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卉和庭七闻声而来。
一起进门的,还有负责照顾柳玉如的丫鬟。
看到屋里的情景,她吓的不轻,匆忙上前抓住樱桃手里的棍子,道:“樱桃姐别生气,她不是坏人,是老爷带回来在府里养伤的。”
樱桃讶异:“老爷带她回来的?”
丫鬟连连点头,小心的抽走了樱桃手上的棍子,转身朝宁岸行了一跪礼:“郡主恕罪,是奴婢没照看她,让她来惊扰了郡主歇息,奴婢这就将她带回去。”
朝宁岸磕了个头。
起来身,到柳玉如身边,小声的道:“这儿是郡主的院子,不能乱闯,你快跟我回去吧。”
柳玉如顺从的点头。
丫鬟又朝宁岸福了福身,这才扶着柳玉如往外走。
待他们走了门,樱桃奇怪的嘟哝:“她不是孟婶家隔壁那个疯女人吗?老爷如何会认得她?”
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重点:“她不是个疯子吗?方才看她好像不疯啊。”
这个问题宁岸回答不了。
于是樱桃将期待的目光转向了庭卉。
庭卉:“……”
庭卉:“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方才她人就站在这儿,你怎么不直接问她?”
樱桃:“忘了。”
忽然想起来,她方才出去是打洗澡水去了,耽搁这么久,洗澡水都该凉了。
忙道:“郡主,奴婢侍候您去沐浴吧。”
宁岸点头。
疯女既然是父亲带回来的,又住在府里,想问她来历也不在这一时。
洗过澡,又换了身衣裳,宁岸去了主院。
父亲和母亲不知在说什么,似乎起了争执,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见她来,才停了声音。
宁岸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她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父亲与母亲争执,愧疚的道:“爹爹和娘亲是在为女儿的事生气吗?”
大将军冷肃的脸立即化出抹笑来,柔声道:“哪里的话?你回来了,爹爹高兴还来不及。”
宁岸:“那爹爹与娘亲方才在争什么?”
提到两人争执的事儿,大将军带着几分无奈的看了长公主一眼,道:“还是让你母亲说吧。”
宁岸望向长公主。
长公主叹了声,也是十分无奈的模样:“上次你回来府里,你父亲便说北方干燥,要叫你陪娘去北方走走。好不容易见你回来,你父亲又要旧事重提。”
对着大将军嗔责:“便是要出门,也要等宁儿将孩子生下来。如今她身子骨还不踏实,再到外面舟车劳顿的,万一有个闪失,看你后不后悔。”
大将军道:“我自然会安排妥当。”
长公主:“再妥当,还能有府里妥当?出了门外风餐露宿的,宁儿这身体哪扛得住?”
眼看两人又要争起来,宁岸忙打断他们:“爹爹,娘亲,你们别急了,我这身子没事,养几日就好了。娘身上的伤若是还不好,过几日我们就启程去北方。”
长公主愠声:“胡闹。”
大将军想开口,长公主一个眼神朝他看了过来:“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数,此事你休要再提。”
大有再提就翻脸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