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一点阻碍,门口两个守门的大哥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放她进来了。
甚至还有一个小婢女领着她到了李修德的门前。
那婢女在李修德和南云莲的跟前停下,作揖行礼说道:
“少爷,有位自称是刚刚那位慕容公子的婢女,进来找慕容公子遗漏的一块玉佩。”
李修德喝茶的手一顿,皱着眉,不满的说:“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还能把玉佩丢了?偌大一个慕容府,不至于来我这讹人吧。”
沈玄柔浅浅两步上前,学着那婢女的样子也作揖行礼,垂首说道:
“两位公子打搅了,原本来叨扰两位公子并非我家少爷本意,故而发现玉佩掉落以后,让我前来取回,他说,他应该是起身的时候,玉佩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后面几句是沈玄柔胡诌的,她也不知道慕容回的玉佩落在哪里,但是要这样,才能先接近这两个男人。
此时的李修德更加不悦,他冲着一旁不说话的南云莲说道:“南云兄,你可曾发现慕容回掉落的玉佩?”
南云莲猛然摇头:“没有没有,未曾注意。”
李修德望了一眼沈玄柔,发现她并没有就此作罢离开的意思。
想了想,若是这样打发人走了,传出去,免不了要让人说他们李家小气,不懂待客之道。
万一传出去不好的名声,对自己来说百害无一利。
“算了,那你进来找找吧,找不到的话,也只能证明慕容回的玉佩并未丢失在我府里。我李家,可不会贪图那小小一块玉佩。”
沈玄柔心中暗喜,那名领路的婢女也退了出去,留在院子外。
她慢慢的靠近二人,手中的药粉早已准备妥当。
沈玄柔弯下腰,装模作样的在地上找了找,边找边问道:
“刚刚听李公子唤旁边这位公子‘南云’,不知道这位南云公子,是否是西南南云家的南云莲?”
李修德嗤笑一声:“呵,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跟你有关系吗?打听这么多,是想爬上南云公子的床?”
南云莲顿时僵直脊背,紧张不已的模样。
沈玄柔听了发笑,这男人看着人模狗样,说出的话却那么脏。
能做出侮辱少女清白的事情来,也不奇怪了。
听他的口气,没有否认,那应该就是了。
能和李修德一起出现在花巷,一起欺辱一个女子,此时又出现在同一个房间,那两人的关系,应该很好了。
这一趟,一口气收拾两个,也不算白来。
“李公子说笑了,我怎么会有胆子爬上南云公子的床呢?我想的是,让你躺在我的床上呢。”
李修德顿时一愕,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只觉得自己脚底漂浮无力,眼前一片恍惚。
他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瞬时散落成碎片。
“你......你要做什么!”李修德用尽力气吼着,可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也细若蚊虫。
一旁的南云莲神色万分紧张,连忙上前支撑着李修德的身体。
“修德兄!你怎么了?”
这一幕看得沈玄柔都有点怀疑自我,她狐疑的摊开手心,看着手心里一点没撒的药粉。
没错啊,还在手里呆着呢!
这是干什么?
还搁这碰瓷上了?
南云莲心里七上八下,看着眼前这个婢女却觉得背上汗毛耸立。
“来人......!”
沈玄柔见势不妙,立刻朝着他二人的脸一吹,洋洋洒洒的白粉瞬间吸进了南云莲和李修德的口鼻。
这可是浓缩的,比麻药的效果都更快。
南云莲的翻了个白眼,呼救的声音只喊出了短短的两个字。
至于李修德,更是一个声都没发出来,直接躺倒了。
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人,沈玄柔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放心吧,二位爷,我是一个熟练的技师,动作很快的。”
说完,一手抓着一个人的肩膀,脑中意念一动,来到了熟悉的纯白色背景的手术室。
“从谁开始好呢?”
沈玄柔搓搓手,有些迫不及待。
摸着下巴看了一眼李修德,“你嘴脏,那从你开始吧。”
机械臂的动作显然更加熟练,麻醉的流程甚至都不需要沈玄柔下多余的指令。
不知过了多久,南云莲躺在冰冷的地上,才慢悠悠的醒来,他的双手向后被绑起,双脚也被缠绕着,无法逃跑。
至于眼睛上,亦是蒙着一层布一样的东西,能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十分亮堂的地方,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中突然想起了王鹤的遭遇,女人,绑架,净身......
联想一下,与自己现在的遭遇似乎并无不同。
他的耳朵里,还时不时传来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
“斜角钳”、“弯剪”、“止血钳”
......
女人声音像是摄命的妖魔,他虽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可是“钳”、“止血”这些字眼他却明明白白。
南云莲瞬间就哭了,还差点尿了裤子。
“你......你到底是谁啊,你要干什么啊,这里是哪里,你放了我吧。”
这个女人肯定就是那个让王鹤绝后的女人!
那个恶魔一样的女人。
沈玄柔手中的动作微微停滞,撇了一眼被自己绑在角落里的南云莲。
“哟,醒了,再等等哈,下一个就轮到你。唉,主要是手术床只有一张,要不然的话,我同时给你俩做了。”
南云莲一听,立刻夹紧了双腿疯狂往后瑟缩,吓得心砰砰砰的直跳。
他就算再傻也能听的出来,她在做什么了。
现在的修德兄还好吗?
会不会已经被她......
“你把修德兄怎么样了?”南云莲的话一出口带着哭腔,懦弱与胆小就在言语中能听出来。
“喔,你应该知道王鹤吧,马上他就会和王鹤一样了。”
沈玄柔口罩下的脸笑得极为灿烂,不过南云莲肯定看不见。
她对男人污秽的根是极其厌恶的,但是一想到他们醒来以后的悲恸之色,再多的厌恶也会变成愉悦了。
南云莲吓得嚎啕大哭:“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慕容宛白报仇是不是!我也不想的,那日是修德兄......哦不,是李修德,他拉着我去的!侵犯慕容姑娘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也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南云莲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张着大嘴哭喊着。
沈玄柔侧目一看,有些意外,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快就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