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也可,有押自己的都可以!”八字胡眼都笑眯了,没想到这么多傻瓜押自己,这钱不赚白不赚。
“少爷,你肯定能拿头名!”林玉儿挥舞着小拳头,信心满满说道。
只是旁人见林正年纪尚小,纷纷摇头,尽带鄙夷,看着十四五岁,如何能赢得头名?考秀才可没那么简单,有文试武试,这个年纪如何在武试中赢得胜利?
“当当当。”
这时院门处响起三声铜锣声,院门大开,披甲士兵鱼贯而出,分列两旁。
“院试要开始了!”
“走走,赶紧进去吧。”
一众书生闻声一哄而散,齐齐往院门口集合。
“玉儿,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考完就出来。”林正让玉儿在一旁等着,自个也去门前集合。
“院试正式开始,请各位童生带好路引,前去登记报名!”为首一名阴阳胡须的老者朗声说道,声音犹如带上了扩音器般,阵阵音浪传遍整个门前广场。
这正是浩然气的一种应用,看来这老者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林正暗想。
一众书生涌进院门,足足有上千人,皆是从江州各地通过乡试考取童生的儒生。
进到院门,分十列排队登记,登记过后,便被领入一间密闭的大厅内,一间可容纳百人,这里正是文试考厅。
文试考的是经书子集,全是儒门大成着所著,第一题更是孔圣人《论语》内容,不仅要默写而且要注释意思,最后一篇是自论,从自身出发诠释儒家要以。
林正挥毫迅急,心中早已着墨,在最后的自论上也早已经想好,取名《海乃百川》,意义写为儒者,正需要海纳百川之意,孔圣人曽问道于道家李圣人,取道家之所长,才创立了儒家,但这个一直是儒门内的禁忌,甚至有不少儒门大能否认孔圣人求学李圣人的传闻。
林正知道这是禁忌,但这也是自己的道,天下百家,诸多圣人,非一家可独自证道,总归还需海乃百川,才可互相证道。自暴秦灭亡,天下分九十州,经百年乱世,诸子百家兴起,大汉王朝异军突起,再次统一天下九十州,结束乱世。百家兴盛以来,各家皆互不兼容,甚至互相排斥,直至仇怨隔阂,博采众家在大多数人认为不过是妄言罢了。
落笔成书,林正吹干笔墨,颇为满意自己的佳作,虽是踩红线,但一人独往也无不可,哪怕没个头名,丢了十两银子。
林正上前交卷,走出门口等待武试的开始,才出了门,就见旁边那考厅走出一人,正是在茶摊相遇的佩剑青年。
那佩剑青年也看到林正走了出来,轻蔑一笑,便要转身离开。
“明远兄,还是你快一步。”中年文士紧接着踏门而出,笑道。
“难不成他就是李明远?”林正心中暗想。
“兴伯兄,你也不慢。”李明远淡然笑道,语言间带着傲气。
罗兴伯早已习惯他这态度,拱手道:“我还是差了些,可不比你,咦,旁边那位不正是茶摊妄言的少年吗?难不成他比我还快?”
“多是胡乱写罢,不必在意,接下来好好准备武试才是。”李明远嗤笑一声说道,两人便到了武试考核门前等待。
林正自认脸皮最厚,这种白眼嘲讽早已免疫,内心强大,觉得这傲气青年也太傲了,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文试两个小时时间,已经临近响午,所有人都出门集合了,十间考厅的监考官把试卷拿到后院当场进行评分审核,中途没有午间休息,便要直接开始武试了。
“接下来的武试,只要最小通过机关房的人便是甲上等,其余名次按先后排序,未能出房者,既考核失败。”阴阳胡老者宣布道,话落,一扇巨大的铁门缓慢敞开,里面一片昏暗,看不清底细。
“武试考核开始!”阴阳胡老者一声令下,上千书生跳跃而入。
林正落在后面,他不急着进去,当他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哀嚎四起,昏暗的环境中,看不清出路,走了一段路,已经见地面躺着不少人昏厥过去,一些暗器从墙壁上射出。
林正提高警觉,闪躲过暗器,进入巷道之中,左右拐了几道才意识到这里竟然是迷宫!
