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是谁在骂你,是你自己穿的太少了,染了风寒罢了。”程逸之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道。
沈玄柔无所谓的道了句:“没关系,我喝一个包治百病的板蓝根就行了。”
小景在桌案上练着字,嘟着嘴不满的说:“娘亲,你都好久没有教我练武了,技艺都快生疏了,今日总能教我新的招式了吧。”
沈玄柔心里浮上一丝愧疚,她这几日忙着处理王鹤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小景的练习。
“小景,不好意思哦,娘亲今天也不行,要不你再把之前教你的再稳固稳固,等娘亲这几日办完了事,就全力来教你,好吗?”
“......好吧。”小景有些难过。
倒是一旁的程逸之显得疑惑不已:“王鹤的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你还有什么事要做?”
对了,程逸之还不知道参与施暴的还有另外几个人呢。
“因为不止王鹤一个人啦,还有两个知道身份的人,我还没处理呢。总不能厚此薄彼,只针对王鹤一个人,对吧?”
“不止王鹤?”程逸之又是一惊。
慕容宛白竟然受此重难,难怪沈玄柔会这样帮她报仇了。
只怕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感同身受吧。
“那另外两个,又是哪家的公子?”
反正都知道沈玄柔打算做什么了,还是像之前一样悄悄的搭把手,让她处理得容易些好了。
“李家的李修德和南云家的南云莲。”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程逸之还是被震住了。
“这两家虽然比不过王家,但是也算的上是都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你也准备像对王鹤一样对付他们二人?”
“当然了,要公平嘛,这要是不能一样的对待,王鹤知道了,他心里不得委屈死了?”
“那这次,你是打算直接找上家门了?”
“嗯,我会速战速决的。”沈玄柔的脸上勾起诡异的一笑。
西南家的李修德在自己的小屋中淡然的喝着茶,他的面前却有一个来回踱步的青年男子,十分的焦急。
“修德兄,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品茶?王鹤发生了什么事你没听说吗?”
那男子左右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锦衣华服显得尤其贵气,只是他发髻有些凌乱,眼底下全是铁青,一脸的憔悴模样,头上冒着些冷汗,仿佛是遭遇了什么极其害怕的事情。
只见李修德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脸色丝毫不变的说道:
“隐约有听说,可那又如何?王鹤一向玩世不恭,说不定是在哪里得罪了什么别的仇家,才遭此灾祸罢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南云小弟要真是害怕什么,就好好的待在家里,总不至于被仇家找到机会。”八壹中文網
南云莲更着急了。
“修德兄,王鹤受了这种罪,万一他上报公堂,官府再一查,把我们找出来了可怎么办?要是那慕容.......”
“南云小弟!”南云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修德一声大吼堵了回去。
南云莲立马知道自己失言,闭嘴不再多说。
李修德不屑的冷哼:“慕容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难道认识慕容家的人吗?”
南云莲愣住,还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李修德接着说:
“上报公堂?王家可没有这样的胆子。这对王家来说,可是巨大的丑闻,他们不想办法遮掩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大张旗鼓的宣扬,闹得满城皆知?”
南云莲一听,似乎有点道理,焦急的情绪缓和了几分。
“再说了,就算告上公堂又如何?王鹤那个草包,就算他什么都说了。但只要你我二人口径一致,任他如何问,都矢口否认不就行了?
“过去这么久了,这种事,能找到到什么证据定我们的罪?”
“什么慕容家的姑娘,我们一概不认识,七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概不知道。
“若是王鹤将此事牵扯到我们身上,我们就一口咬死是他看不惯我们许久,硬要拖我们下水就行了。”
南云莲还有些担忧:“可要是那慕容家的也出来证明我们也参与了呢?”
李修德冷漠的一笑:“哼,要是你是慕容家主,女儿失身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你会让你的女儿背上被‘一个男人污染’的污名,还是被‘四个男人轮流玷污’的污名呢?”
南云莲恍然大悟,两权相害取其轻,慕容家肯定会选择一个对名声影响最小的说法。
“修德兄,不愧是你!难怪你听说了王鹤的事情之后这么云淡风轻,原来心里早有了计较,笃定了可以和咱们撇开关系。”
“所以南云小弟又何必着急呢,放宽心就好了。”
南云莲放下心了,也不再来回踱步了,他走到李修德对面的椅子下坐下。
可他刚刚一坐下,愁绪又浮上心头。
“可......修德兄,万一真是为了那件事慕容家报复王鹤的话,他们会不会,以同样的办法来对付我们呢?”
说完王鹤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物件,然后立马飞快的摇头、
“修德兄!那样可不行,我可是南云家嫡系大公子!要是我也成了个太监,家中祖产,就只能给我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出二弟了!”
“着什么急?!”李修德面露不满之色,南云莲就是太聒噪,而且什么事都想的太多,还事事都往坏处想。
“南云小弟,一个女人而已,你怕什么?”
“可她是能对王鹤动手的女人啊,不是平常的女人!”
“那又如何!”李修德看到南云莲这没出息的样子,心头满是鄙夷。
李修德接着说:“王鹤那个色迷心窍的草包,肯定是那个狐媚坯子勾引了一番,王鹤没忍住诱惑,这才被人抓住了漏洞。
“你我二人又不似王鹤那般,见到个女人就往上扑,只要咱们做好防备,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那女人找上门来,你我两个大男人,还斗不过她一个弱女子?
“有点骨气吧,南云小弟!”
李修德一脸的嫌弃,让南云莲有些无地自容。
他没有修德兄的泰然自若的底气,自从那日的事情发生以后,他整日寝食难安,辗转反侧。尤其是王鹤那件事一传出来,他就更加害怕了。
只好今日到李修德的家中寻求安慰,眼下看来,他就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了。
“修德兄说得对,区区一个女子,能耐我何?”
“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