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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道门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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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林正带着林玉儿前往了外城的钱庄,打算将身上余下的金锭兑换成银票,毕竟身上揣着这么多金子,实在太过招摇。

按照大汉王朝铸币坊规定,成色分量充足的一锭金等于百两雪花银锭,在钱庄里,林正拿到了九千两的银票,这足够他在京都逍遥一阵,不得不承认,这田不惑当真舍得钱财。

有了钱,林正自然是打算稍稍挥霍一番,作为现代人,他自然明白,想要赚钱,定然要会花钱,他打算给自己和林玉儿一人归置一套新衣服。

主仆二人一路闲逛,向着布匹坊市走去,那里有上好的绸缎店和裁缝。

两人中途路过内城的南城门丹凤门,不禁停下了脚步,内城城门比起外城更加雄俊,由一块块金刚岩的石砖铸成,城门口有黑甲军士守卫,乃是京城北军的精悍兵卒。

在京城的南北两面驻扎了两大军团,因为分居南北,故称南军和北军,他们负责拱卫京师,守卫宫廷内外,南军主要负责皇城,北军负责内外两城,两军皆是精锐之师。

林玉儿看着内城,羡慕道:“少爷,我听说,住在内城里面的都是大官贵族呀,普通人想要进去都困难,看管十分严格。”

撇撇嘴,林正拍拍自己的胸膛,朗声道:“这算什么,等着吧,你家少爷早晚会在里面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宅邸,将娘亲送来京城居住。”

“玉儿相信少爷一定可以出人头地的。”

在丹凤门里,不断走出来各种锦袍玉服的人物,看上去皆不是普通人,有的骑着高头大马,有的坐着轿子,身前身后跟着仆从,他们走在专门建造的御道上,那是主干街道中央空出的道路,普通人不得擅行。

内城不允许普通人出入,更没有乞丐之流,在外城的人们看来,十分森严、神秘,不过内城的人却总喜欢到外城游玩,因为内城更加热闹,没有许多限制,可以看见不少新奇事物,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还有不少域外之人。

闲逛了一阵,两人继续前行,林玉儿突然指着前方的来人娇声道:“少爷,你看,哪里居然有黑肤之人,难道是昆仑人。”

“应该是了。”

林正应答道,他也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见其他种族的人,似乎不是黑人,瞧那肤色和体格,他估计应该是西域之人,或是海外的土著,他们和大汉人相比,肤色较黑,大汉百姓将这些黑色皮肤的人种统称为昆仑人。

他们走在外城的商业区里,附近还有外域藩国驻扎在此地的使馆,一路上,还能看见不少金发碧眼模样的人,叫林玉儿惊讶不已。

关于如今世界的版图,林正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大致与他记忆中的亚洲地图相似,不过其中细节有诸多不同,多了许多他不曾认识的地理变化,还出现了迥异不同的人种,这种新奇感,让他迫不及待想要了解这些外域之人。

不过他目前的目标还是备战举人试,只有取得优秀的名次,才能够入读岐山书院,在这大汉王朝无数学士敬仰的学府里面学习,这才是他日后封侯拜相,光宗耀祖的晋升之资。

如今身居此世,两世的灵魂如为一体,他也是大汉王朝的臣民,自然希望为大汉皇室效力,只不过他此举并非是忠心大汉,而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罢了。

在绸缎店里,林玉儿摸着那光滑如玉的锦缎,她连连拒绝道:“少爷,这上好的料子,玉儿实乃不敢穿,您给自己做一身就行,身上的衣服,玉儿穿的挺好。”

瞧她那怯弱的模样,林正摇摇头,果断道:“废话少说,赶紧自己选料子,如今就你我主仆二人闯京城,穿的太差岂不是叫人笑话,莫给你家少爷丢人了。”

“知道了,少爷。”

说罢,林玉儿才委屈的挑选绸缎料子,四周跟着夫人小姐出来的婢女看见了都是一脸羡慕,这里面的料子可都是上好的绫、罗、绢、缎,还有名贵的蜀锦、苏绣,她们这一辈子估计都难得穿上一件。

这个世界并没有尺码标准,所以没有贩卖现成衣服的店铺,都是在布匹店自己购买料子,让自家的女眷裁剪制作,或是请裁缝店的裁缝制作,不过京城的绸缎店都配有自己专职裁缝,可以直接定做。

量好了尺码,女裁缝向主仆二人道:“三日后,这衣服便能做好,到时候,自有仆役送去,还请公子放心。”

出了绸缎店,林玉儿问道:“少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呀。”

“拜访莫牙老先生,还有不少问题要向他老人家请教呢。”

听完林玉儿当即苦着小脸,他们为了游玩,已经走了一两个时辰,她的双腿早已经疲惫了,再走回去,路途可不近,见状,林正叫了一辆马车,两人坐车去。

林正也不禁感慨京城之大,单单一个外城,就已经大的没边了,更不知内城和皇城的景象,他暗暗道,这大秦和大汉的两朝古都,龙脉之地,果然名不虚传,据说背靠的岐山就是京城的龙脉所在。

