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暄早就看出这是个十足的徒弟奴,十有八九原来不是这样狼狈,少不得是以为徒弟死了才每天生无可恋,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
她索性赌一把,抱怨的恨不得天塌下来。
果不其然把廖万里急得心疼,顾不得正跟上官曦过招,直接来她面前哄着:
“暄儿你千万别生气,忘了之前的事师父帮你想,你来都不知道打招呼,师父好歹也去洗个澡收拾一下,你会不会嫌弃师父?我现在就去收拾好不好……”
慕容暄无奈地翻白眼,烦躁的打断他:
“你先跟我说中了什么毒,我都要被毒死了知不知道!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
看她着急,廖万里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想碰她,又觉得自己身上太脏,只好口不择言地安慰:
“不会不会的,你中的毒很奇怪,晚上几乎没什么症状,甚至脉象也没什么反应,经过我很久的观察,发现白天的毒性也并不明显,只是抵抗能力弱一些吧,我承认还没研究透你中的毒,但你放心,师父不会让你有事的,大不了师父陪你去死……”
慕容暄:
“……”
我不想让谁陪着死,那有啥意义啊,就想活着,说这没用的干啥!
上官曦面色凝重地开口问:
“她何时中的毒?”
廖万里突然气愤地一拍桌子,咬着牙回答:
“时间大概是慕容家灭门之前的两个月吧,那天丫头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一刻钟之后就晕过去了,我才发现是中毒了,问半天也没说去哪里,总之莫名其妙的,我翻遍了医书,发现有一种蛇毒叫万里留樱,症状也是脉象不稳定,所以就暂时配置解药压制,现在看来也没什么效果……唉。”
“万里留樱,上古蛇毒,据说中毒者开始不易察觉,而后半年里身体每况愈下,死亡者大都是在樱花盛开的时候……”
说到这里,上官曦看着面色变得惨白的小女人,声音变得柔软:
“放心,我定会找到解药。”
廖万里愤懑地摇头:
“谈何容易啊,没有失忆的时候尚不知是何人下毒,现在这丫头失忆了,像个小傻子,怎么找下毒之人,不过别担心,师父现在就给你配药,我们坚持服药,定会……”
“师……师父,您老人家还是省省吧,要是天天喝黑乎乎的药汤,还不如死在樱花树下来的逍遥自在呢,这毒先不着急,反正也不疼不痒,我现在就想问一下,你可知道是谁对慕容家下手,灭了慕容家满门?还有为何江湖上都叫我女魔头,我做了什么,你赶紧给我说说。”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上官曦轻声提醒:
“先喝点水。”
说完他把随身携带的牛角壶递过去,看着她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拿回来继续说:
“之前的事前辈可能告知一二,暄儿一路很着急。”
看着他对慕容暄似乎还不错,廖万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先行坐在凳子上慢慢开口:
“这丫头就是倔,慕容家出事之前的两个月前,我就发现她总是闷闷不乐,问半天也不说什么原因……”
“后来才知道总是跟那个杨天赐,杨天赐那畜生你记不记得?总是跟他别扭,要说这门亲事,丫头本来就不喜欢,是慕容云海那老家伙非要定亲,为这事儿,我还想去找老家伙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