生了这些事情。”
他闭上眼睛。
“那无罪怎么办?如果真的出事情,幻彩……”
“你放心啦,我早就担忧过,其实我想过的,不过后来我看见其实幻彩所有人是苏延,我想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的侄女儿也扯进来吧,到时候东窗事发,只需要说无罪只是一个不知情的店长,或许可以无罪的,又或者,他渐渐减少回别墅的次数,就是因为他不想那栋集他的心血的别墅也成为警察密切关注的地方,又或者,那个房产证的名字是无罪。所以他可以留给无罪最后一样东西。无罪,她肯定知道这一切,从她平常的举止看得出来。”
“是哦,那次她还莫名其妙问我们,如果幻彩不复存在怎么办之类的话。”
“对。不过你不用担忧啦,我跟谢浩然他们交代过了。我们就在这里等救兵吧。不过我还真觉得惭愧,居然也被困在这里了。”他开玩笑地说。
“不过,树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