迷宫由数丈高的巨墙围出,有人想跃到墙上,但莫名就被击倒昏厥过去,看来墙头的机关更为厉害,防止作弊!
“砰!”
一根棍子从前方墙壁射出,林正使了个铁板桥躲了过去,但紧接着一个黑影向他袭来。
“什么东西?”林正下意识抬腿踢去,只听惨叫一声,才发现是个人。
“别挡路!”前方一声大吼,接着又有人被甩了出来,林正往前一看,一个光头大汉抬手一抓就把人用来当暗器,然后把人就像用完的手纸一样,随手丢弃。
林正得继续往前就得越过他,起跳踏墙,飞檐走壁,打算从侧门掠过。
“好身手,但想超过我吴尊,没那么简单!”光头大汉感觉背后脚步声临近,侧后一撇,见林正踏墙过来,咧嘴笑道,接着双手一探,就打算抓住林正。
只见林正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他的双手,在他前面数丈之地停了下来,林正回头对那吴尊笑笑,人畜无害的模样,更让人恼怒。
“岂有此理!”吴尊一拍胸膛,仰天大吼,回头见有人过来,便一把抓住那人脚腕,直接往前一甩,扔向林正。
“啊!”一声尖细的叫喊声,林正感觉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向他飞过来的竟然是在门外一起赌自个拿头名的赵峰。
林正顺手把他接住,顺势往地上滚以化解冲击力,算是举手之劳帮个忙了。
不过怎么感觉好像抓到一团软软的东西?林正心下暗想,忍不住又捏了捏。
“你想干嘛!”赵峰忽然一声大喊,恼怒的盯着林正。
“怎么了,你没事吧?”林正松开他,但赵峰甩手极快的一巴掌打在林正的脸上,林正满脸错额。
“你丫的,脑子有病吧?!”林正哪怕平日涵养再好,碰到这事,也惊怒得大骂出口,真是好心没好报啊,救了人还被打,这算是什么世道?
但还没等林正跟他理论,吴尊就已经到了跟前,林正没功法跟他继续纠缠,瞪了一眼赵峰,跳跃离开。
“登徒子,别跑!”赵峰银牙一咬,立马跟了上去。
两人速度奇快,迷宫走了个来回,一逃一追,赵峰还在后面骂着,林正头疼得很,得像办法甩开他才是。
经历过几次摸索,已经确定了最后一条通道,眼看就能出去,结束武试考核了。
只见前方有一人,正是李明远,林正双眼一亮,有办法了!
“明远大哥,真巧啊,在这里遇到你!”林正对着前面李明远喊道,李明远听到声音,好奇的转过身来,只见是那狂妄小儿。
林正热络的在他跟前停下,然后热切的抓住他的手说道:“明远大哥,你真是我亲大哥啊,有件事你得帮帮我啊!”
就在这时赵峰追到,看到林正对李明远一副热络熟悉的模样,心下疑虑,难不成两人是一伙的?
李明远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林正在打什么算盘,刚挣脱林正的手,直接林正指着赵峰说道:“明远大哥,就是这小子,一直纠缠我,且帮我挡住!”
林正说完便跳跃离开,赵峰听他的话,真的以为两人是一伙的,心下大怒,便冲过去道:“狼狈为奸!”
赵峰见追不上林正,便打算拿李明远出气,直接向李明远攻去。
李明远被打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还未搞清楚发生何事,就要与赵峰打在一块,但既然别人已经动手,自己总不能挨打吃亏,他李明远也不是省油的灯。
拳掌交接下,十数回合,两人竟然不分胜负。
但此刻林正已经踏出了迷宫大门,成为第一个通过武试的人!
出来后林正深深呼了口气,这才放松下紧张的心情,回头看看铁门里的迷宫,笑道:“明远大哥,可真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