驾车至莫牙的树洞前,两人下来车,在树洞前,林正拱手道,用浩然气传声,“莫老前辈,晚辈林正再次拜访,有所唐突,还请见谅。”

说完没多久,莫牙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莫牙用不快的语气开口道:“什么老前辈,我不是说了,你我二人兄弟相称,多亏你一席妙语,解了我的多年困惑,叫我老前辈,我受不起呀。”

看着莫牙的冷脸,林正苦笑道:“莫老哥勿怪。”

“哈哈哈,这才对嘛,林老弟赶紧进来,今天你有口福呀,前几天,我才讨来两坛上好的女儿红,配上几道小菜,我们痛饮一番。”

“莫老哥,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有不少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不妨事,不妨事,有什么事,喝完酒再说,天大地大,喝酒最大。”

面对洒脱不羁的莫牙,林正一脸无奈,只好与他陪酒,正好林玉儿给两人斟酒,直到酒足饭饱,莫牙才打着酒嗝询问他来意,全无高人形象。

“莫老哥有所不知,我自幼修行家族里的典籍天演论,可惜此书乃是残缺,只有前面几章的功法,导致我修炼不全,遭遇瓶颈,想请你与我切磋一二,助我突破瓶颈。”

天演论乃是林正爷爷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典籍,这才让林正一脉的林家从一个小族旁支,变成如今的文通县大族,彻底掌管林家,可惜这典籍有许多漏洞,导致林家后人再难突破。

林正还是多亏了体内的玉碑相助,才逐渐完善了天演论的前几章,可惜后来,玉碑对于天演论再无反应,他的境界也一直难以突破。

但是上次接触了莫牙设置的任意门之后,玉碑居然有了反应,唤醒上面的记忆,让林正瞬间掌握了任意门的窍门,叫他异常惊讶,这还是玉碑第一次有如此大的反应。

平素玉碑在他的体内十分安静,除了替他精粹浩然气,就是具有神奇的预警功能,鲜少有其他反应,他打算试试莫牙的道门功法,或许可以激活玉碑。

“无妨,这倒也容易,替你喂喂招,今天老哥就指点指点你。”

说罢,莫牙挥挥手,凭空突然出现了另一道门,他走进去道:“我临时制作了一个小空间,应该足够你我切磋了,免得弄坏了我的家具,还有不少古董呢。”

面对莫牙的这一手本领,林正佩服万分,任意门,不亏是道门有名的绝技之一,用来布阵,即可躲藏踪迹,又可杀人于无形。

林正进入莫牙营造的小型空间里,将林玉儿留在外面,以免被打扰。

“林老弟,你可随意攻来,无需顾忌。”

看着林正,莫牙扶着胡须道,他身上的气息骤变,一股无形的气场笼罩在四周,似乎已经准备就绪。

林正运足全身的浩然气,他丝毫不敢放松,如今世间的显学三家儒道墨,皆有各自的本领,儒家以使用浩然气为主,道家修炼道家内力,墨家内外兼修,精通机巧。

一个箭步,林正的身形已然冲了出去,浩然之气蕴含在他的拳中,凌厉打出,此乃“天行健”,乃是儒家基础的招式,取自圣人之教“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练到高深,不同凡响。

“架子不错,看好了。”

莫牙不闪不避,原地出掌凭空而画,念叨:“上善若水,善利万物不争。”

只见莫牙的掌心泛起蓝光,一股无形的水波似的气劲荡漾开,将林正的动作一滞,紧接着,又是一股柔和的水波泛起,林正感觉原本体内积蓄好的浩然气突然溃散了,似乎不受控制,攻势立刻消散。

林正一脸惊讶,想不到道门的道德经居然如此厉害,不过这要归功于莫牙高深的道学境界。

几乎同时,林正体内的玉碑发生了反应,上面浮现出一个个蝌蚪似的文字,他的脑海里泛起关于道德经,上善若水篇的修炼法诀。

上善若水,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第一境,守拙,和其光,同其尘。

第二境,坚忍,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第三境,博大,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第四境,灵动,水无常形,舒缓为溪,陡峭为瀑,深而为潭,浩瀚为海。

在脑海中记忆的驱使下,林正用道门技巧引动浩然气,瞬间挣脱了莫牙的道门气劲束缚,重新聚集起来,抵抗那一股无形的水波能量。

莫牙的眼神一变,惊讶道:“上善若水,不可能,你怎么会。”

林正也是一脸不解,莫名其妙就施展了出来,他怎会知道,自己体内的玉碑便是道家圣人飞升时,留下的道家圣物鸿蒙玉碑,大汉皇室苦心搜寻了十年也未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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