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埋头工作的李若兰突然被郭字谦收拾办公桌的声音打断了思路。她看向郭字谦,见郭字谦正把桌面上的书和稿纸放在文件夹里,便问道:“郭大哥,您这是……”
郭字谦说:“我今天有事,先走一会儿。”
说着,郭字谦就拎了提包,走出办公室,然后把门关上。李若兰看看墙壁上的钟表:下午四点多。李若兰转过头来,继续埋头工作。过了没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李若兰说:“请进。”
贾广仁推门进来。他来到李若兰的办公桌跟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小兰,你今天下班有空吗?我想跟你共进晚餐。”
李若兰的表情由惊讶很快变成腼腆:“贾经理,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呢?你帮我翻译了《十四行诗集》下卷的全文,我请你吃顿饭怎么了?”
“昨天不是请过了吗?”
“昨天是昨天。今天你把稿子交给我,我都看了,特别棒!”
李若兰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着。
贾广仁说:“所以,今天的晚餐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推辞。”
贾广仁一直看着李若兰,李若兰只得害羞地低下头去。
贾广仁慌忙道:“是我太激动了。不过,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李若兰点了点头:“贾经理,等下班了,我会跟您一起去的。”
贾广仁兴奋的咧嘴笑了:“那就好。这样,等下班了我来找你。”
“嗯。”
贾广仁心满意足的走出郭字谦的办公室。
……
现在是警局下班的时候。
张馨和小梅站在警察局的门口,看着警察们纷纷从警察局内走出来。
陶子文从警察局走出来的时候,满脸失落。张馨看到陶子文,便拉着小梅迎了上去。
张馨喊道:“子文哥。”
小梅不说话,但礼貌地向陶子文点了点头。
陶子文抬头看到张馨后,依然是满脸的失落。
张馨说:“今天是我爹爹让我来接你的。伯父已经在我们家做客了。”
陶子文问:“你爹让我过去有事吗?”
张馨说:“他说有特别重要的事,让你务必过去。”
陶子文说:“那咱们走吧。”
张馨说:“我的车在这边,子文哥你跟我来。”
张馨、陶子文和小梅走到张馨的小轿车,开门进去。张馨坐在了前面副驾驶位置,陶子文和小梅坐在了后面。
陶子文坐在座位上,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刚好看到张馨憔悴、消瘦的面庞。
轿车司机刘师傅问张馨:“小姐,现在回家吗?”
张馨道:“回家。”
刘师傅发动引擎,小轿车驶入街道。
……
咖啡厅。
郭字谦坐在靠窗的位置。程玉瑶端着两杯咖啡走到郭字谦的对面,坐下。她把其中一杯咖啡放到郭字谦的面前。郭字谦是担心徐磊到了警察局会把事情的原委全都说出来,所以才找程氏姐妹商议来的。
程玉瑶说:“郭字谦,今天下午,妹妹也跟我聊过这件事。你父亲也知道我们姐妹俩的身份,料想陶公瑾也知道了。警察局、张大帅还有陶氏医药集团是一伙儿的,如果陶氏医药集团想让警察抓捕我们,警察早就来了。”
郭字谦疑惑:“他们不动用警察抓你们,那他们想干嘛?”
程玉瑶看着郭字谦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活捉我们,然后拿我和妹妹当做实验对象。”
郭字谦惊讶:“为什么?”
“我和妹妹都是注射毒剂之后,身体完好无损的人,我们身上有对毒剂免疫的血清。当初我母亲带着我们姐妹俩逃离周家就是因为这个。”
郭字谦恍然大悟,然后,不无担心地对程玉瑶说:“他们在暗,你们在明。日后,你们姐妹俩在上海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程玉瑶不屑一顾地说:“从母亲带着我们姐妹回到上海的那一刻,我们就做好了被人追杀的准备。”
程玉婉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程玉瑶和郭字谦的旁边。
程玉婉说:“姐姐,徐磊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都是因为我们他才会被警察局带走。万一那些警察把他当做我们的成员,那该怎么办啊?”
程玉瑶冷静道:“那我们也只能等。”
郭字谦思虑道:“我们如果贸然去救的话,更坐实了警察局的这个猜测,他们就更不会放出徐磊。”
程玉婉自责:“他原本就是一个记者,我们干嘛要给他那些照片,把他拉进这趟浑水呢!”
程玉瑶宽慰程玉婉:“妹妹,事到如今只能静观其变。”
程玉婉看着程玉瑶和郭字谦,沉重地点了点头,以表认同。
……
贾广仁和李若兰在西餐厅一张桌子上坐下,餐厅内的服务生赶忙过来把菜单拿给贾广仁:“两位客官,您吃点啥?”
贾广仁随意翻了翻菜单,然后把菜单交给李若兰,并说:“你看看,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李若兰看着菜单上的价格瞠目结舌。她小声地对贾广仁说:“贾经理,这里的菜太贵了。”
贾广仁说:“没事儿,我请客嘛!”
贾广仁接过菜单,开始一页页地翻着,接着问道:“牛排怎么样?你喜欢吗?”
李若兰点头:“嗯。”
“那就牛排吧,每人一份!另外,再来两杯果汁。”说着,贾广仁把菜单还给服务生。
服务生记下贾广仁的要求,然后问道:“牛排要几分熟的?”
贾广仁说:“七分。”
“您稍等。”
服务员走开后,李若兰一脸窘迫。
李若兰告诉贾广仁:“贾经理,我从来没有吃过西餐。”
贾广仁却说:“你以后若是在我手下工作,我就经常带你来。”
李若兰看着贾广仁,她明显感受到了贾广仁对她的温柔而羞涩地低下头去。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着两份牛排回到贾广仁和李若兰的餐桌,把牛排放在桌上:“两位,请慢用!”
李若兰朝服务生颔首致谢。服务生离开后,贾广仁熟练地拿着刀叉切割牛排,李若兰却怎么拿都别扭。贾广仁看见后,非常绅士地走到李若兰身后,握住李若兰的两只手,教她使用刀叉。
“这样,别着急!”
在贾广仁手把手的教导下,李若兰终于顺利地切割了一小块牛排。
李若兰十分害羞的低着头:“谢谢。”
“没关系!”贾广仁走回自己的座位,接着问道,“明天就到交稿的日子了,郭字谦和你翻译的《十四行诗集》上卷都做完了吗?”
李若兰点头:“郭大哥都勘验好几遍了。”
说着,李若兰羞答答地将一块牛排送进口中。
“哦!”
贾广仁低头沉思,像是谋划着什么。